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2
絨服往上走,結果聽到一聲心酸的招呼:“兄dei~你回來了?”余橙仔細往綠化草叢一瞅,這不是白天那狗仔嗎!“喲,你還在呢,蹲到大明星了嗎?”“呵,一根寒毛都沒蹲著,倒是我借門房的廁所拉了兩回?!闭f著狗仔就一緊張,“你說,不會是我拉大的時候……”余橙咂嘴,“很有可能?!?/br>“別嚇我啊兄dei!”余橙說,“你看看微博,看周展今天發沒發。他幾乎每天都會發博的,而且粉絲后援會也實時更新他的動態,他要不在北京你不就不用等了?”狗仔聽完恍然大悟,立即翻看了周展的微博。周展幾分鐘前剛更新了狀態,就是針對網上傳言的,而且還添加了位置信息:他在橫店正拍著呢!”狗仔激動萬分,控訴了十分鐘派他出來跟拍的腦殘主管,“我說兄弟,今天多虧遇上你了。但是我這么回去什么也沒拍著,不好交差。不如你提供我點小道消息。余橙你在小區里見過么,他都有什么癖好,或者帶什么人回來過?糊咖也是咖,湊合寫寫充個業績,我也不會提你,至多就是’知情人士‘”。余橙想了想,“要不給你個獨家吧,價錢好商量:他是gay?!?/br>狗仔啊呸,“這不廢話么,我是來拍什么的?!?/br>余橙:“那就……他搬走了。他一看到網上那消息后就搬走了,你說他還不走,留在這兒干啥,等你來拍?”狗仔越聽越有道理。余橙也不跟他多掰扯了,勸他一句,“兄dei,下次出門帶個礦泉水瓶?!?/br>狗仔答應:“謝謝大兄弟,這么體貼?!?/br>等余橙走后,他又等了一會兒,終于收了家伙走向小區外,打道回府。只不過他心里還有點納悶,剛才那兄弟怎么瞅著有點面熟,像哪見過似的。他帶著猜測打開余橙的百度百科,里面那照片相驚為天人,絕非一般人所能比擬,就今天見到的這哥們,衣著奇葩,頭發飄著地溝油的味兒,臉倒是還不錯……???!余橙走到電梯廳等了一會兒,看到狗仔真走了,上了電梯?;厝タ吹奖尺€是早上那裝束,冰箱里倒少了吃的,“你真沒下樓???”薄洺手里拿著本書在看,余橙一看是英文的就頭大,也沒多問。薄洺抬眼看他,“你真碰到狗仔了?”余橙嘿嘿笑著換了拖鞋,托著三步并作兩步跪倒在床上,“這屆狗仔不行,我剛才跟他說,下次帶個礦泉水出門,他還說我體貼?!?/br>薄洺:“……?”余橙無語,“腦子進水太多溢出來了,讓他接著點兒啊?!?/br>薄洺:“……”你開心就好。余橙回來后有了個新的體會:搬家得提上日程。倒不是真被狗仔給掣肘了,他不知道多想昭告天下他喜歡薄洺,而是這屋子現在已經不是一人住,放兩個大男人,尤其是像薄洺這么高大英俊又力量無窮需要空間來自我發泄的霸道總裁來睡的話,房間是真的小了。上次廣告賺的十萬塊兜里還有,未來自己也會賺,不能讓老婆過這種逼仄的日子不是?連姿勢都不好換,容易x生活不和諧。余橙的毛病回來后癥狀就完全消失了,人也跟從來沒發生過閃回一樣。薄洺每每觀察他,他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薄洺很清楚真相并非如此。如果再放任下去,那不知道下一次復發又會是什么樣子。他把手中的英文書翻到其中一頁,拿給余橙看,“仔細看看這張紙,你看到了些什么?”余橙本來臉上還帶著笑容,看到那紙張的圖案就全盤知曉了。這是要強行給他進行心理治療。“羅夏墨跡測驗。這個陳醫生給我做過,為的是讓我想起我腦子里的閃回。你什么時候進修心理學科了,是真打算給我治療呢,還是只是打算穿上白大褂跟我來制服py???”薄洺把書放下,“你在新疆的那兩次閃回,是不是都清晰地記得?如果記得,告訴我?!?/br>余橙唉一聲,“告訴你不就等于再重復一次痛苦么。本來我沒事,都被你整出事了。萬一我一瘋,非要cao。你怎么辦?”“可以?!?/br>余橙愣了愣,“可以什么?”“你只要告訴我當時發生了什么,你說的都可以?!北撑c他四目相對,目光里似乎,是認真的。“什么都可以……?”余橙怔怔地望了他半天,噗的一聲笑他一臉,“別啊,薄大太子聽不懂玩笑是不是,有本事你虔誠一點,當個小白兔躺那兒,否則我是不會說的?!?/br>他把書翻到后一頁,那是羅夏墨跡測驗的第二張,彩色墨跡。上面畫著一只猴子騎著獨輪車。余橙到目光無可避免地掃在那張墨跡上,突然,面部肌rou抖動了一下。眼睛猛地閉上,可是那些墨跡已經印在他的腦海中了。幻聽,幻視,甚至海水咸腥的味道,這就是所謂的“色彩震驚”。“你他媽是不是有病??!為什么非要我想起這些……本來我都好了??!”余橙吼叫著,頭疼的厲害,只感覺有源源不斷的海水倒灌如自己的腦袋,讓他無法呼吸。他躺倒在書頁上,薄洺握住他的手,摁住他起伏抖動的身體,“我只問你一次。如果你不想回答,我以后再也不會問。你看到了什么?讓你痛苦的那些東西到底是什么?”余橙突然暴怒,力氣比平時大了數倍,他的眼睛里只剩下了狂暴,一拳頭朝著薄洺打了出去。薄洺沒有躲,如果躲了,怕是更會激怒他。他口里有股子澀味,手指抹了過去,微微出了點血。余橙怎會就此罷休,他抓住薄洺的領口咆哮:“我說出來就能獲得拯救嗎?人都已經死了,是我親手把她的救生衣剝下來,讓她沉下去的!你讓我說什么,說我是殺人犯,我是幫兇,我他媽的不是人現在就應該去死嗎!你去派出所報案,讓他們來抓我,讓法院審判我嗎?那余誠摯怎么辦,誰給他養老……”薄洺鼻子微酸,但思維清晰。喉嚨被他攥得生疼,余橙甚至想捏他的喉結,讓他別再說話。薄洺忍著疼繼續發問:“你有救生衣,為什么還要她的?”“廢話!因為有七個人,只有四件救生衣,我離她最近,所有人都說她已經死了!”“那么你的動機是救活更多人?!北忱^續整理他的話,“為什么其他人都說她死了,而你卻說沒有,是你在剝下她的救生衣時發現她還活著?而其他人即便發現她還活著,依然要你剝下她的救生衣?還是他們沒有發現?”余橙煩躁地嚎叫,拼了老命似的撕扯他衣領,最后竟然撕下了一條。聽著裂帛的聲音,他寂靜了下來,“假如我早一點看到……我早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