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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姓自然全部目光都落在為首的齊王身上。 紀瀟聽了一路贊詞,終于聽到一句:“單瞧齊王正君這氣質,便是有大作為的人!” 旁人的人順口附和:“那可不是,否則又怎會做了祭神節日的主辦大臣?” 一直面無表情的紀瀟至此,才露出一個緩和的笑意。 前兩日祭祀結束,終可褪下厚重的禮服,松快幾日。 后面幾日朝中放假,也不必再起早貪黑,倒可以在家中陪家人度過半個白日。 林今棠早晨被吵醒,迷迷糊糊間看到紀瀟坐在他身邊,扒他衣服。 他一時忘了今日不必趕去皇城,還以為自己是睡晚要遲了,才惹得紀瀟這般著急。 然而一轉頭,便感到天色只有蒙蒙的光亮,外頭院子里只有婢女們刻意放輕的動靜。 他這一懵的功夫,衣服被紀瀟扒了個干凈,他大致明白了:“晴淵,白日不好吧?” 紀瀟俯身親了親他:“沒什么不好,你起來?!?/br> 林今棠聽話地坐起身來,正疑惑要做什么,就見紀瀟躺下了。 他不解道:“這是……” “還能是什么?上啊你?!?/br> 林今棠一怔,才緩緩反應過來,不敢置信地問:“我……在上面?” “不然呢?”紀瀟冷冷一笑,對林今棠這種語氣十分譴責,“莫非回回都要讓我受累,你躺著享福,難道我還不能享福一回嗎?好歹也是個做人夫君的,你便不知心疼我么?” 林今棠摸摸鼻子,想她這可是強詞奪理,他早就賊心,可是每次紀瀟都主動,叫他不敢抗拒,生怕惱了她反正得不到她臨幸了。 可他從始至終都是……求之不得啊。 作者有話要說: 好,我很對得起這個章節名。 ☆、杜仲5 細雨涔涔, 惹得院中行走的婢女紛紛躲避, 有人躲到正殿檐下,聽到些許聲音,羞了個臉紅,急忙又到別處去躲。 周圍頓時清凈起來, 無人打擾。 紀瀟略有些不耐煩了,仰頭倒在床上, 不愿再配合林今棠,然而那人卻會錯了意, 望著她露出的優雅的脖頸, 湊上來又親又摸。 紀瀟心想:我又不是貓,露下巴就是為了給你撓的。 她惱林今棠過分充足的耐心, 這么久了還未進入正題。 也才知道躺著不是純享福的, 節奏都被別人掌控, 她對后面的一切毫無準備,每次都要緊緊張張地想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然后倉促應對。 只不過磨蹭了這么久, 她也開始習慣了, 也因此想要催促起來。 這么想著,她不愿再等了, 抬腳勾了勾林今棠的腰,誰知那人把她腿按回去,道:“別急?!?/br> 紀瀟幾乎氣得想罵他兩句。 林今棠摸了摸她腹間的疤痕,那道疤已經褪了痂, 但至今顏色還很深,林今棠能想象那是多重的傷。 他虔誠地吻了吻那處傷疤,心想尋常家的娘子便是磕了碰了都要擔心自己留疤,他家的女郎卻要上戰場沖鋒陷陣,圣人也夠狠心,舍得把一個女兒家送到那樣的地方去。 怪自己還是沒什么本事,都不敢說出“絕不會讓她再受傷”這樣的保證。 若他也是個久經沙場的大將軍就好了,紀瀟若是前線對敵,他便跟去,替她掃清障礙,時時看護她,關鍵時刻還能為她擋擋刀。 他想著想著走了神,又招來紀瀟不滿的一腳,這回不是明示了,是真正的踹。 紀瀟抿了抿唇,道:“不上就滾出去?!?/br> 林今棠只好從了她的心意。 便是此時,他也是緩緩的,這份溫柔將她高高吊起來,又時不時讓她滿足。 奇了的事,她自己來總有不舒服的時候,林今棠來倒是一點也沒讓她不適。 漸漸的,她也喜歡上了他的溫柔,貼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什么,把郎君那張鎮定的臉說得通紅,像初經人事的小郎君那樣又慌亂又可愛。 雨勢愈漸兇猛,單聞其聲,有如江流之勢。 間或溫潤纏綿,驅散暑熱,清爽酣暢,叫人不想躲避,只想被淋個濕透,將腦子里的愁事澆沒。 只想聽一聽雨聲,行一整日閑趣。 過午后雨才停了,二人吃過飯,便有來自四面八方的奏折送到王府來。 皆是各大世家匯報自家辦了什么活動。 有人設獎開擂臺,有人辦流水席,有人去皇家建的孤童堂中施善,有請了戲班子當街表演造福大眾的。 紀瀟因為往年看得多了,因此沒太大興趣,便問林今棠:“你想出去看看嗎?” 林今棠想也沒想便道:“我想你?!?/br> 紀瀟:“……” 完了,讓林三郎主動了一回,這人便學會了拿甜言蜜語攻人,哪還是不久前那個聽幾句不正經的話就要跑的正經郎君。 紀瀟清清嗓子:“我跟你說認真的呢?!?/br> 林今棠面上有些不好意思,卻堅持道:“我也是認真的……我就想看你,出了門,便不好當眾與你親密了?!?/br> 不出去就不出去吧。紀瀟低頭繼續看折子,卻只有自己知道,她的臉也開始發燙了。 直接親密她都沒什么,可林三郎一邊害羞一邊又要說出這種話,那可真是太……太……誘人了。 二人就這樣黏黏膩膩地度過了一個看折子兼搞小動作的下午。 紀瀟偶爾也煩林今棠時不時就要來蹭她一下,親她一口,摸摸她的手或者頭發,鬧得她折子也沒看好,讀完的字又要回頭重新讀一遍。 但心里又有點小小的甜蜜,若是林今棠好半天沒動作,反而還有點惦記。 如此過了兩日,覺得好歹是五年一次的盛會,不去湊個熱鬧就得再等五年了,最后一日便一同出門。 紀瀟出門前翻了翻近日收的請帖,挑了最大的一個宴席去。 那宴席的舉辦者魏國公與已故的太后是同宗,在世家中有幾分面子,因此去赴會的人身份都不低,各國使臣團也都來了幾個人。 宴席在河畔的酒樓里辦,魏國公府包下了一整座酒樓,尚是白日時分,樓里就熱熱鬧鬧地聚了不少人。 紀瀟到時,通報先一步傳遍了酒樓,眾人倒沒有太驚訝,以為是齊王給魏國公面子,只是紀瀟已四、五年除了宮宴,幾乎未在宴席上露過面,大家都忍不住好奇。 而魏國公也親自下樓相迎,紀瀟笑道:“在家悶了幾日,出來看看景,就是圖個高興,晚輩我便不同您老講究禮數了?!?/br> 魏國公“哈哈”一笑:“的確,辦宴本就是為了眾人同樂,若拘束起來,倒失了些趣味?!?/br> 二人又圍著太后的話題寒暄幾句,這才在一堆人的簇擁下上了二樓最好的位置落座。 樓下搭了個臺子,往日都是尋伶人唱曲奏樂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