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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才對。這三個字,以及這樣的說話方式,稱呼的哪里是兄長?分明就是情郎。“只是開玩笑罷了…”看羅槿明顯被嚇到的表情,白蘞露出不可查笑容,話語被羅槿打斷:“怎么稱呼我都可以,夜已經深了,舟車勞頓,白…白蘞還是早些休息吧?!?/br>被那一句勒哥哥驚悚到的羅槿,已經沒有了繼續談話的心情,笑著站起身來,打算將這位客人引出會客廳,讓人帶他去廂房休息。“這就不勞煩老師了,學生有同伴隨行,方才他已經跟隨六伯識了羅府的路徑,由他帶我就好?!?/br>這么快就將那兩個字叫的如此順口,而且看這架勢,早就打算長住了吧。面對白蘞,羅槿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總覺得他是帶著某種目的來到這個地方。“阿武?!?/br>既然羅槿不打算繼續,白蘞也不會強求什么,面向門外,輕輕喚了一聲,木門就被大力推開,進來了一個留著一圈絡腮胡子的壯實男人。——這就是今天下午阻攔自己與白蘞交談的那個人。羅槿與名叫阿武的人對視著,只覺得對方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滿是探索的意思。“老師也早些歇息,白蘞先告辭了?!蔽⑽⒐?,白蘞忽的向羅槿做了禮,師徒禮儀相當合乎規范。一定要這樣明顯的區分兩人間的關系么?或者說,一定要強調這樣的關系么?羅槿的微變的面色似乎沒有引起另外兩人的注意,白蘞帶著阿武離開了會客的主廳。第41章睚眥鬼醫·清冷御醫白蘞就這樣在羅槿家中住了下來,一舉一動都十分符合身份、禮儀規范,根本讓人挑不了錯處。雖然讓目標住到了自己家里,但是將近一旬的時間過去,羅槿始終和白蘞說不上幾句話。調到東宮的醫館,自然要在位太子妃養胎一方面花費不少功夫。雖然這樣說,但工作并不是兩人間最大的障礙。最大的障礙,是白蘞身邊,那個名叫阿武的武夫。每一次與白蘞相遇,羅槿最先感受到的不是白蘞客氣的問候,而是他身邊,阿武直盯盯的視線。這武漢子毛發旺盛、雙目有神,一股子的江湖大俠風范,但是…總被這個人瞪著看,感覺還是很詭異的。比如,上一次,去酒樓用餐,羅槿和白蘞在討論著藥材摘取的技法,阿武就在另外一桌用食物的咀嚼聲破壞氣氛;再比如,上上次,府中玉蘭花開,羅槿聽著白蘞講著民間流傳的玉蘭花的相關,忽然渾身一陣寒氣冒出,轉頭就看見阿武一雙銅鈴大眼。只怕白蘞不會在都城居住太久,羅槿也不是喜歡等待的人,有的時候,就算是沒有什么具體拉攏計劃,也要上前試一試才甘心。醞釀了大半天,羅槿才做好主動邀約的準備。來到客房,不出所料的,先見到的又是那個叫做阿武的男子。“羅大人?!卑⑽渌坪鹾軞g迎羅槿的到來,三兩步大跨過來迎接他,只不過那滿是探究的眼神讓被注視的人相當別扭。“羅大人是來看望公子的么?”被一雙有神的大眼看的心里直發毛,羅槿點點頭,帶著笑容回應道:“是,浮煙山那邊的描繪十分熱鬧,距離也不遠,打算邀他同去?!?/br>“所以,大人和公子是早有交情了吧?還是情意深重?那怎么那天在集市上…”“阿武?!?/br>打斷阿武的話,羅槿與他同時回頭看去,就見白蘞手中拿了一本書卷,依舊是一身白衣,慢慢的從房中渡出來:“早就聽說浮煙山的廟會熱鬧,心生向往,就是怕耽誤了老師的時間?!?/br>“這倒不會,就怕你不喜歡路上奔波?!币姷桨滋`,羅槿便掉轉過頭去,向著他介紹起來:“明天騎馬出城,不到一個時辰便能到浮煙山腳下?!?/br>“廟會第一日,人應該不算多,那就麻煩老師了?!卑滋`認真的聽羅槿說完,然后很客氣的答應。雖然依舊是一副疏遠的態度,但也不妨礙羅槿高興。雖然他不喜歡白蘞分割清晰的關系,但一同出游,怎么都比在府中不見面的好。白蘞答應下來以后,兩人自然開始商量起要帶的東西以及出行的路線來,這兩個人說的熱鬧,好像完全忘記了第三個人的存在。“公子,既然這樣,那我…”“那你就留下吧?!卑滋`伸手輕輕拍了兩下阿武的脊背,后者動作一僵,停在了哪里,忽然就說不出話來了。同在一個道兒上,這個世界的原身自幼又游蕩在江湖,身手不算精,但也說得過去,羅槿當然知道這是發生了什么。白蘞只身一人來到都城,作為唯一的隨從,阿武的功夫肯定厲害,但怎么能料到自己人會向他出手。被白蘞一個動作點了他的xue位,讓他定在了原地,口不能言、動彈不得。——原來,介意阿武一直中斷打擾的,不止是自己。雖然不知道白蘞這樣留給兩人獨處機會的原因具體是什么,但看著前些日子一直瞪著自己的那明眼大漢被定在原地、不能動彈,羅槿不厚道的勾起了嘴角。“老師,時候不晚了,學生今天還要看完這本書卷,先回去了?!卑滋`也默契的帶起一道惑人的微笑,羅槿向他點點頭,阿武的xue道便被解開了:“阿武,跟我來一趟?!?/br>“呃是,公子?!?/br>抱拳施了一禮,阿武又回頭看了羅槿一眼,這才跟上了白蘞的腳步。雖然會被莫名的目光盯得難受,但羅槿早也習慣了阿武總是帶著探究的眼神,也就沒再理會什么。這一趟有了滿意的結果,羅太醫的整片天空都明朗了起來。雖然這尋常的一趟出行沒有什么特殊作用,但起碼,這是擺脫了阿武的、和這一世‘攻略目標’的、第一次單獨會面。=============“公子…”阿武跟著白蘞一路到屋子里,依舊不忘離著白蘞大概六尺的距離。這個人實在是難以捉摸,自己從來不敢離他太近,除了這里的羅大人,自西南一路走來,從沒見過這鬼醫碰過哪個活物。看白蘞這樣一身打扮,宛若天人下凡,誰有能將他與那睚眥必報的可怖鬼醫聯系起來呢?阿武性子是直白了一些,但對于面前這個人一直是心懷敬畏的。想想剛剛院子里,隔著衣料,輕輕劃過脊背的扇柄,阿武才知道這人的武功和自己就是云泥之別,根本沒什么可比性。更何況,白蘞身上常佩戴著的那些毒物,跟他對上,絕對沒有勝算。“為什么一直看著他?!睂砣栽谧雷由?,白蘞一邊伸手在書桌上翻找著什么,一邊問著。“???”還在思考著白蘞功法的阿武微微一怔,又迅速的反應過來:“我沒有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