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8
書迷正在閱讀:被子精的故事、情敵(H)、嫡女重生馭夫手札、我的動物園粉絲群、如何成為一個深井冰的反派、這個總裁夫人我不當了、和魔王總裁結婚了、穿成大佬私生子的媽、七零之女配每天都在變美、一天干掉一個主角[快穿]
隙,院子里那只貓咪邁著慵懶的步伐進了屋,也不認生, 在唐翎腳邊蹭了幾下, 懶洋洋地躺了下來。唐翎彎腰去順它的毛, 不經意問道:“柳妃禁足多久了?” 鄭美人想了片刻回道:“大約兩月有余了?!?/br> 那貓咪乖覺, 趴在地上舒展皮毛, 瞇著眼睛,一副很是享受的模樣。 唐翎道:“那便意味著不日便要解了這禁足了。美人你恐怕沒有太多時間去細細考慮,待她‘出山’, 主動權便不在你這兒了?!?/br> 鄭美人面色一白, 手中攥著帕子,在指尖絞著。一陣惡心襲來,慌忙又用帕子掩蓋。 唐翎只看她這幅模樣就知道大概是個宮斗戲中的軟包子, 想來是個不中用的,只說了句柳妃要出來就能叫她慌成這個樣子。唐翎嘆了口氣,也不想逼她太緊。 視線從貓身上回到了鄭美人處, 她笑言:“總聽安陽惦念著美人宮里的貓,今日一見果然可愛?!?/br> 鄭美人面色稍平:“她若喜歡,公主……公主便叫她時常多來一來?!?/br> 她明明才是安陽的生母,卻讓唐翎叫安陽多來。唐翎借著喝茶的間隙偷偷打量著鄭美人,卻見她神色里隱隱藏了些不可言說的抑郁, 看著不似剛才在樹上的時候那樣快樂無憂。 大概做母親的,一遇到子女的事情,總是有道不盡的擔憂。 她點頭稱“好”,稱“安陽一向也是比較記掛著美人的”,可這些話也不過就是一些好聽話,說出來不過就是讓鄭美人聽一聽。 鄭美人心知肚明這話也不是什么實話,可聽見的時候,也是難掩的開心。她這開心倒叫唐翎覺得心頭不大有滋味,歸根結底,這事是她們母女倆之間的事,她又不好插手什么。 不過三日,鄭美人有喜的消息便傳遍了宮闈各處。 唐翎心中有些為著她高興,像她以往那般唯唯諾諾終究不是長久生存之道。唯有掌握主動方才能讓自己的境地變得好些。 她想起鄭美人那小心翼翼對她的請求,上學的時候特意同安陽多說了幾句。 “鄭美人有喜了,你知不知道?!?/br> 安陽一副蔫蔫的樣子,難得的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知道,父皇高興成那樣子,宮里人人皆知,我能不知道么?” “安陽你……不為鄭美人開心么?”唐翎不好明說著希望她多去看看鄭美人,只能旁敲側擊著問。 安陽輕輕掃了唐翎一眼:“皇姐,我為什么要開心?” 她這話說得就已經表明她此刻心情不是很愉悅了,唐翎連忙懸崖勒馬,想著不要再問下去,而是將話題轉向別處。偏偏臨昭那個沒眼色的接著這個話題說了下去。 “鄭美人是你的生母,安陽,你這個表情真是奇怪。你要多個弟弟meimei不高興么?我記得小時母后說我出生時皇姐不過才三歲,就已經懂得欣喜地要來抱我,這叫血濃于水,骨rou親情是天性如此……” 隨著安陽的眼尾越來越紅,唐翎對臨昭只有一個想法:你個憨憨,說話不會看場合的嗎! “臨昭?!彼虩o可忍,打斷了他的話。 可惜,還是遲了一步。 安陽抹了把臉,把書冊往臨昭身上一扔,也不顧祭酒已經準備上課,站起身就道:“是啊,我就是不懂什么‘血濃于水’,不懂什么‘骨rou親情’,也不曉得怎么替鄭美人開心。