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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都是朝廷辦的女學里出來的,基礎扎實,一點就通。 以前世家女公子們讀書,都要自家單獨請一個先生來教,自成康帝創女學后,便都送來了。 女學里不教女工,不教女訓,只教六學,具體和國子監教的沒什么區別,學的好了,便是去做科考的考題都沒問題。 只是多數人家對自家的年輕娘子也沒有那么高的要求,識文知禮便可,所以女學教歸教,卻沒有那么嚴苛的制度。 如今能在這掃眉司里的,都是分外自律、爭強好勝的那一類。 紀云樂觀察了幾日,便覺得這幾位娘子不像家中男兒那樣常常接觸政事,所以毫無經驗,可單論才智,那可不比寒窗苦讀的書生差。 紀瀟啟程前的七天,她要離京的事才正式經由成康帝之口傳出來,名義上是要回封地齊州,壯大沿海通商一事。 她要離開京城,難免辦事情就要大刀闊斧了一些,從戶部開始,將女官安排進來,從最底層的職務做起。 道阻且遠,但起碼有了個開始。 許是因為忙多累著了,那日邁進門檻,明明覺得自己腳抬起來了,卻是沒有,差點絆倒,嚇得荊雀魂兒都差點沒了。 林今棠聽說,雖未說什么,但看他模樣,總覺得是有些生氣的。 紀瀟沒辦法,只好賴在林今棠腿上,試圖用這種不怎么真誠的方式哄好她家正君。 結果說著說著還是談到正經事上了:“她們作為女子,男兒們定會讓著她們,倒不至于讓她們受欺負,然而也定會看扁她們,便是做得好,怕也不會薦她們升官……然而這卻是無解,我無法強行插手吏部的決定,否則我便親自亂了這律法?!?/br> 林今棠想了想道:“只要你繼位……不,你成為儲君,名正言順地調女官入東宮,安排具體事務引她們立功,她們才有辦法出頭,后面的女子也才有機會真正融入朝堂?!?/br> 紀瀟點頭道:“也的確只有這樣,不過讓她們先適應兩年也好,便是歷年的新科狀元,也免不了要在翰林磨礪兩年?!?/br> 她思緒徜徉:“一切都得慢慢來,公主參政,世家女做官,再往后便讓女子也能參加科舉,讓朝廷女學并入國子監或是與之齊名,讓寒門女子也有機會讀書,讓她們穿上公服,站到朝堂上來……” 又忽然有些遺憾:“哪一件都不是容易的事,一件事里又要牽扯百樁千樁,我有生之年,應當見不到天下女子皆與男子齊肩的那一日了吧?!?/br> 林今棠伸手覆上她的小腹,道:“那便讓他來,我昨日上香許愿,許的便是他若是男子,便像圣人那樣,有愛女惜才之心,是女子,便如你一樣,有帝王謀略之能?!?/br> 紀瀟忽然覺得哪里不對,笑道:“你還許了愿?我還以為你不信這個呢?!?/br> 林今棠笑笑未答。 他從前的確不信神佛,更不信許了愿便能心想事成,可如今心里有了牽掛有了期盼,心思便模糊不清起來。說信也不信,說不信吧,又想真誠地求一求,盼他們一家美滿,萬事都好。 紀瀟伸長手臂,輕松勾住了他的脖子,將人往下一拉。 林今棠配合地低下頭來,見她探過來,親了他一下。 “我會更加小心,你別生氣了?!痹瓉硭€記得哄郎君這事。 林今棠道:“我沒生氣?!?/br> 紀瀟:“你什么時候不是這么說的?” 林今棠頓了頓,溫聲道:“是有點,卻不是生你的氣,我是氣……” 紀瀟看著他,等下文。 林今棠臉上露出不好意思起來,好好一句話被他壓成了嘀咕:“氣那門檻,絆了我的女郎?!?/br> 紀瀟稍稍一愣,隨后險些笑得停不下來。 林今棠十分寬容地原諒了她的狂笑,認真道:“你是要小心,卻也不能處處時時逼著自己小心,你做不到的事逼自己去做,也只是徒增煩惱,這些便該我來做才是?!?/br> 紀瀟問:“你不煩惱嗎?” “你不煩惱,我便不煩惱,我沒那么多需要牽掛的,獨你一個,所以不想看你為了個孩子,犧牲你本該有的東西,你的前途未來,你的灑脫自在……”林今棠說到這,便有些懊悔起來,“只是多多少少,還是讓你失去了些自在?!?/br> 紀瀟聽著笑了起來:“林三郎,你cao心得倒多,但你可問過我?” “嗯?”林今棠不解。 紀瀟道:“你可問過我,我究竟是覺得自己懷了個繼承人,還是懷了我第二珍貴的寶貝?我揣著珍寶,所以小心翼翼地護著,生怕寶藏沒了,可有什么不對么?” 林今棠微微愣住了。 紀瀟便湊去他耳邊,笑吟吟地道:“你是第一?!?/br> 作者有話要說: 晚了T T ☆、竹茹3 紀瀟出京城那日, 兩批隊伍一同走, 一支走陸路往東,大張旗鼓,一支走水路低調往南,扮成商賈隊伍, 只帶了少許仆從和一團水性好的親兵。 另有千名親兵與暗衛在閬苑與沿途待命,隨時可接應紀瀟。 饒是如此, 成康帝也覺得不放心,特地以修水壩為名派蘇家的文臣去山南西道, 將整個閬中潛移默化地掌控在內。 如今等著紀瀟的閬中, 簡直和一個皇家行宮沒什么區別。 酷夏已過,天氣有些轉涼, 但又有些暑熱的余溫。 白日坐在甲板上盛涼風, 恰好愜意, 到了晚上卻有點冷。 行路第二日早上,紀瀟忍著腹中的不適, 出來干嘔了兩下, 隨后便扒在船舷上看兩岸江景, 沒看一會兒,她敏銳的正君就尋了出來, 給她帶了幾塊又酸又甜的棗子。 “晚上吃的不合胃口吧,明日我讓人靠岸,去買些新鮮菜來?!?/br> 紀瀟道:“也還好,我是覺得這船……搖搖晃晃的, 還不如走陸路?!?/br> “走陸路,也得看去哪兒,巴蜀一路顛簸,你還是要暈的?!?/br> 紀瀟輕輕一嘆,把自己掛在了林今棠身上。 被他抱著,似乎又覺得好了一些。 她開始點菜:“我想吃槐葉冷淘,古樓子,櫻桃畢羅,酥山?!?/br> 林今棠笑道:“怎就沒一個正餐的?!?/br> 紀瀟:“那便吃魚膾?!?/br> “生冷,你吃了更要難受?!?/br> 紀瀟說了半天,一個也沒他說“好”的,不由惱怒了,回房關了門插了閂。 林今棠在外面敲了半天門無果,便沒有動靜了。 過了一會兒,紀瀟聽見外面離開的腳步聲,手里不知不覺地捏斷了木雕上的一斷魚尾。 她悶悶地躺到了正餐時分,林今棠才終于良心大發想起了她。 紀瀟懶得動,便從枕頭下摸到錢袋子,取了一錠碎銀彈了出去,準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