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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延續去年傳統,分花賜福這回依然是謝巡來做。 緊接著城里就出了買兇|殺人案,聞聲怎么看都不覺得是巧合。 顯然宋茯苓也想到這一點“哥,我有個主意?!?/br> …… 第二日早朝過后,聞聲向慶帝遞了折子,匯報案情進展。 盂蘭盆節當日。 光祿寺臨時收到慶帝親臨觀摩東山寺蹴球大賽的指令,火燒火燎對廣場各處守衛和儀仗進行調整,慶帝趕到時,熱火朝天的蹴球大賽早已就緒。 紅藍兩軍分站在廣場中間的風流眼兩邊,每隊各有十五名球員和一名球頭。 場上還沒開賽就已經劍拔弩張,圍觀的市井百姓喊聲震天,自帶桌椅里里外外將廣場圍得水泄不通。 “復延侯!復延侯!” “太子!太子!” 聞聲和謝巡分別是藍紅兩隊的球頭,都是慶帝欽點。兩人的著裝與其他球員相似,只不過除了腰間的綢帶,額上也纏著醒目的隊標。 慶帝還未宣布開賽,聞聲正在整理戎裝伏膝熱身,透過圍觀者此起彼伏的喧鬧,隱約有一道熟悉的喊聲傳入耳中 “爹!加油啊——” 順著聲源望過去,果然在看臺上方看見在姬寒身邊搖手的小扶桑。兩人見聞聲還真能看過來,激動得揮了好一陣胳膊。 只是這一幕落在另外兩人眼中,便看出幾分不順眼。不是別人,正是看臺另一邊的宋茯苓和場上另一邊的謝巡。 聞聲回以招手后很快收回視線,因為臺上的慶帝已經起身,只等擊鑼傳鼓之后搶占先機。 這時看的就是兩隊球頭的反應能力,聞聲轉過頭不可避免和謝巡對上,將他眼底的怒火看得一清二楚。 聞聲并未多想,只當謝巡是求勝心切。他自然不可能和一個小孩子計較,只是威風是要壓一壓的。 因此當第一聲鼓響傳來之后,聞聲就猶如離弦之箭準確無誤將蹴球鏟離謝巡腳下。 緊接著將球傳與副隊分散火力,幾番傳遞之后蹴球再次回到聞聲腳下,閃身過人輕而易舉,來到風流眼門之處尚有余力顛了數腳。 謝巡眼看攔不住,邊跑邊朝著本隊竿網大喊“愣著干什么!撲??!” 聞聲就等著他這一嗓子,聲音剛落地即刻腳尖一點迅速停球,在對方竿網撲起來之前抬腳將蹴球送入眼中,連筐都沒碰上。 “好球!” “好!” 場上因為這完美的開局第一球即刻陷入雀躍,就連臺上的慶帝也撫掌大笑“好!賞!” 絲毫不曾因為自己兒子吃了癟就有所偏頗。 姬寒和小扶桑兩人看得更是激動不已,小扶桑向來置淑女風儀于不顧,姬寒也顧不得臉面,開啟球迷模式揚拳大喊“干他丫的!狗男人干他!” 人聲如浪,他就不信聞聲這還能聽見。 另一邊的宋茯苓則更多的是技癢,他少年時沒少和聞聲一起踢球,若是這腿一輩子好不了他肯定沒有念想。 如今眼看每日站的時間越來越長,自然希望有一天能再次和聞聲一同站在球場上。因此也難得顯出幾分激動,臉上都染上薄紅“哥……哥!球進了!” 聞聲又進一球,場上紅隊的臉色已經非常難看。反觀藍隊則是一派意氣風發,相互擊掌以示鼓勵。 這場球本就是為了娛樂百姓,聞聲深知最終的贏面還是得留給謝巡,因此也只能在上半場挫他銳氣,自己過過癮。 果然中場休息之后,聞聲便顯出體力難以為繼的“頹勢”,接連失了好幾球。 臺上臺下的嘆息聲也跟著響起“哎呀又沒進……” “可惜可惜,就差那么一點……” 最不滿的當屬姬寒,其他人可能會信聞聲是因為“年紀大了”體力不如后生晚輩,可沒人比他更清楚這狗男人就是在明目張膽地放水! “裝也不裝得像一點,這摔得也太假了……”他掏了掏耳洞,興致全無,索性招了小扶桑坐下來喝茶。 “爹這是怎么了?明明剛才還好好的……”小扶桑都快哭了“也不知道摔得疼不疼?” “你爹好得很,”姬寒給她塞了一塊糕點,“來來來,坐下看戲?!?/br> 小扶桑的失落果然被點心驅散不少,乖乖坐了下來。 另一邊戰況逐漸焦灼的場上,因為攻守雙方已經交換,藍隊眾人不免面露焦急。從紅隊腳下爭奪的架勢也大膽起來,險些一腳踹在謝巡身上。 比賽之前聞聲就已經交代過隊員,這場比賽他們一定會輸,屆時不要因為輸了場面連臉面都不要。 可今日看來,還是有幾人沒有把這話聽進去。此時蹴球又到了謝巡腳下,他一心都在想著如何突出重圍,壓根沒有在意圍上來的藍隊有人神色不對。 球場之外的人因為距離太遠自然看不清,圍觀之人的吶喊絲毫沒有停歇。 只有聞聲看出不對,趁著有人下腳之前飛身躍起,猛然將謝巡撲出包圍之外。 原本已經化作邊緣人的聞聲,誰成想居然來了這樣一出,場外百姓又仿佛活了過來,以為他這是恢復狀態。 與場外的慶幸相比,看臺上的慶帝卻臉色驟變,豁然起身。他盯著場上方才下腳的藍隊看了片刻,吩咐光祿寺卿“今日比賽到此為止,場上惡意傷人的藍隊盡數押下去?!?/br> “是?!惫獾撍虑涞馈澳沁@比賽結果?” “算做平局?!?/br> 如此,這場振奮人心的蹴球大賽就在藍隊犯規傷人中落下帷幕,復延侯嬴奭因為救人有功,圣上恩典判了平局,標頭散與場下的百姓。 謝巡雖然有驚無險,慶帝卻沒了看球的心思,讓人扣下傷人球員后便提前回宮。 慶帝走了萬花節卻要繼續,場上有百姓自發開始下一場比賽,謝巡便接替了慶帝的位置,坐在臺上觀摩,聞聲則做了場下的裁判長。 廣場的人聲直到日落時分還不曾停歇,直到光祿寺卿提醒分花賜福時辰到,謝巡才央人叫停。 叫了一整天圍觀的百姓也都累了,有許多立刻散去,可等著接受賜福的人也不少。 因為人群涌動諸事繁雜,謝巡特意請了宋茯苓坐在身側幫著分花。這三年宋茯苓的盡心教導,謝巡都看在眼里,因此早已沒有當初的防備。 廣場上排隊領福的隊伍連綿不絕,走到臺前還得等著禁軍搜查之后方能近身。 隊伍雖然慢,但是因為發放的花數額有限,也不是什么太難熬的事。 謝巡自己樂在其中,自然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