她有喜了,關我什么事情?我生出來便不在她身邊,她肚子里那個,怎么叫我‘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她心中把我當成她肚子里掉出來的一塊rou過么?臨昭皇兄,你同皇姐自小就在一起,可我沒那個殊榮,我沒那個殊榮能從小在她身邊養著,事到如今,她有了其他的孩子,叫我替她高興么?” 臨昭被她說得一愣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就瞧見安陽抹著眼淚往外頭跑去了。 唐翎擰了他耳朵一下:“你啊?!本鸵分碴柵艹鋈?。 可有人比她動作更快,剎那之間,唐翎只看到一道胖乎乎的身影跑在自己前頭,邊跑邊道:“安陽公主,翹課使不得啊使不得!” 赫然是那位王祭酒。 唐翎:……又是一個憨憨。 她愈發覺得不能讓這樣的人去追安陽回來,到時候同她說些什么不中聽的話更是刺激了她可怎么辦。于是加快了步伐。 梁迢本來是在國子監門口等著她一同下課的,瞧見唐翎剛進去沒多久就急匆匆的往外趕,連忙也跟著。 唐翎道:“瞧見安陽沒有?” 梁迢點頭:“瞧見了,往春華秋園方向去了?!?/br> 唐翎加快了腳步。 梁迢看見她神情焦急,想要問出口,又覺得此時不該打擾她,因而什么也沒說。兩人在春華園繞了許久都沒瞧到安陽的身影。繞得有些累了,又散步一樣走了許久才瞧見安陽和王祭酒正在湖邊柳樹旁。 初秋柳樹已經有些變得枯黃,比不得夏季時分的繁茂,亦藏不住什么人。 安陽抹著眼淚,王祭酒站在她身旁汗流浹背,也難為他這身材追著安陽跑了這么久。 唐翎只聽得安陽道:“祭酒,難道安陽錯了么?” 王祭酒神色鎮定,從袖間拿出一方帕子給安陽遞了過去:“依臣所見,公主是沒錯的……怨,恚也;恚,怒也。公主心有怒氣生了怨,本就是人之常情?!?/br> 安陽睜著一雙淚眼婆娑的眼睛,有些懵懂:“您說我……心中有怒、有怨?” 王祭酒用袖子擦了擦額間的汗,露出了個安撫的笑意來:“人人心中都會有怒有怨,難為公主這樣好性格的人也終究是要發次脾氣的?!?/br> 安陽道:“我不愿發脾氣的,是臨昭皇兄招得我……” “不是臨昭王爺的錯,”王祭酒聲音溫和卻肯定:“公主心有怨氣,總會有傷心氣急的一天,不是今日也會是明日。倒不如早些解了心中郁結。因而,還望公主早日看開?!?/br> “不是我的錯,不是臨昭的錯,那是鄭美人的錯么?” 王祭酒搖頭:“并非?!?/br> “是父皇的錯么?” 王祭酒沉默片刻,不想安陽糾結在這問題上,于是說道:“在下有一故事,想要講給公主聽?!?/br> 安陽點頭,徑自席地而坐,坐在河邊草坪上,又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看了眼王祭酒。 王祭酒遲疑了片刻,便也笑笑坐了下來,理了下官袍就講到:“坊間有一對夫妻,那郎君與夫人素來恩愛??上觳凰烊嗽?,夫人生了重病,一直未能治愈,沉疴纏身。有一日,一醫官想出了能治愈此病的藥,做出了一批藥劑??山涍^嘗試,發現那藥劑雖然能救此急癥卻也損傷身體,嘗試此藥的病人雖癥狀有所緩解卻也產生了其他病痛。于是律法規定,將那第一批藥劑全都銷毀了?!?/br> 安陽眼睛睜大:“那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