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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么?”瞬間抬起頭來,杜若一把抓住了醫生的手:“搶救的人……不是叫羅槿么?”“不是……你剛才不是說你是家屬么,這里搶救的人不姓羅啊……”……抱著腦袋坐在空蕩蕩的醫院里,默默地承受著四周壓抑的空氣,徹夜未眠,杜若緊閉的眼睛睜開,雙目布滿了血絲。——他把他的羅老師弄丟了。走廊凳子上坐了一夜,眼看著窗外黑色染白,完全慌亂了手腳的杜若連打電話找人都沒有勇氣,總害怕得到讓他失望的結果。雖然有些病態,但羅槿對于恢復了七個世界記憶的杜若來說,他幾乎占有了他存在的全部意義。……天越來越亮,疲憊的眼睛連眨動都十分困難。不能繼續再坐下去了。在刺目的晨光中,杜若看了眼時間,現在已經到了五點半。費勁的站起身、掏出手機,一邊向前走一邊猶豫著要不要找人去打聽羅槿的消息。精神高度緊張的熬了一個通宵,又再沒了羅槿的痕跡,杜若的精神狀態很差。雖然渴望得知羅槿的去向、還有他當下的狀況,可杜若真的再接受不了一點打擊。晃晃悠悠的邁著格外沉重的腳步從五樓步行下了樓梯,短暫的距離也變得十分漫長。等到了三樓,他發覺自己精神力實在跟不上動作,只好選擇先轉變路線、去往洗手間洗一把臉,清醒清醒??烧l知道,前腳出了安全通道、剛拐入走廊,他就看了一個十分熟悉的身影。清晨微弱的陽光白茫茫的,把一切照的都不那么真實,他也不敢十分確定這是不是幻覺。那個身影就出現在那一片朦朧之中,卻格外的、帶動了杜若死寂的心跳。“……羅老師?”心臟顫動著,杜若喉結滑動、輕輕喊出聲,腳下卻停了步子,不敢再向前一步,生怕這一切都是自己通宵、精神不正常而出現的幻影??僧斔h遠的看著對面那人同樣頓住腳步、瞇起眼睛看過來的模樣,懸著的心又在瞬間落了地。兩人間的距離也就十米,可安靜的走廊卻將它遠遠放大。羅槿一身都換了淺藍色的病號服,額頭、臉頰都貼了白色的紗布,鼻梁處似乎還有一小塊兒未愈合的傷口。就這樣靜靜的望著,杜若覺得那個人只要站在那邊就能讓他整個人都平穩下來,就足矣撥動他幾乎停滯的心跳。于是,僵硬的邁開了步子。羅槿呆呆的看著一步步向他走來、雙目血紅的杜若,一時間也有些恍惚。他因為昨晚的事故眼鏡被打掉,高度近視的某人視線相當模糊,所以一開始聽到有人喊自己,轉頭又不敢肯定遠處那是誰,盡管聲音熟悉,可直到杜若走到跟前他才真正肯定。而在肯定過后,杜若在走進一步,羅槿就后退兩步。說實話,他也害怕又從杜若口中又聽到什么不想聽的。昨天被那三人襲擊,讓羅槿完全失去了意識,大概是鋼管沒有直接就打到頭上,而是受到了座椅的阻礙、得到了部分緩沖,所以他雖然當場暈了過去、流了不少血,但傷勢并沒有特別嚴重。額頭和臉側開了兩道口子,到醫院又是打麻藥、又是輸液的縫合了好幾針,一直折騰到深夜,自然也就沒有辦法再去找那枚至關重要的戒指。輾轉到現在,羅槿也沒有做好立刻收到‘失去了重新獲得記憶’的準備,一時間,也不想面對湊到跟前的杜若。因為羅槿的接連退步,杜若最終還是停了下來,選擇和躲避的羅槿保持著兩米的距離。“羅老師?!?/br>清了清嗓子,找回了屬于自己的聲音,杜若眼睛掃過羅槿臉上的傷口,貪婪的將他的身影全部納入眼簾腦海,看了一遍又一遍。盡管聲音仍舊沙啞的,也緩下音量,用自己最最柔軟的語調輕輕道:“我……想給你一個像以前一樣的擁抱,可以么?”……我想給你一個像以前一樣的擁抱。瞪大了眼睛,因為這句話,羅槿難以置信的看向杜若,急促的呼吸也帶動了心跳的頻率。因為羅槿沒有出言拒絕,下一秒杜若就靠近了過來,用極小的力度將羅槿攬入懷中。他完全不敢跟羅槿貼的太近,害怕自己一用力、這個人就會消失不見。昨晚的波折,他差點兒就真的丟了他的羅老師,他差點兒就再也找不到他,找不到這個最最重要的人,真的就差一點點。感受到杜若的小心翼翼,那雙手只是輕輕的觸碰上淡藍色的病號服、然后就再也不敢往下,羅槿并沒有完全肯定,遲疑的開口:“……你想起來了?”沒有得到回答,只能感受到輕輕靠在肩膀的腦袋微微動了動,脖頸裸露的肌膚處感受到有guntang的液體低落。多么得來不易只有自己最清楚,七個世界的愛意累積到一起實在是太過沉重了,更不能忍受離別或者任何一點點苦痛。杜若有太多話想要告訴羅槿,但因為情緒太過激動,淚水控制不住的低落、泛紅了本就滿是血絲的眼睛,連帶著話語也混亂不清,只能從斷斷續續的嗚咽聲中聽出細碎的詞匯,一點點進入心間,讓羅槿一時間也不知道先高興還是先心疼。總之,杜若記起他了。雖然還不知道昨天那一晚杜若到底經歷過什么,但這般‘嬌弱’的把他納入懷中、擁抱著哭泣的模樣像極了抱著洋娃娃哭泣的小姑娘。“沒事了?!?/br>沒在意自己的比喻聯想有多么不恰當,也沒注意到杜若被他當做小姑娘時自己變成了小姑娘懷里的什么,羅槿抬手回抱過去、攬住了杜若的后背,撫順拍打著這個過于驚慌的男人脊背。只不過這一番安慰絲毫沒有達到安慰的效果。杜若的眼淚依舊丟人的掉個不停,手臂緊了緊又松了松,將羅槿拉的跟自己更近,讓兩具身體完全貼合在一起。只有擁抱著羅槿,感受著懷中真實的體溫,才能讓他慌亂了一晚的心安靜下來。真是恨不得把這個人揉進懷里,然后再也不分開。……良久,杜若也哭累了,他從來沒有在誰面前失態成這般模樣,也太久沒有落過淚,昨晚對他來說實在是一場折磨,前所未有的一場折磨。不過一切都還好,羅槿還站在他的身邊。……讓羅槿躺回病床上,杜若在一旁癡癡地看著,與睡了一覺稍稍解乏的羅槿不同,找尋至今的杜若極為疲憊。羅槿本來打算讓他先回去休息一會兒,奈何這個人就是要待在自己身邊。傷口雖然縫合了,但因為被鈍器所傷、還傷的的不輕,羅槿有輕微的腦震蕩,他需要住院觀察幾天不能馬上出院,所以杜若‘理所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