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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都擁有美妙動聽的歌聲。擁有了雙腿的南燭,說話口音愈發‘正?!?,可除卻自己、很少主動去認識其他什么人,成人多年還在圍繞自己打轉,還是經常跟楚秋打架,跟赤菀的關系倒是很不錯……南燭為什么不喜歡唱歌呢?那樣動聽的聲音,若是輕輕吟唱,哼成調子,不知道能有多么美好?終于,南燭開口了,歌聲比平日在耳畔傾訴還要溫柔上百倍卻也帶了些愁緒傷感,那是這個世界上最好聽的聲音,根本找不到合適的詞語去形容。南燭似乎在用人魚的方式歌唱,羅槿不明白當中長短句調的意思,卻能看到南燭描繪的畫面,寂靜的深海,水光波動,透亮藍色納入眼底,除卻這幽靜大海,還有…水中游動的人魚……那是羅槿從未看見過的情景,原來人魚在無垠海域中前行的模樣如此美麗。不同于人類求生而習的水中滑行,不同于運動員競技的筋疲力盡,也不像水上演員那般刻意夸張,在廣饒海水中,人魚的動作很自然,很流暢,無拘無束。南燭慢慢向自己靠近,近的可以看清他眼中墨色,還有濃到化不開的眷戀。而后,在人魚的歌聲中‘出現’了自己,視角也轉換成了第三方,就這樣看著南燭帶自己遠去離開。一切都沉浸在那片蔚藍當中、無法自拔的時候,忽然,南燭改了調子,眼前的場景畫面也因旋律而轉換。風平浪靜的海面,浪花蔓延向上,梳理著腳邊細紗。赤著的腳掌一片濕涼,夾雜著小石子的沙地有些隔腳,一切好像又回到了那個離別的晚上。黑暗籠罩過來,細碎星光灑落海面,也無法抵抗深海那一面壓迫來的黑色。這般荒涼場面,讓羅槿不由得心下一慌,卻從背后感受到了那個熟悉的懷抱。于是,點點星光揉碎了兩人身影,失去了所有的意識。于是,在南燭的歌聲里,他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離開了這個世界。……“南燭……”被耳畔聲音吵嚷的不行,習慣性的輕聲呢喃出聲,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羅槿不得已睜開眼睛,眼前是空蕩蕩的教室,只有他坐在最高處的最后一排,周圍再也沒有別人。原來他已經離開了那個世界。多媒體用窗簾阻擋,顯得這地方有些陰暗,只在窗戶邊緣處透露出幾道陽光,格外耀眼。擱置在桌面上的手機還在震動,剛拿到手里又就掛斷了電話。翻開記錄一看,未接電話已經占了四個,還是同一個號碼,而且……這個聯系人的名字特別眼熟,又因為時空轉換的緣故如何都記不起。“羅槿!”前門門口忽然傳來一聲大喝,全身放松的前提下被這一聲吼嚇了個機靈,卻在對上那張臉的下一秒徹底愣住。——眉眼也算清秀,五官比例恰到好處,配上那一臉的壞笑,在五官打磨下卻如何都邪魅不起來,怎么看都是袍帶小生的模樣,這長相,也…隱約有一股小白臉的潛質。“羅槿??!怎么給你打電話你都不接,消息也不回,你別告訴我你是認真的在聽課,沒來得及看手機?”青年男子大跨步上了臺階,尙帶稚氣的臉龐如何都看不出日后電子商界叱咤風云的架勢。他繞過座椅,沿著臺階來到羅槿面前,很是憤怒壓低了聲音詢問道:“哥們兒,老師點名了么?替我答到了么?”“你倒是說??!給你打了那么多電話呢,我的獎學金啊,我還等著我的獎學金呢,雖然不記學分但是這老師特煩人,肯定要報給導員那邊。說啊說啊,羅槿?”見這人像是傻愣一般,一直盯著自己看,青年不得不停下嘴,將手背安放在羅槿額前測試著溫度:“你一個人留這兒這么久,該不會是著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吧?不是說什么學校大都見在墳場,用學生的陽氣鎮壓陰氣么……奇怪,沒事兒???”“邵宇宣?你…怎么在這兒……”停頓良久,羅槿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疑惑出聲詢問道。“我、我怎么在這,你神經病啊,羅槿,我當然在這???開學我倆還是一起來的,呵,我怎么在這?!?/br>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被稱為邵宇宣的青年,明顯被羅槿的問話嗆了一下,伸手直接打向了他的額頭。抬手攔住邵宇宣的爪子,羅槿難以置信的摸上自己臉龐,又站起身走到教室南側,拉開厚重的遮光窗簾向外看去,窗外的風景熟悉的陌生——正是自己就讀了四年的大學。羅槿轉頭看向邵宇宣,還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他抬手抓住邵宇宣雙肩,瞪著眼睛仔細的看過去。其實他在高中就已經低度近視了,眼鏡卻是在考研的那一年配上的。之所以會這般反應不過來,不僅是因為清醒時腦海沒有被填充新的記憶,最重要的還是因為眼前這張臉、這個人。邵宇宣是羅槿自小玩到大的朋友,也足夠稱得上發小兩字,同一所幼兒園同一所小學、初中,除了高中邵宇宣搬家離開后,他們就讀的都是同一所學校,現在又是同一所大學的相同專業。既然任務沒有失敗,那這一次,是直接回到了現實世界的過去?還是大一的那一年?要真是這樣,那這個世界的攻略目標一定就是杜若本尊了。這般想著,心跳驀然開始加速,也難怪自己沒有接手新的記憶,難怪一醒來就覺得這地方熟悉。“喂羅槿,你是怎么了?”對于羅槿的反常,邵宇宣感覺奇怪的同時又有些驚悚。這是他自小玩到大的朋友,從來都是火燒屁股都不會著急的安然性子,能有什么事讓他懵成這樣?“沒、沒,那什么,我獎學金不要了不要了,羅槿,你沒事吧?”被羅槿先是僵直又是困擾的目光嚇得不輕,怕他是真被什么附了身,連忙后退一步,如此說道。“抱歉,上課睡著了,睡懵了…沒事,老師沒點名?!笨偹憬邮芰诉@個事實,羅槿輕聲回應,起步到桌邊拿取了自己書本:“你也知道這個老師不好對付,還不來聽他的課,下次做兼職,換個課逃啊?!?/br>“沒點名就、就好了,我這不是自力更生嘛,大學以來的第一桶金,等我賺到了請吃飯,受利的不還是你?!?/br>“而且正經課要聽的,要交作業的,怎么能不上?對了……”還想問什么,最后還是因好友的狀態匿了聲,轉而提議道:“咱們去吃午飯吧,下午沒課要不要去打桌球?”長舒一口氣,邵宇宣習慣性的攬上羅槿肩膀。正式開學沒多久,軍訓結束了一個月,由高中的繁忙課業轉到大學,一下子課程減半有了大量的時間,自然多了許多消遣的項目。有些別扭的感受著肩膀上的那只手,明明從前都是這個樣子、這種相處模式,到現在竟然開始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