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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臉色微妙:“高興啊?!?/br>“?”姜天坐起來:“等等,你什么反應,你不會沒告訴他那鉆石多少錢吧?”藺從安:“沒關系,他不會弄丟的?!碑吘故俏宜偷?。郁久的確不知道它多少錢,也確實如藺從安所想,寶貝著呢。他寶貝地用了個首飾盒裝起來。畢竟發圈這東西不牢靠,萬一松了,掉哪兒他也心疼。他換了個普通的黑色發圈,翻了件厚厚的黑色羊絨大衣,穿戴好出門,去見了金燕老師。金燕在秋城音樂學院附近有一間自己的工作室。她曾經在秋音任教,后來和高層不和,三十多歲就自己出來開了獨立工作室,培養了國內大批鋼琴人才。后來也被業內認可,加入了音樂協會。她收的普通學生,一律被安排在工作室進行教學和練習,郁久到的時候,就見這座小外表老舊的小樓中別有洞天。隔音房的裝修做得很好,幾個小教室分別擺著幾臺鋼琴,有的空著,有的有學生在用,透過門上的玻璃可以看見里頭的情景。金燕笑著說:“都是你的師弟師妹們,有的還不錯?!?/br>他們年紀都不大,頂多十四五歲,看來金燕老師還是喜歡從小培養。郁久捫心自問,如果不是自己家庭情況特殊,讓他在這個年紀這么自覺地每天練琴,他可能是做不到的。走過長廊,上了破舊的樓梯,小樓的天臺上別有洞天。金燕年紀大了,也喜歡種些花花草草的東西,左邊的菜畦上爬了一藤絲瓜,因為沒有及時采摘,已經老成了絲瓜囊。郁久跟著她的指引,坐在了小石桌旁。金燕給他倒了杯茶,問道:“今天就來找我,是想好了嗎?”郁久醞釀了一下:“是的,我想好了。對不起金老師,我暫時沒有留學的想法?!?/br>金燕嘆了口氣。她似乎已經預感到了,這會兒也沒有昨天那么生氣,問他為什么。原因很多,郁久也沒有找借口,老實地說,精力不夠。“我本科都沒有讀過,語言也不會,很多專業學生都會學的東西,我其實都沒有學過。這次能拿冠軍,有我投機取巧的成分在,因為不考理論,不考分析,只談演奏?!?/br>“金老師,我缺的東西很多,如果想立刻去留學,我要花費全部的精力在上面,有些我想要兼顧的事情就做不了了?!?/br>金燕冷著臉道:“兼顧什么?”“……”郁久沉默了一會兒:“我的家庭?!?/br>金燕沉默許久。“大師班三年才有一次,那你這三年就要荒廢掉嗎?為了你那虛無縹緲的愛情?”“我……打算去讀本科。我昨天咨詢了秋音的教授,他們說通過考試就可以?!庇艟眯ζ饋恚骸拔覜]有荒廢,金老師,我覺得一步一個腳印也是不錯的選擇,我想將這些錯過的風景一起看一遍。到時候下一屆大師班,我自己再去爭這個名額,也不遲?!?/br>郁久不是個需要她拿主意的小孩子了,金燕有片刻的恍惚,卻仍然意難平。郁久說的安排看似不錯,卻始終是退而求其次的選擇。去秋音讀本科這種事,金燕想都沒替郁久想過,門檻太低。她覺得那位藺老板耽誤了郁久良多。可她沒有權利左右郁久的選擇。金燕想到這一茬事就難受,又想起孟昌文來。那孩子是自己傾注了很多心血培養的,最后卻被證明,是害郁久沉寂到現在的罪魁禍首。她不再問留學的事情:“關于孟昌文,他做的事我已經查清楚了?,F在就想問問你,你想怎么辦?”“我?”“是的,看你。我可以在微博上寫一個聲明,甚至可以把當初的事情全寫出來,讓所有人知道他曾經做過什么?!?/br>郁久想了想:“那就算了吧。講太多的話還要說我自己的事情……您直接發個聲明,就說他犯了錯,不再是您的學生了?!?/br>金燕微笑:“好?!?/br>她其實不該再強求那么多。郁久能夠不怨恨自己,已經是自己的福氣了。外頭冷,說完話他們也不再多呆,金燕這會兒心情好了不少,笑道:“急著回去嗎?要不要指導指導你的小師弟小師妹們?”是個老師就喜歡炫耀自己能力突出的大徒弟,金燕也不例外。正巧這個點不少學生放了學,陸續進了小樓,叮叮咚咚練起琴來。郁久說好,金燕便叫一個學生去把所有人都叫來,帶到了最大的那個教室。這個教室只有一臺琴,是金燕示范用的。她先是給大家介紹了一下郁久,引得這群孩子瞪大了眼睛圍觀。這一屆的青音賽的冠軍??!上電視的那個!我爸我媽指著他跟我說好好學學的那個!十幾歲正是逆反的時候,也有幾個孩子不那么乖巧的,看著前方的目光頗為不屑。郁久示范了一曲李斯特的后,金燕滿意地夸了半天,極盡溢美之詞。她平時很嚴肅,很少這么夸人,角落里一個發尾染成粉紅色的女孩子隱秘地翻了個白眼。她叫吳栗,是金老師學生中年紀比較大的一個,今年十五歲了。女孩子愛美,染了頭發,化了淡妝,除了指甲沒辦法折騰,其它折騰了個遍。她家里管得既嚴又寵……什么叫既嚴又寵呢?就是只要你好好彈琴,什么都依你。吃的喝的玩的,吳栗打小就沒少過,要什么有什么,零花錢多得能請全班吃雪糕,儼然是校園風云人物。這次金老師手里有個去大師班的名額的事,她父母不知道從哪兒打聽到了,一直攛掇她多去討好金老師,因為孟家兄弟都上過這個班了,金燕沒有其他弟子,肯定會在學生里挑。而大師班到底要去國外,肯定不會挑個太小的,他們家吳栗豈不是機會很大?吳栗被念叨得煩死,心底卻有隱秘的高興,覺得這個機會必然是自己的。可她聽到了什么?金老師要把名額給那個郁久!想到金老師在走廊打的那個電話,吳栗心里就氣不打一處來,覺得自己的機會被搶走了。搞什么啊,這個人不是都拿了全國冠軍了嗎?那么大的腕兒還跟他們搶,要不要臉啊,老男人。老男人郁久被這仇恨的目光刺了一下,下意識地看向角落,卻只看到一個頭頂和垂下的劉海。是個女生?他沒太在意,跟小孩子們說了些練琴的心得,又在金燕的要求下把決賽的又彈了一遍。“練琴最忌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幾天不練都會手生,建議大家即便再忙的時候,也要抽一兩個小時練琴,保持手感?!?/br>金燕極為贊同地說:“我平時怎么跟你們說的?一個個地不當回事……看你們師兄,知道為什么人家拿冠軍嗎?”郁久極其不習慣地干笑一下,心想你們不知道我當年被罵得有多慘,有生之年能被夸成花都靠你們對比了。時間不早,小課堂很快散了。不少學生都是家長來接,晚上回家再練琴的,郁久和金老師說了幾句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