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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圣旨,我也不打算再等了?!毙l達到底是戰場上長起來的粗手腳的男人,總是不如尋常女子仔細,再怎么當心也還是碰到了齊鉞的傷處,齊鉞微微嘶聲,“夫人還在丹城,不開戰,她怎么可能答應與荊望回來?!?/br> “婦人之仁!”衛達氣得停下了手里的動作,“慈不掌兵啊將軍!你這話教老將軍聽了去該有多寒心……” 慈不掌兵,情不立事,義不理財,善不為官。 這是齊鉞從小就書上看過的教誨,現在想來竟是諷刺。 “我齊鉞一生對得起父親,對得起大哥、二哥和娘親,亦對得起隗明全境的百姓?!彼驼Z,“唯獨,對不起她林詩懿?!?/br> “我聽荊望的意思……”衛達也無奈地嘆了口氣,“將軍與夫人不睦?!?/br> “我豈敢與她不睦?”齊鉞露了個笑,卻是苦澀難明,“大約,是人家沒瞧上我罷?!?/br> “那你也不能為了個女人賠上條左手??!”衛達說著便又動了氣,“男兒七尺立于天地,天涯何處無芳草!” “可我齊鉞,就是要她林詩懿!”齊鉞抬眼瞪了衛達一眼,“但我自有分寸,這戰,非開不可了?!?/br> 北境草原內亂已起,無論誰笑到最后,也必然元氣大傷。 且不說斯木里是否瞧得出、抓得穩這難得的上位時機,單說這一場內耗,就會打亂他在丹城的長期部署。 丹城的糧已經運回了草原,丹城內部只怕早晚無以為繼,他之所以還不開戰,一來是懾于齊鉞接手后的北境軍連連高捷,鼓角齊鳴地收復北境十一城的氣勢,想要暫避鋒芒。 二來便是眼下將近的丹城秋收。 打起仗來的消耗自不比往常,既然后方已然短時間內指望不上了,那丹城今年秋收的糧草便是斯木里最后的指望。 齊鉞猜想,若是自己所料不錯,斯木里會在秋收后展開最后的殊死一搏。 然而在那一戰前,秋收一旦事畢,為防戰前生亂,也為節省消耗;北夷人已經早有先例—— 裴城當年之恥只怕便是丹城明日之憂。 即便齊鉞的分析有理有據,卻仍舊不足以打消衛達的顧慮,“既然這是北夷人的最后一役,那大量的彎刀客只怕是不會再留后手,您現在這樣真的能應付嗎?” 齊鉞躺在了行軍榻上,尚且健全的右手墊在腦后,他已經疲憊地闔上了眼皮。 “總會有辦法的?!?/br> 還是丹城太守府的那件破偏房。 裴朔已經按林詩懿之前批下的日期如期醒來,服了幾天的解毒藥湯后人已經沒有大礙,現在只需要按時服用林詩懿的藥調理舊疾。 是以他已經搬回了跟裴朗原本居住的馬棚,小破房子便成了林詩懿在太守府落腳的地方。 她一手支著腦袋靠在案邊小憩,被一陣很輕的敲門聲喚醒。 不會有別人,前些日子她托裴朗去打聽消息,這幾日便夜夜守在門邊小憩,深怕錯過了時機。 她連忙起身開門,“你打聽過了,丹城內的百姓當真無人染毒?” 裴朗進門后仔細打量了門口,確認無人后才輕輕地帶上了房門,他搖了搖頭,“我早說過了,北夷人把這當做瘟疫,他們根本不知道是這搶回來的白米有問題,又怎舍得把如此金貴的東西分給下頭的百姓?!?/br> 林詩懿實在抽不開身,所有的事情都只能拜托給裴朗,她不得不向其透露了黃曲之毒的秘密,只是話里點到為止,說得進退有據。 林詩懿接著問道:“可斯木里無恙,起碼他中的不是黃曲之毒?!?/br> “因為北夷人吃不慣白米?!迸崂蚀鸬溃骸斑@細糧雖金貴,但斯木里此人向來謹慎,他的吃食向來都是從草原帶來的,從來不碰我們的東西?!?/br> 裴朗此言非虛。 林詩懿在這段時日接觸到的斯木里并不如傳聞中茹毛飲血的北夷人一般心智未開的樣子。 此人極為謹慎,他不止說得一口隗明的官話,甚至能看懂林詩懿所開的藥方;言語間不注意時,偶爾流露出其可能熟讀過漢人的兵書典籍。 城府極深。 北境苦寒,常年少雨,能在這里鑿出一眼有水的井,比科考舉試連中三元還難;是以丹城軍民世世代代都飲用著尼勒布斯的湖水。 但斯木里卻做到了。 他在太守府內鑿開了一口深井,水量不多,只緊著他一個人用。 他謹慎到尼勒布斯的水都不飲,因為他不能把打水的路途和整個尼勒布斯湖守在眼皮子底下。 “那你可打聽到,太守府內外,可有旁人有斯木里的病征?” 這是林詩懿最關心的問題。 裴朗還是搖頭,“我不是大夫,又不懂得搭脈,你說的病征太過私密了些,尋常的打探只怕也是難窺究竟;至少目下看來,是沒有的?!?/br> 斯木里起初的病征也曾教林詩懿難覓頭緒,那熟悉又陌生的脈象讓她一時間無從下手。 也許是因為多日的相處,尤其是林詩懿治愈裴朔之后,斯木里可能開始逐漸對她放下戒心;又許是病勢愈發沉重,斯木里再也無法隱瞞—— 林詩懿終于找出了脈象里那一點她熟悉的東西。 斯木里體熱不退,藥石無靈;全身皮膚滲出細小的出血點,染紅了里衣。 這一切與前世的林懷濟和年前在隗都城的齊鉞的病征一般無二。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抱歉,我又來晚了點!因為今天我略粗長了些~我會再接再厲噠?。?! ☆、府邸井水藏玄機 林詩懿推開丹城太守府邸主廂房的大門時, 斯木里正坐在案邊飲茶。 “秦大夫來了?!彼鼓纠锓畔率种胁璞K,“今日帶新藥來了嗎?” 他的聲音很和善, 至少對林詩懿是如此。 “一些外敷的草藥?!绷衷娷舶咽种兴幭蛔舆f到房中婢女的手上,“希望能暫時止住你皮膚滲出的血?!?/br> “還是毫無眉目嗎?”斯木里把玩著手中的銀制杯盞, “秦大夫可曾想過, 這也許并不是什么???” “那還能是什么?”林詩懿露了個笑,禮貌而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我們隗明人飲茶,可不用銀制的茶盞?!?/br> 不比隗明清貴慣用附庸風雅的骨瓷, 也不比中原富商喜歡富麗堂皇的金杯;草原上的貴族們以使用銀器為貴。 但斯木里手中的銀制茶盞在林詩懿眼中看來并不只是傳統這么簡單。 斯木里本沒有飲茶的習慣。 他現下每日茶不離手, 不過是遵了林詩懿的醫囑。 起先齊鉞也曾有過與斯木里一模一樣的病征,但二人匆匆上路,林詩懿并未來得及做什么準備, 是以她在路上除了偶爾為齊鉞把脈, 其實甚至沒有為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