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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不顧形象的喊了一聲,比嘴上反應更快的是他的行動,羅槿在那白衣公子轉身的一瞬間就向前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喂喂!你抓著我家公子干嘛?”還沒來得及說話,白衣青年身邊就蹦出了一個魁梧的大漢,雙手叉著腰有意識的繞過那青年、和他保持著一定距離,直接來到了羅槿身邊:“光天化日,天子腳下,你還想搶劫不成?”“阿武?!睖貪櫟穆曇糨p輕從唇邊溢出,制止了大漢繼續說下去的意圖。狹長鳳眼微微瞇起,斜睨了一眼愣在原地的羅槿,等著他說話。“是在下唐突了,只是聞到公子身上一股特殊的藥草香氣…而且…”停頓片刻,繼續說道:“不知道公子帶的川斷,是從哪里購進的?”街上遇到的陌生人,要想搭個話,實在是為難了臉皮薄、不善交際的羅槿。辛虧這身子嗅覺靈敏,羅槿也直覺面前的人與醫藥關系密切,才會詢問藥材源頭,希望兩人可以多說兩句。“西南產地帶來的,沒有其他的事,就先告辭了?!?/br>羅槿的話頭好像沒有對上那人的興趣,淡淡的留下一句話,白衣公子微微做了個禮。微微一愣,還想再挽留幾句、說點什么,身后就傳來門攤伙計尖細的嗓音——“這位公子,您的面好嘞~”脖子的筋骨像是生了銹一般,羅太醫一點點轉過頭去,就正對上小二抬著臉露出的兩顆大黃牙。對方一襲白衣、俊朗風流,自己卻是一身的顛簸塵土。一時尷尬語塞,好像是丟了面子,可等羅槿再回過頭來,就只剩那人遠去的背影了。也是,兩人從不相識,他怎么會感覺到自己的尷尬?從小二手里接過面,沒有賞、一分不多的交付了銀錢,看小二失落的垮下臉,才解氣的走到空位處坐了下來。這一到小小的插曲折騰,弄得羅槿現在已經沒了吃飯的心情。草草的攪拌均勻,吃了兩口,路邊攤買的東西不可能會是珍饈佳品,但對于餓極了的人來說,怎么都是好吃的。心情雖然不好,但飯依舊吃的很香……===================……從布置的相當典雅的院落里走出了兩個人,一個翩翩謫仙,另一個虎狼般壯實。天色已晚,街道上的攤子早就收了,人也越來越少,只有幾處酒家亮著昏黃的燈光。“想問什么就直接說吧,阿武?!?/br>快要入夏,晚風依舊微涼。白衣青年停下腳步,鳳眼微挑,看向離著六尺遠、與自己個子一般,卻有一身腱子rou的壯漢。“現在不說,以后就別說了?!?/br>“公子等等!”阿武撓撓頭發,糾結了半天,嘿嘿一笑:“就是想問問,今天集市上那個人,和公子有什么關系?!?/br>“…公子為什么…愿意讓他碰?”小心翼翼的措辭問出口,比起對眼前人的恐懼,好奇心最終戰勝了一切。阿武眼睜睜的看著那一張柔和的臉上掛起莫測詭異的笑意,不由得后背一涼。“什么關系?現在看來,大概是躲不掉的關系?!?/br>哼笑一聲,青年轉過身,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牌,拇指摩挲著上面印刻的單字,一遍一遍,好像這個動作已經重復過多次一般。“天已經晚了…”“???”阿武一個不查,那人已經走出很遠,連忙大步跟了過去,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怎么都聽不清這人口中呢喃的是什么。江湖從不少傳說,眼前這人,便是締造傳說的睚眥鬼醫。‘活死人,醫白骨’,行跡詭異,性情狠厲,食腦灼心,從不讓人靠近、觸碰,曾經幾根銀針滅了一府七十二口……種種可怕的傳聞,特別是吃人的那些,阿武怎么都不會想到睚眥鬼醫會是如此玉樹臨風的俏公子形象。……“既然是天意,今晚就隨我到京城的好友家借宿吧?!?/br>“???不住酒家了?那、那…您沒有告訴我你在都城有朋友???”阿武跟在那人身后,一邊撓頭,一邊詢問著。兩人穿過幾條巷子,離開民宅,到了一處相對偏僻的官宅前。門前連個燈籠都沒有,與這一條的官家府邸比起來,顯得十分簡陋,可黑壓壓的木門一看便價值不菲。“喲,這木頭可值錢了。公子您的友人莫不是貪污?”明白這里住的都是朝廷官員,阿武之前做的又是木材生意,對這些東西熟得很,見他家公子不答話,立刻湊上去上下其手。興奮地研究大門的阿武沒有發現,站在他身后那個人,線條柔順溫和的一張臉上早就沒了笑意,直勾勾的盯著門匾上的兩個大字。……“哥哥…”“叫我哥哥做什么?叫師父,以后我就是你的師父了,我來教你醫術怎么樣?”……遠處燈光微晃,回憶戛然而止。視線點點挪移,最后停駐在門匾上的兩個大字上。羅府?“阿武?!弊旖枪雌鹨荒ㄆ婷罨《?,輕輕出聲,阿武立刻退到一旁,恭敬的叩門聲響了起來。好像最初的計劃發生了偏差,可誰有知道這是不是天意?京城這么大,一眼就能看到你,這就是天意。……第40章睚眥鬼醫·清冷御醫麻煩的章程一層層的匯報上去,羅槿侯在一邊,等著上面人的差遣。聽說自己離開的這些日子,朝堂上風向變的很快。不想摻和進去,不代表原身不關注風向的轉變——現在太子處處受到宣王的壓制,處境相當不妙。隨著老皇帝年紀一點點增長,這是有人擔心兩方對峙的局面再拖延下去,就換不了儲君了。果然,在現在這種狀況下,不夠心狠,是坐不上那個位置的。比起宣王,手段心計方面,太子實在是差了太多。還好這一世的愛人不再是太子的身份,而是一個普通的閑散公子,遠離廟堂。不然牽扯上這樣動亂的朝局,又要惹不少麻煩。從大下午站到太陽落山,羅槿腿腳都站的有些麻木了。“羅大人?!?/br>“上官大人?!?/br>耗費了長時間的等待,殿中終于出來一人,羅槿與那名喚上官賀的同僚對施一禮。“這次差事辦的辛苦?!鄙瞎儋R微笑著向羅槿說道:“以后還要請羅大人多多費心?!?/br>“這是…什么意思?”羅槿抬眼望去,不知所以。上官家族做的是醫館生意,上官賀的叔父也曾是御醫,只不過后來因為牽扯了皇族私事、犯了案子,被流放在外。與不理世事的羅槿不同,眼前的上官賀雖比他年小幾歲,但職位高了他一階,因為職務不同,兩人根本談不上什么往來。“上面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