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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小雨,他忙把外套反過來罩在頭頂。電車的門慢慢合上了,他在外面沖真司揮手,真司則靠在手抓欄桿上,沖他微笑告別。電車離去很遠了,真司才看到幸太郎一個人離開。但即便是淋著雨,他仍然是大步流星,非??鞓?,是個很有活力的人,真司在心里下了定義。回到了一個人的家,真司按部就班,放下公文包,更衣洗浴,渾身都干干凈凈后,他換上睡衣,坐到書桌面前,開始冥想。他喜歡在睡前將每天的有效信息過一遍,留存記住,無用信息則全部刪掉,不要留在腦子里占地方。真司閉上眼睛,從早上的工作想到午飯,再想到下午幫五樓修空調遙控器,想到幸太郎和這頓充滿了夏夜熱力的晚飯。想到這里,真司猛地睜開了眼,他對幸太郎很有繼續探索的興趣,本著學術精神,他決定研究一下,畢竟這個模特以后很可能成為自己的朋友。真司在瀏覽器中輸入幸太郎的全名,搜索結果顯示只有寥寥幾條,而且大概是同名同姓的,沒有有效信息。他努力回憶幸太郎的相關信息,比如供職的會社名稱之類,但怪他平時把這些無效信息全部過濾掉了,此時完全想不起來。真司本來已經放棄,打算合上電腦時,腦海里一時浮現幸太郎那張帶著薄汗、神情興奮、鼻子尖而挺直,就連小雀斑都閃耀著的臉龐,沒來由聯想到玩逗貓棒的小貓,接著突然就想起幸太郎所說的,“是呀,我的藝名就叫做貓太郎?!?/br>接下來,真司重新打開電腦,點入瀏覽器,在搜索處輸入“貓太郎”三字后,敲下了回車鍵。第3章“這都是些什么啊……”真司滑動鼠標,目瞪口呆,他本以為會看到穿各種服裝的男模圖片,沒想到卻跳出來一堆不著寸縷的寫真。搜索條目第二條是貓太郎的社交網絡賬號,頭像是一個男孩靠在床頭,穿了背心和內褲,手捧著一牙鮮紅西瓜,西瓜汁水在彩色條紋的被單上蔓延,夏天的感覺一下子撲出屏幕。真司點入頭像,放大圖片,看到那確實是幸太郎的臉。在攝影師要求下,幸太郎靠著床頭,瞇著眼睛,好像還沒睡醒的小貓一樣。雙臂展開,似乎在尋求一個擁抱,雙腿曲起,露出有點邀請的暗示意味。雖然圖片非常暴露,但幸太郎表現得非常自然,是一種健康的、慵懶的、貓般的美態。藝名果然起得沒錯啊。真司感嘆。他點進了賬號,看到都是一些非常官方的信息,比如今天又拍了新寫真,非常開心,希望大家能繼續支持一類的話,看來并不是幸太郎本人在運營,而是公司統一運營的面向粉絲的博客。雖然不是本人在管理博客,但從網站的留言和愛心率看來,貓太郎的人氣是很不錯的。真司動用了自己曾經管理社交網絡的經驗,進行了數據分析:幾百條留言里大多女性用戶夸他可愛、性感,問他什么時候會再拍下一部影片;或是一些看不出明顯性別的用戶會評論很簡單的顏文字,表示對貓太郎的支持;最少見卻最扎眼的,則是少數幾個非常惡意的男性用戶評論,“小貓還是很瘦,插進去肚子上應該會看得到形狀吧”,大概如此的一些話,都是些很想玩弄、甚至于虐待,傷害的言論。“大家共同營造的烏托邦,還是會被一些低級人肆意傾倒有害垃圾啊……”真司心想。他并未因此對幸太郎有什么偏見。如果讓他只看寫真,也許他會覺得這人有手有腳卻不好好工作,靠販賣軟色/情賺錢;但他畢竟先認識了幸太郎,所以覺得這就是一份普通工作罷了,除了工作性質特殊以外,幸太郎本人并沒有值得批評的地方。目前讓真司更不舒服的是那些在網上大放厥詞的人。為了防止自己覺得更加惡心,他退出頁面,關掉電腦,準備入睡。躺在床上,真司做了幾個腹式呼吸,心神很快平定下來,漸漸入眠。入睡二三個小時后,真司卻突然陷入亂夢當中,夢里看到幸太郎躺在榻榻米上,不停地哭泣,問他怎么了,好像也沒辦法回答,只是臉憋得通紅,一味地抽泣。真司憋得非常難受,終于在凌晨三點沖破夢的阻攔,醒來之后,他坐在床上,心臟狂跳。真司現在想明白了,自己不止是討厭網路上那些惡心的性幻想,更是不想讓幸太郎受到傷害,“插進去肚子上應該會看到形狀”,想到那一幕,他就覺得非??膳?。想到這里,真司從床上爬了起來,趿上拖鞋,到書房打開電腦。他翻出好些年前寫的一個簡單腳本,稍作了一點修改。接著他又進入社交網站,找到那幾個男性用戶的博客,點了腳本運行。于是電腦開始自動運行,在那些人的博客下面開始瘋狂評論起來,計算機不懂污言穢語,那些臟話是直接抓取他們自己的評論而得。這一輪sao擾轟炸,只要真司不點結束,就永遠不會停止。他們sao擾了幸太郎,那就應該做好心理準備,自己也會受到別人的sao擾。真司這么想著,慢慢踱回床上,鉆進被窩,滿意地睡了過去。第二天,真司的工作比較心不在焉,因為盼著午餐時間跟幸太郎見面。一到中午十二點,他就馬上站起身來,合上電腦,坐電梯下到寫字樓負一樓。剛出電梯,真司就看到幸太郎蜷在午餐區的沙發里睡著了,他走過去,坐進幸太郎對面的沙發,仔細端詳。和昨天比起來,幸太郎換了衣服,牛仔褲卻沒換,今天他穿了白色運動T恤和粉色絲綢外套,絲綢容易皺,加上他又到處亂睡,導致整個人看上去懶洋洋皺巴巴的。此時幸太郎躺在沙發里,臉上一層薄汗,微卷的頭發貼在脖子上,一只手搭在額頭上遮光,嘴微微張開,呼出讓自己覺得很熱的暑氣,看來是睡得很熟。看到幸太郎不設防的樣子,真司心想自己做得沒錯,不應該任由垃圾傷害對方,雖然幸太郎很可能根本不知道那些垃圾的存在。大概是感應到有人等自己,沒過多久,幸太郎猛地醒來,然而因為動作太猛而頭痛,他撐住腦袋,呲著牙笑說:“真司在這里多久了?”“沒多久,大概七、八分鐘吧?!闭嫠菊f。“應該叫醒我嘛?!毙姨舌凉值?,他站起身來,示意真司和他一起行動。真司起身,兩人一起進午餐區的路上,他又問:“昨晚回去得太晚了吧,沒睡好?”幸太郎兩手插兜,不好意思地笑笑:“那個,昨晚回去以后,沒忍住又玩了很久游戲,今早四點過才睡?!?/br>你倒是玩得高興,不知道有人替你對抗網路垃圾。真司腹誹,但很快又對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這明明是自己自愿打抱不平的,怎么又賴到幸太郎頭上去了,切開的西瓜吸引蒼蠅,又不是西瓜自己愿意的。兩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