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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影中。 “哦?” 柳安安哭得好不難過。 她都已經這么努力了,還是沒有辦法做到留在暴君身邊成為他的妃子,然后去幫鎮南王府,那她就是這一刻死了,下了地府,見到義父都沒有臉。 “公子……”柳安安上氣不接下氣,主要還是喘不過氣,憋得滿臉通紅,眼睛里閃著淚花,哽噎著斷斷續續,“公子,我跟在公子身邊,不是丫鬟了……公子說,我是公子的小妾,那我死的話,也要公子親口承認,我是你的人,我很努力的服侍你,我是你的妾?!?/br> 一邊說一邊想,柳安安難過的,恨不得自己哭暈。 辛辛苦苦這么久,還是什么都撈不到要死。 “如果我就這么沒名沒分的死了,我死也不甘心!”她瞪大了眼,滿臉都是憤憤,一掃平日里的膽小,努力用最大的聲音對暴君喊,“我死也要是你的妾身份死!我死!我也要頂著你的姓,死在你家名下!” 柳安安哭得十分委屈。 她怎么也不能就這么沒有身份的死。臨死前,騙一個碑,騙一個身份,讓暴君把她正兒八經記成他的妾,在她的名字前,記上褚柳氏。 這樣,她死后去見義父,也能說自己真的很努力很用心,也真的有成效了。 只是暴君太危險,她死得太早。 說完自己最后的遺言,柳安安哭得抽抽搭搭主動閉上眼睛。 “我、我說完了。準備好了,公子……你動手吧?!?/br> 只不過是一個呼吸時間,她又猛地渾身緊繃著,可憐兮兮睜開一條眼縫。 “公子,求求你,下手果斷一點,我怕疼?!?/br> 說完這一句,柳安安滿心悲壯地閉緊了眼,慷慨赴死。 褚余沒有動作了。 掌心下捏著的小姑娘怕自己都沒發現,剛開始時,她渾身顫抖的猶如炸毛的小貓,而從她難得的,不顧尊卑喊了出來后,她反而不怕了,掌心下,小姑娘的脈搏都趨向平緩。 更像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褚余的眼神沉甸甸。 截獲的信鴿上綁著的信,他想了許多人,唯獨沒想到是這個在他身邊膽小的跟個鼠兒一樣的小丫頭,那一刻得知真相的心情,讓他差點笑出來。 若是平日,這種不入流的小細作,隨手派個人殺了就是??伤€是夜里親自來送她上路。 這個狡猾的小騙子,他倒要看她死到臨頭,還要說點什么。 沒想到,她還真的說了。 語出驚人。 起碼,驚到他了。 虎口上小丫頭的眼淚還有些溫熱,她咬著唇的模樣,可憐巴巴之余,又有些逗。 趁夜而來的邪火慢慢消散。 這不奇怪。 已經幾次在這個小丫頭面前被驅散了怒火。 沒想到這一次,她自己救了她的命。 他是真的想殺了她的。 在她說,寧死也要以他的妾身份死之前。 褚余有幾分恍惚。 以往在他手下求饒的人,都是怎么說的? 要么嚇得跪地瘋狂求他饒命,要么求饒無望,破口大罵。 最后這些人全部死無全尸。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的遺言,是要和他這種人扯上關系。 有趣。 柳安安閉著眼安安心心等死。 小夜月正圓,她穿的是新做的中裙,抹胸上繡著她喜歡的竹葉枝兒,入夜前吃了滿滿一碗酥乳,唯一的遺憾是嗓子干,口渴沒喝到水。死后可能要做一個望水心嘆的渴死鬼了。 沒關系,她會練著做一個好鬼的,別人家的門她不亂闖,大不了自己去井里打點水喝。 不怕了不怕了,她還有爹娘義父呢,死了她也有家人陪,比活著還好呢。 柳安安閉著眼東想西想,等啊等啊,等得她打盹兒,腦袋往前一頓。 她瞬間清醒了。 “公子我不是故意……” 哎? 柳安安睜開一條眼縫。 男人的手放在她的脖頸。 的確是放。 一開始掐著脖子的力度已經消失,男人的手捏著她的后頸,像是戲耍小貓,有一下沒一下捏著。 她的后頸被男人攥在掌心,仿佛被扼住了命運的喉嚨,僵硬著不敢動。 嗯? 他不是要殺她嗎? 為什么還要捏她脖子?難不成,他不掐死她,改割斷她的脖子? 柳安安一下子眼淚又冒出來了。 死無全尸,也太慘了。 柳安安根本不敢動,慫慫的,任由男人的手在她脖子上捏來捏去,捏來捏去。 他像是捏上了癮,手掌從后頸,已經滑到了她的肩膀。 夜里入睡時穿的單薄,身上只裹著一層抹胸,肩臂都露在外面。 他的手直接就落在她的肩膀上。開始還有點試探,手指戳了戳,就像是發現手感還不錯,直接上手捏了。 柳安安迷茫地睜開一只眼。 在男人看過來的前一刻,她慌忙閉上眼。 算了,他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吧! 她就把自己當成一個面團團,任由人搓揉。 對??! 柳安安腦中忽然想到,暴君是不是這個意思,她在他的面前,就是一個任人搓揉的面團子? 面團子就面團子!如果她還能活著,她就要做一個最合格的軟面團子! 隨便搓! 柳安安大義凜然地仰起脖子。 她下巴也很軟,超好捏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柳安安都有些困了,強忍著困倦,憋回去了一個哈欠。 肩膀上的揉捏消失了。 柳安安等了等,又悄悄睜開眼縫。 收回手的男人低頭盯著自己的手,仿佛發現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保持著這個動作許久,然后起身走到門口,拉開了門。 夜月中,她的丫鬟跪在門外深埋著頭,一動不敢動。 月光把男人的背影拉得很長。 窄窄的一道門縫,最后在男人的反手中,閉合。 柳安安肩膀鎖骨和后頸紅成一片,她坐在床上,呆呆盯著關閉的門。 她活下來了? 暴君不殺她了? 那她……是不是,以后就要當個面團子了? 柳安安愣了許久。 “……阿嚏!” 這一夜,柳安安直接凍得病了。 府中的大夫還是那個,柳安安還記得當時懷孕的糗事,蒙著被子不好意思見人。 大夫還是客氣,給她開了藥,又吩咐她的丫鬟,一定要在夜里關好門窗,以免受寒。 “姑娘本就體虛,若是再受寒,以后對成婚可能還有阻礙?!?/br> 大夫說得含蓄。 之前楊家夫人來說過一些之后,柳安安已經懂了,大夫的意思是,對孩子有礙。 她紅著臉謝過大夫。 府里的嬤嬤來說,這幾日姑娘病了,公子那兒就不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