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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什么意思?都說了人魚是特殊物種特殊對待,科研院的那群人都沒有什么說法意思就是不需要,你想怎樣?你想我們兩個做親家么?”打斷羅槿的話,楚秋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一張俊顏瞬間扭曲起來。“楚秋,你安靜點聽我說完,我是覺得,一定有什么重要的、關于人魚的信息,是我們不知道的,或者說,是研究所不希望其他人知道的?!?/br>羅槿嘆息一聲,緩緩拿起放在一旁的工作服準備整理起來:“那個人剛才告訴我說…說什么我答應了他,他就可以讓所有人魚活到該活的年紀。你剛才又說他是研究所的人,不管有意還是無意,他這個說法…確實關系了我最在意的事?!?/br>“其實,對于南燭…就像你對于赤菀、你的愛麗兒一樣,我似乎…無法想象兩年后,眼睜睜看他被研究所的人帶走的場面…雖然,人魚被馴養以來都是這樣的……”“穆槿?!蓖瑯拥募衅鹁?,楚秋“我們兩個對那兩條人魚的感覺怎么可能一樣,我之前跟你說過的,愛麗兒她…很優秀,很完美,說實話……我其實…”楚秋苦澀一笑,難得改了平日里的輕快語調,說話斷續起來。“我知道,我也是?!?/br>“什么你也是…你根本不知道,你根本不能理解,對我來說愛麗兒……”平淡的注視著楚秋罕見的慌亂神情,羅槿不發一言的等著他恢復鎮定、繼續解釋道:“或許你會覺得我瘋了,穆槿,我似乎喜歡上了一只人魚?不過他們都很可愛不是么,細枝末節,說不出的可愛,還有輕而易舉的…信賴?!?/br>點點頭算是回應,對經歷多世的羅槿來說,見的事多了,也沒有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倒是楚秋因為羅槿過于鎮定的反應慌了神。組織著語言,正思考如何與楚秋解釋自己的想法,走廊中就響起一陣說話聲,大概是將男人送去保安處的同事回來了。并不愿意跟他人提及這些事,楚秋意味不明的哼笑一聲,沉默與羅槿擦身而過,板著一張臉、徑直走向沖洗室。“沒錯,你是瘋了……不過也沒關系,我也要瘋了?!?/br>不似楚秋一般激烈,平淡的話語自羅槿口中溢出,惹得那人前行步伐停頓下來,瞪大了眼睛回頭望過去。喧嘩聲越發臨近,自覺已經袒露太多的楚秋面對羅槿的回應沒再說什么,立刻進了沖洗室,用一陣水流聲彌補兩人間的一片沉默。第62章海洋館人魚靜靜坐在水池邊,等待著羅槿,同時向厚重墻壁發出一陣強烈音頻,傳遞著什么信息。經久相處下來,貓狗都可以明確感知到飼養者的情緒變動,更何況是被科研者宣告過智商頗高的人魚了。本就擔心,經了那個瘋男人的挑撥、跟楚秋的交流又不怎么愉快,羅槿心情自然不會好到哪里去。人魚確實有太多秘密,兩年前羅槿剛到海洋館時,曾親眼看見過送走人魚的場面,那只人魚十分冷靜,一雙帶有諷刺的雙眼安靜掃視將他‘護送’上車的人,看尾巴上的狹長傷口,好像也有過掙扎,可并不像傳言一般因走到生命盡頭而瘋癲。大概是科技發達到能預算出準確的時間,然后在他們發瘋、造成可能的危險之前帶走吧。提著藍色的塑料桶,簡單擦過頭發、換了一身干凈工作服的羅槿熟練地開鎖、輸密碼,推開了場館大門,一眼就看見了半坐在水池邊、望向厚重墻面的南燭。——另一邊的場館,是赤菀。心臟漏跳一拍,他知道人魚有自己的語言系統,他們發出的信號自己聽不見、無法理解,但是隔著厚重的墻壁,或許同物種的人魚還是可以相互交流、傳遞信號的。在楚秋面前提及赤菀,只是想要讓他正視起人魚壽命的事實,如果南燭真的選擇了赤菀,羅槿再不想接受,也必須祝福,可這樣也直接宣告了任務的失敗,失敗的結果他不知道,總之不會好到哪里去就是了。或許…人魚出現發情、交配跡象,可以延長他們的壽命,拖延回到科研所的時間也說不定。喪氣的這般想著,站在門口失神的望著南燭的方向,絲毫沒在意到人魚早就轉頭看了過來。尾巴拍擊水面,水花四濺的同時也發出巨大響聲,足以把羅槿從自己的思想當中喚回神來,抬眼望去,正對上那一雙如深潭一般的眼眸,濃郁墨色深不見底,好像整個人都要被那雙眼睛吸進去。人魚眼睛瞇了瞇,盯著羅槿快步靠近過來下蹲到自己身邊,視角也由仰視變成了平視,在羅槿取出腰間別的小刀之前、伸手拽住了他的手腕。“南燭,今天的食物還是需要工具的,你不是很喜歡吃牡蠣么?!辈唤獾幕赝^去,努力調整心態、故作輕松的解釋道,一邊將小桶拉到人魚面前、向他展示今天的午餐。塑料水桶中的牡蠣還是新鮮存活的,細密網格的網袋中不時開合冒泡,除此之外,還有兩條因為路途顛簸疲勞沉在水桶底部、足有八公斤重的金鯧。沒有回應也不需要回應什么,南燭將那一袋牡蠣從水桶中提出來后,直接將兩條金鯧倒入了水池。輕而易舉三兩下撕開網袋,讓牡蠣散落一地,甚至有幾只同樣掉進水池,發出不小聲響。謝絕了羅槿幫助的南燭伸手撿起一枚牡蠣放置掌心,另一手拇指試圖探入緊閉外殼內。做了安全措施的人魚,早就被科研所拔去了十指鋒利指甲,為了控制他們水中的速度、方便捕捉控制,也去掉了人類認為不必要的魚鰭,就連美麗的尾鰭也有選擇剪短。這種強大的生物創傷恢復能力優于人類,可對于指甲、魚鰭這些附屬物,生長的還是相對緩慢的。除了魚鰭難以恢復之外,人魚指甲有了研究所連根拔出的第一次,剩余次數都交由馴養員管理。到現在,距離上一次‘幫’南燭去指甲已經過了兩個月,未經應用、長到現在的指甲只差一點就能覆蓋過指尖。比起科研院的快速迅捷,海洋館每一次替人魚拔出指甲都要用上鎮定劑、麻醉劑,為了不使人魚與馴養員生出間隙,拔指甲這種不算大不算小的事從來都有專業人員,只等馴養員提出上報,只需將人魚護送過去,剩下的都不需要他們管。看南燭費盡力氣意圖打開牡蠣,又想起之前他每次昨晚安全措施、昏迷著回到場館時,鮮血淋漓的一雙手,危險的想法在腦海中愈演愈烈。“南燭?!币矠樽约旱南敕ㄕ痼@,羅槿尋求安慰般的喚出了南燭的名字。人魚抬眼望過來,沒得到下文后繼續低了頭,盡量掰開那道縫隙,擺弄了好一會兒才劃開緊緊閉合的牡蠣。人魚臉上沒什么表情,可羅槿就是能感覺到南燭在為自己‘退化’的能力而感到沮喪,正想安慰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