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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根本不需要離開這里,也絲毫不用擔心押送的那人會脫離自己的視線與掌控,唯一的缺點就是速度慢了些。極北之地在這片大陸的最北方,再加上飛行法器體積較大,速度較慢,怎么都要費時三個月才能到達。到現在……出現了這樣的意外,只能多加防備、另做打算了。不過想來要遣送的不過是一個門派之中犯了錯的弟子,只需要防范他逃走就是了。第97章魔族尊上·正道仙師尋了燈火密集處準備下落,看樣子是個熱鬧的小城。法器又是一陣劇烈的晃動,故障處由擎蒼發現,所以羅槿并不詳細了解。正欲進行人為cao控,距離房間更近的羅槿卻忽然感受到屋中傳來一陣血腥氣。感官靈敏的修真者反應迅速異常,很快擎蒼也有了發覺。羅槿攔住擎蒼動作、臨時調換了任務,讓他去控制法器下落,自己則轉身進入內部、查探狀況。腳步匆匆推開木門,既然被旭堯仙尊稱之為‘重要的東西’,羅槿就始終沒對那青年放下防備。——犯下足以關入禁地的大罪又未被宣揚、而是秘密處理,怎么都不應該是簡單人物。說實話,就算詢問姓名時、被回應說已經失去記憶,羅槿也只信了他三分。即使手下的弟子已經有了判別是非對錯、獨自完成各種任務的能力,可現在這樁是旭堯仙尊格外叮囑的、額外交由自己完成的‘重要事’,在沒完整了解押送對象、摸清底細之前,羅槿不放心擎蒼單獨去處理。踏進房間,原本恢復力氣、坐正了身體的青年,現在半趴在地上,好像就要摔倒下去、只剩下雙手支撐,盡管如此,兩手間的地板也滿是鮮血。“怎么了?”凜然神色,匆匆走上前去,得到了青年身形一縮、明顯的抗拒。薄唇上嫣紅一片,血液自唇角流淌。青年表情相當痛苦,也由他不得,羅槿一把拉開他手腕,讓他面向自己,另一手攙扶住那搖搖欲墜的身子,等青年放松開一只手后才探上了兩指,勘察他身體內的狀況。柔和靈氣緩緩探入,慢慢平復了暴躁的心跳和凌亂的大腦,青年似是松了一口氣,也再沒了力氣推拒,干脆腦袋搭在羅槿身上,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矚目于他下顎線條。對這靠太近的動作姿勢,羅槿稍稍有些介意,卻出乎意料的沒有排斥。靜了心神,安心查探著青年的身體狀況,沒有內傷、沒什么不妥,只吐血的原因尚不明。值得注意的是,經了徹底的檢查才發現、青年丹田中儲備少得可憐,靈力儲備上只侃侃達到外門弟子的標準。外門弟子……根本接觸不到什么門派正事,只在名冊上多了個名字罷了,說不好聽就是打雜的,頂多分一本心法書卷,根本不會有什么師兄師長親身傳授功法,更別提拜師了。青年身上的謎團一個接著一個,讓羅槿應接不暇。白衣已經染了鮮血,纖白布料上的紅色格外耀眼,青年胸膛遺留的血跡也在一番動作中印上了自己外衣。羅槿緩緩收回手,靠在肩頭的人卻沒有收回半邊身子的自覺??粗胨啦换钜性诩绨蛏系娜?,頗有些無奈。沒有了開始那般難過,青年動了動干裂開的唇瓣,口渴的感覺好像因為剛才的頭痛更加激烈起來。剛要開口,喉嚨中又嗆滿了血腥氣,腦中雜亂畫面閃爍,眼前一黑,下意識伸手抓了抓身邊人的衣袖,難受的呢喃了一聲。“師尊,事情辦妥了?!?/br>法器正在緩緩下落,擎蒼走進屋中就看見羅槿已經把‘來歷不明’的青年跨抱了起來。由于懷里人一直處于仰臥或者趴伏的狀態,直到羅槿將他攬入懷中時才發覺這人身材并不比自己瘦弱,甚至還要比自己高大上一些。并未因地上和兩人身上的血跡而感到驚訝,擎蒼只關注著羅槿懷抱失去意識的那人步步走近,這昏迷不醒的架勢,搭乘工具也毀了,今晚是必須留宿不可了。“師尊,這城鎮不算大,南邊不遠處就有客棧?!?/br>……自然而然的應下了解決后事的使命,被關懷一句,就看羅槿帶著人跳了下去。擎蒼只是嘆了口氣,盡責的架起佩劍,負責斷后的將法器收回。……夜沉得很快,轉眼就漆黑一片,襯得小城燈火更加明亮。飛行法器借著夜色停留在空中,并無人發現兩人的修士身份。沒耽擱太久,擎蒼立刻趕到羅槿去往的那家客棧,后者似乎剛被分配好房間。鮮少下山出城,平日里也理所當然接受弟子服務的羅槿,很難得親自跟店家打交道,所以才耽誤了些時間。跟著店小二、和師尊后頭走上樓,擎蒼剛要接過靠在羅槿身上的人,便被自家師尊眼神拒絕了。“他就放在我房里吧,你早些休息,明天就趕路。沒有法器可用,會辛苦不少?!?/br>“可是師尊,這、這種事……怎么能勞煩師尊呢?”十分意外的追問,曾經有羅槿陪同出行任務,他都是在一旁不插手,怎么這次不一樣了。看出了擎蒼的疑惑,羅槿大概解釋道:“這次是掌門交由我的任務,不確定因素太多了,去休息吧?!?/br>“……是?!?/br>難得的不予違抗的命令語氣,擎蒼微微頷首后,就聽命轉身、隨著客?;镉嬣D向了走廊另一側的房間。被告知、強調過多次要寸步不離,羅槿當然不會輕易與青年分開。輕嘆一聲,看著昏迷不醒的青年,羅槿在擎蒼進入另外房間后也開了木門。跨入房間,將懷中人直接擱置在床上,拽過旁邊的被子蓋在他身上。兩人衣服的血跡已經在離開法器前清理過了,所以沒被店中伙計發現異常。又一次自他腕脈探入一道和緩靈氣,幫助青年梳理又一次凌亂的內息。昏迷中的人好像難受極了,卻還緊緊捉住自己的袖口不放。轉換了時間地點后,青年對自己沒有了最初明顯的排斥和拒絕,甚至順從的隨自己擺弄、安置。對于羅槿來說,能被僅僅認識半天的人如此放心交托、感覺很奇怪,但對那半昏半醒的青年來說,對唯一一個于自己沒有惡意的人放下防備并沒有多難。再次確認青年身體無大礙后,將棉被向上拉了拉,在一瞬間瞥見白色的弟子服上又多了一道血痕。——明明血都是從嘴里吐出來的,身上的傷口早就抹了傷藥,怎么還會有流血的傷口?向前伸手去解開他的衣服,又在觸碰到之前猶豫了片刻,不自覺想起了杜若。明明是正常的觸碰和檢查,也忍不住因聯想到醋勁格外大的某個人停頓了動作。相處了太久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