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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話‘安姑娘的一切,我都知曉。這張紙條內的內容,你看了,若想知道真相,隨時來找我。我隨時……恭候’。就是這個?!?/br> 那錦緞已經在柳安安的手上了。 她猛地有種莫名的感覺。 這個錦緞里的小紙條,或許寫著什么不得了的內容。 說來,默大師當時的感覺,似乎就是有些不對的。她全部都忽略了去。 萬一,萬一默大師知道她的身份呢? 豈不是一個很可怕的事情? 柳安安心中惴惴,一層層打開錦緞。 里面的小紙條還是當時那個模樣,原封不動的折疊在一起。 柳安安捏著紙條,深吸了一口氣,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沒關系的,大不了,她生辰也近在眼前,早早跟陛下說了,她到時候直接坦白,不怕的不怕的。 他拿捏不到她。 做好了心里準備,柳安安打開了紙條。 兩指寬的紙條上,只寫著短短兩行字。 ‘汝流落異鄉十五載,汝兄甚念,汝之父母祭禮將近,盼汝歸家?!?/br> ‘若想知汝身世,自來尋吾。默歸書?!?/br> 柳安安匆匆掃過一眼后,瞳孔一縮。 她的身世?!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粗長且早更! 我在加快了! 猜一猜,你們可愛的歲歲這個月都會如此嗎? ☆、第 65 章 柳安安捏著小紙條, 腦袋里亂成一片。 身世, 她的身世? 兄長, 父母…… 在她小的時候剛懂事,義父當初不是說, 她的父母是他手下的士兵,殉難之后連個尸首都沒有留下。且家中關系單薄,沒有什么親人。她從小長在王府,只需要記住王府就行了嗎? 她長大這么多年,也還記掛著父母,年年在自己的生辰前后,給父母燒紙問候。 原來,她不是孤身一人, 她還有哥哥嗎? 等等…… 柳安安將小紙條捏成一團,緊緊攥在掌心中。 她的臉色不太好,嘴唇都有些發白。 “柳美人?柳美人?” 薛侍衛擔心地看著她臉色一變再變。從起初還害羞的活潑模樣, 很快就蒼白無色, 眉宇間染上了慌亂。 “可是默大師的信中有何不妥?” 柳安安將紙條塞進自己的衣袖里, 勉強回答。 “……沒什么?!?/br> “對了, 他當時是認出你了嗎,是知道你是宮中侍衛的身份了?” 薛侍衛搖頭:“這個暫看不太出來他知不知道,屬下觀他模樣, 可能只以為我是美人家中的侍衛?!?/br> “但是……”薛侍衛摸了摸鼻子,“美人最好做好一個打算。這位默大師,可能已經知道美人的身份了?!?/br> 柳安安心中亂糟糟地, 點了點頭,讓薛侍衛離開了。 她在偏殿的爐火旁坐著,愣愣出神。 小紙條上的那短短兩行字,她看了只那么一眼,就全部記下來了。 默大師這個人,她只知道是曾經在宮中給宮中人做過玉雕的,除此之外,她對默大師一無所知。 現在他居然能知道她的身世…… 等等,她好像想到了什么。 那天,一開始默大師的態度似乎并沒有什么,而是在她摘下了帷帽之后,才突然改變。 難道說,他是通過了長相,認出了她的嗎? 柳安安呆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她從小就知道自己和王府的人長得都不一樣。義母是長臉,還瘦,義父臉盤子大些,郡主jiejie是一雙丹鳳眼,義兄骨架大,長得與她更是一點相似都沒有。 在這個家中,她知道自己的不同,也多少從自己的相貌能知道一些。 畢竟義母有時候看著她會發呆,然后用她聽不懂的語氣說,她長得可真像她的娘。 所以她是真的因為相貌,像她的親生母親,才被默大師認出來的嗎? 那么這樣一看,默大師肯定認識她的親生父母!或者說她的家人。 柳安安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就走。 “美人!斗篷穿上!” 郡青連忙拿來斗篷,腳步匆匆追上柳安安給她披上。 從飄搖的雪花中一路回到元晨殿,柳安安立即讓玲瓏翻出紙筆來要寫信。 “美人上一份信寄出去沒多久,怎么又準備給府中寄信?” 玲瓏給她筆沾了墨,遞給柳安安后,也有些不知所以。 “這些日子,宮中沒有什么大事發生?!?/br> 柳安安頭也不抬在信紙上落筆。 “是我的事情?!?/br> 玲瓏還在旁邊勸道:“美人的事情就先暫時放一放,現在的當務之急,是陛下?!?/br> 柳安安猛地想到,她還給陛下沽了酒來。 卻不知道怎么,這兩天忙得硬是忘了給他。 等他來宮中,她卻是有些怕了。 她在暴君跟前守不住秘密。能隱藏身份這么久,真的很不容易了。 現在她怕她自己情緒激動,若是讓暴君知道了,那她背后的秘密都藏不住了。 這件事,是絕對不能告訴給陛下的。 身世也好,默大師也好,她都只能自己去解決。 “你讓郡青去把酒給陛下送了去?!?/br> “不是說,往勤政殿送酒不太合適嗎?” “無妨?!?/br> 柳安安現在是顧不上那么多了,只想把暴君打發遠一點。 “你讓郡青去,就說我吹了風,今天睡得早,夜里恐怕會病,睡不好,怕影響了陛下,請陛下今夜回安晨殿就寢?!?/br> “美人,”玲瓏卻勸道,“美人這個時候,怎么能把陛下往外推,難道不該是趁著陛下如今對美人好,早點成就好事,懷上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嗎?” 柳安安筆尖落下了一滴墨。 剛剛寫了一半的信全毀了。 又是這種事,每次都這么說。 難道她在暴君身邊,除了吹枕邊風之外,還必須要懷個孩子才行嗎? 難道義兄就沒有想到過,她以后離開了暴君,是她與孩子分離,還是孩子跟她走? “玲瓏?!?/br> 柳安安抬眸,眼神難得多了一份沉穩:“是我太慣著你了,讓你忘了尊卑?” “我吩咐你,還是你吩咐我?” 玲瓏錯愕不已,然后立即跪了下來。 “奴婢錯了!還請主子責罰?!?/br> 柳安安卻沒有輕描淡寫放過。 “你錯哪兒了?” 玲瓏回憶了一下自己的言行,剎那間后背冷汗淋漓。 “奴婢,奴婢攛掇美人行事,奴婢沒有聽美人的吩咐……” “不是一次,而是次次?!?/br> 柳安安平日不說不在意,并不代表她不知道。 丫鬟為了主子好,會有些小小的逾越,她不是不能理解。但是玲瓏越來越過界了。 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