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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錯時,也不曾計較。平日里陪伴在身側,無需勞作,端茶送水之事都鮮少動手,甚是縱容安安?!?/br> 褚余挑眉,看起來,好像真是這么回事。 ‘且公子心底溫善,月余前安安偶然噩夢,公子得知,潛夜而來,親自照拂?!?/br> 這一句讓褚余翻來翻去看了幾遍。前后時間一對上,褚余迅速回憶起那是底下人截獲那封信,他準備親手了解她的時候。 那日,他是要要殺她的。險些死了,她只字未提,還兢兢業業編了個謊話來。瞧上去,他倒是對她真的很好。 褚余摩挲著信紙,耐心繼續往下看。 ‘公子怕安安無趣,兩度帶安安出門。曾許安安寺中玩耍,有鳥雀松鼠,刺猬等可人動物陪伴,心中十分快活。春末時,亦曾帶安安出門踏青。通州府景色宜人,且能伴在公子身側,著實令人欣喜?!?/br> ‘月前安安小有生病,公子十分上心,親來照拂,日日垂詢。安安喜不自勝?!?/br> ‘公子千萬般好,待安安更是用心,請母親兄長阿姊放心?!?/br> 褚余盯著這一頁紙,仔仔細細看了半天。 如果不是還有些記憶,這信中的內容,他都要信了 和現實他的感受截然不同。 文章有潤筆之說,她這怕是,直接換了文章吧。 難道說在她的眼中,他們之間居然是這樣相處的? 他一直照顧她,她心中……很欣喜? 褚余若有所思。 最后一頁,是她絮絮叨叨對家人的叮囑,讓母親多休息,阿姊注意身體,阿兄不要太多cao勞,萬望家人以后照顧好自己。 最后才提了一句,她要跟著楚公子回京了。 然后…… 褚余盯著最后一句話看了許久。 ‘請父母兄長放心,公子對安安很好,安安以后會努力早日給楚公子吹枕邊風的!’。 半響,他捏起信紙,輕笑。 他對她極好…… 現在好像還不夠,倒顯得他虧欠了她。 那就對她再好一點就是了。 至于枕邊風…… 那他就等著了。 * “主上,已經徹查清楚。柳氏女是老鎮南王收養的義女,其父母是老鎮南王下屬,出生日起就養在王府,只不得人知。兩個月前,由小鎮南王安排,送入楊家?!?/br> 侍衛午后而來,跪在棕席上,遞交出一封厚厚的信紙。 “嗯……”褚余側臥在矮榻,接過來,瞄了眼,“就這些?” “鎮南王府管得嚴,時間緊張,這些天能查到的,只是一些?!?/br> 侍衛說道:“柳氏女在王府中,形同虛設,府中外院伺候的甚至不知府中還有一位柳姑娘?!?/br> 養在深閨人未識…… 褚余翻開信紙。 這些都是關于鎮南王府的各種內容。 老狐貍的老王爺,野心勃勃的小王爺,刻薄虛偽的太妃,還有個嬌蠻的郡主。 這就是她心心念念的家人。 蠢丫頭。 讓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褚余閉眼輕嘆。 黑衣人跪在他面前,低語:“柳氏女無疑是鎮南王送來的探子,主上,若是帶鎮南王的人回京……” 褚余睜開眼,眼底一片澄明。 “她是我的人?!?/br> 黑衣人一噎:“可是,柳姑娘是鎮南王送來的……” 褚余霸道打斷:“送到我手里,那就是我的。只屬于我?!?/br> 探子也好,什么身份也罷,都無妨。 這個人,是他的,誰也帶不走。 “我的人跟著我走,有何不妥?” 黑衣人語塞半天。 褚余施施然起身,將信紙放到一側,整理亂了的衣袖。 “主上,外面這么熱,這是要去哪里?” 褚余哦了聲。 “去見我的人?!?/br> * 要去京城,這是柳安安從來沒有涉及過的地方。又是她這一輩子第一次出遠門,整日里盤算要帶點什么。 從通州府前往京城,有十余天的路程,如今夏日里,她衣裳換的頻繁,要帶上的肯定多。 衣服首飾,全是楊家準備的,帷帽羅扇,也都是。她翻來翻去之后才發現,也就是起初從王府出來時,帶的一個箱籠是她的。 里面是一些簡單的衣物和隨身的玩意兒。太妃說她如今是小官庶女,不能帶的東西貴重多了,免得給人懷疑,只簡單略裝了幾件,讓箱籠不那么空。 現在要整理東西,算上暴君讓楊家給她的,五個箱籠都裝不下。 一扭頭,楊夫人又笑吟吟送來了兩箱絲綢布匹,小廝還把東跨院,夫人們送來的禮物抬來了三個箱籠。 一共十口箱籠,整整齊齊放在柳安安的側房里。 柳安安正在愁這些怎么辦,丫鬟來說,楚公子又來了。 柳安安得知褚余來她院子,慌手慌腳地,生怕又鬧出什么事兒,急急忙忙收拾了跑出來,氣都沒喘勻,就看見褚余身后幾個小廝,抬著三口箱籠放在她院中。 褚余倒是自在,進了她的屋,往她的矮榻上一靠,朝她抬了抬下巴。 柳安安任命地撿起放在一旁的圓扇,給靠在那兒的暴君扇涼。 小姑娘的那點兒力道,扇的風比吹的也大不了多少,輕飄飄的,落到人身上,反而是貓抓似的癢。 褚余被扇得心里燥,灌了一杯涼茶。 “公子,這幾口箱籠是……”柳安安問的小心翼翼。 “送給你的。不過是金銀珠寶,女兒家手里沒點錢財怎么行?!?/br> 柳安安無比震驚,心中復雜:“公子……對我真好?!?/br> 褚余放下茶杯,抬眸看她。 “不對你好對誰好。何況,這還不夠好?!?/br> 按照她信中的那個說法,他還遠遠不足。 柳安安瞪圓了眼。 她吭哧吭哧半天,無以為報,只能還一句話。 “請公子放心,我,我也會對公子好的!” 褚余靜靜看著她,小姑娘一臉的認真。 他往后一靠,懶洋洋地。 “來給我說說,你家中一向什么情況?!?/br> “家中……”柳安安眼珠慌亂地轉動,半響,憋出來一句,“相處太少,記不得了?!?/br> “那就說些你小時候的事兒?!?/br> 褚余從她手中拿過圓扇,慢條斯理。 “今日有時間,我聽點兒趣事?!?/br> 柳安安無法,只能讓丫鬟搬了個小凳兒,坐在矮榻旁,撿了點自己小時候的趣事來說。 “我小時,阿父待我極好,會親自教我識文斷字,還會給我扎小風箏,與阿姊一起在中庭玩?!?/br> 嗯,老東西對她的確好。 褚余漫不經心扇著扇子。 “阿母教我規矩,照料我生活,很是上心?!?/br> 他問:“怎么教,怎么照料?” 柳安安回憶:“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