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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樣子。“咦?要去哪里呀?”夏白路奇道。“我有點急事,”秦以書有些抱歉的說,“公司剛打電話讓我去一趟?!?/br>“什么事這么急?”夏白路心疼起來,“我送你吧?!?/br>“不用,你先吃飯吧?!?/br>“那你等下怎么辦?”秦以書已經走到門口開始換鞋:“我等下在外面隨便吃點吧?!?/br>“菜給你留著,你回來可以繼續吃?!毕陌茁纷叩介T口送她。“好?!?/br>隨著一聲輕輕的關門聲,房間內恢復了寂靜。夏白路獨自面對一桌子的好菜,覺得有些寂寞和浪費,忽然靈機一動,放下碗筷,也走到門口,速度開始換鞋。暗戳戳幫助老婆解決煩惱的機會來了。夏白路直覺,秦以書并不是被公司叫去的。而她今天匆匆出行,跟她這兩天來憋在心里的煩惱絕對有關。夏白路狂按電梯,一口氣飛奔到停車場顧言的車前,發動車子開出了車庫。到了車庫門口,她放慢了速度,沒有馬上開出去,探頭往小區門口張望,果然看見秦以書還在樓下路邊等著打車。過了一會,來了一輛出租車,秦以書揮手攔下,坐了上去。夏白路踩下油門,與出租車拉開一定的距離,不遠不近的跟在了后面。車子開出去之后,夏白路更確定了秦以書絕不是去公司,方向完全相反。她控制好速度和距離,一路尾行,全神貫注的注意著前方車的去向。開出幾個街區,秦以書的出租車開始減速靠邊,最終停了下來。夏白路遠遠看見了,也暫時把車靠在了路邊。轉頭一看,路邊竟是市人民醫院。秦以書從車上走下,已經戴上了一頂貝雷帽和墨鏡,幾乎把她整張小臉遮了起來。秦以書來醫院做什么?夏白路的擔心,一下就上了一個檔次:難道她生病了?難怪這兩天她精神不振、郁郁寡歡,也不跟自己透露半點消息。是怕自己擔心吧。夏白路看見醫院大門外有幾個臨時停車位,便趁秦以書已經走進醫院的時候,把車停了下來。然后她把車上預先準備的墨鏡和圍巾戴好,飛速下車鎖門,跟進了醫院。進門之后,卻已經沒有了秦以書的蹤影,夏白路心急如焚,也顧不上暴露身份,奔到前臺問值班護士:“美女,剛剛進來那位……戴帽子墨鏡的女士去了哪個科?”說這話的時候,她支支吾吾、鬼鬼祟祟的,值班小護士不禁警戒的瞄了她一眼,問道:“您有什么事嗎?”所幸,她沒認出來這是明星顧言。“我是她女朋友,擔心她生病了,所以向你打聽打聽?!?/br>小護士見她雖然全副武裝,一副想要掩人耳目的樣子,但是顏值似乎挺高,聽她講的話倒也是情真意切,才打消了她是可疑人士的念頭,有幾分疏遠的答道:“她去住院部了?!?/br>住院部?夏白路更疑惑了,正想追問,小護士已經及時補充道:“去了7樓?!?/br>“謝謝!”夏白路跟她道謝,然后朝電梯走去。夏白路搭電梯來到7樓,面對一條長長的走廊,也不清楚秦以書去了哪一間,便一間一間挨著找過去。每經過一間,她便探頭偷偷從門上的玻璃往里看,這一層似乎都是外傷的病號,她看到好幾個全身打滿石膏、纏著繃帶的病人,還跟一個戴著眼罩的獨眼病人目光對上。對方死死的盯著她,她趕緊縮回了頭。找到走廊盡頭倒數第二間病房709,微微一探頭,終于瞥見了秦以書苗條高挑的身影。她正背對著門外,跟病床上的什么人講話。夏白路心中一驚,又落下一塊石頭來。放松是因為發現秦以書似乎并不是自己病了,應是來探視某個人,驚的是不知道這人的身份,以及和秦以書的關系。她略略縮回頭,鎮定了幾分,又再次緩緩伸頭,貼近門邊,往里看去。病床上坐著一個大概五、六十歲的老頭,岣嶁著腰,身材矮小瘦弱,衣著寒酸。頭上有傷,裹著紗布,看上去凄凄慘慘,正在跟秦以書急切的說著什么。他臉上布滿歲月的風霜和傷痕,盡是愁苦悲傷的神情,又好像做了什么抬不起頭的事情,一直低垂著眼,不敢直視秦以書。這人跟秦以書是什么關系?跟蹤做到了這一步,已經不可能戛然而止。夏白路將耳朵貼到門上,仔細傾聽里面的聲音。雖然,現在有點像做賊,雖然,夏白路自己也覺得偷聽是不太好的,但是好奇心和憂慮占據了她整個心。她現在如同在弦上的箭,非發不可了。房內隱約傳來爭論的聲音,個別發音夏白路聽不全,但是也能大致捕捉到對話的內容。“所以,你就被打進醫院了?”秦以書沉靜的聲音傳來,幾分冷淡,卻又不是全然的無情。“是……”老人低低答道,“唉,那群人不是東西!然后,這里住院費太貴了,我實在付不起,現在沒有辦法辦理出院?!?/br>“上次說好是最后一次?!?/br>上次?什么情況?夏白路恨不得再把耳朵削尖點,又聽見老人說:“我知道,但是我實在沒法子……你也看到了,我頭都給打破了,你就再幫幫我吧!”“前些日子我把片酬匯給你了?!?/br>“……是是……”老人的口吻變得心虛。“這才不到半個月?!?/br>“我……”老人臉色有些難堪,沒說話。“這次我不會再幫你?!鼻匾詴Z氣失望至極,轉身便欲離開。老人一把用力拉住了她:“等等,你不能走!我是你爸,你必須得管我!”嗓音提高了,帶著幾分焦急和驚恐。夏白路在門后瞪大了眼睛:爸?原來這不堪的老人,是秦以書的父親。“放手!”秦以書用力掙扎,但老人的力氣很大,決心更勝,死死拽住秦以書,不讓她脫身。“秦庚你這個無可救藥的混蛋!”夏白路從來沒見過秦以書發這么大的脾氣,她使勁去掰秦庚牢牢箍在胳膊上的手指,但卻無濟于事。秦庚口中一直苦苦哀求她不要走,也顧不上女兒對自己的謾罵了。夏白路不可能再坐視不理了,推門而入,一把將他的手從秦以書身上拿開:“請你放開她!”將秦以書拉到自己身后。她的出現顯然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床上的秦庚突然被一個外人推開,有些狼狽,上下打量著夏白路,臉上的皺紋顯現出疑惑的溝壑:“你是誰???你憑什么管我們家的事……”夏白路微微側頭,正好與秦以書四目相對。秦以書眼中充滿了驚疑,更有幾分慌張:“你……怎么會在這?”“等會再說這個,”夏白路安慰的捏了捏她的手,轉頭對床上的秦庚說:“秦叔叔你好,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