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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只落入野獸群小白兔,分分鐘就要被撕碎。 靳磊嘆息一聲,朝她道:“坐我身邊來?!?/br> “快去,靳少喜歡你呢?!睂O志遠推了她一把,低聲說:“別忘了你家的事,要是伺候好了靳少,你爸欠我的錢就不用你們還了?!?/br> 想到家人,少女咬了咬唇,鼓起勇氣朝靳磊走了過去。 孫志遠則被相熟的叫去唱歌了。 靳磊一手搭在沙發的靠背上,遠看像是把她圈住了一樣,他側頭看她好看的側臉,問:“叫什么?” “陳、陳熏然?!鄙倥吨曇艋?,突然想到什么,她又補充了一句,“耳東陳,熏衣草的熏,自然的然?!?/br> 靳磊略一思索,夸道:“很好聽的名字?!?/br> “謝、謝謝?!鄙倥┲钡淖谏嘲l上,雙腿并攏,雙手揪在一起搭在腿上,無比乖巧又全是拘謹和提防。 靳磊喝了口酒,再問:“多大了?” 他猜她未成年,太稚嫩了。 “昨、昨天剛、剛滿十八?!标愌粩鄶嗬m續的回道。 靳磊失笑,他竟猜錯了,人家已經成年,他看了唱得一臉陶醉的孫志遠一眼,這人還真會踩點。 聽到他的笑聲,陳熏然本能的側頭看去,只見身邊的男人年輕帥氣,笑起來一口牙又白又亮,十分耀眼奪目,這樣的笑容像冬日里的太陽,冰冷中透著一絲溫暖,就因是冰冷中的唯一一絲溫暖,才讓人覺得珍貴深刻。 莫名的,陳熏然覺得身邊的男人不會傷害她,剛剛還喝斥了那些起哄的人,一種被人保護的感覺在心底升起,她對他并不反感。 靳磊見她似乎沒先前那般緊張了,心里也輕松了一分,他身子往前一傾,想端杯酒給她,想到她畢竟太小,便按了服務鈴,讓服務員端了兩杯水進來,一杯給她,一杯自己喝。 他對酒不感興趣,而且是這樣的情況和場合,他更是不能喝酒,他得時刻保持著清醒,因為他是一個有任務在身的人。 “靳少,今天不喝酒改喝水了?”一旁時不時瞟一眼過來的一個闊少見狀忍不住打趣起來。 靳磊沒好氣的頂回去,“要你管!” 那人也不惱,笑著和哥幾個說悄悄話去了。 “你們猜靳少多久能拿下這個妹子?” “改喝水了,顯然已經開始行動,怕是今晚就能拿下?!?/br> “是啊,咱們老靳泡妞的水平我可從來沒懷疑過?!?/br> 靳磊沒管那些人亂七八糟的想法,端起水遞給陳熏然,“喝點水?!?/br> 是水不是酒,陳熏然覺得他很貼心。 她是不會喝酒的,也怕喝了酒會吃虧,不過就算是水她也不敢喝,怕靳磊往里面放東西。 靳磊見她有這么強的防備心理,也就放心了,至少不會傻呼呼的就讓人得了逞去。 “靳少,對熏然還滿意嗎?”孫志遠唱完歌回來,坐到靳磊身邊笑問。 其實他覺得靳磊應該是滿意的,他唱歌的時候暗中觀察過靳磊的神情,發現他竟然笑了,顯然是對陳熏然喜歡的。 靳磊喝了口水點點頭,“滿意?!?/br> “那、那……”孫志遠挫了挫手,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靳磊替他說道:“你家項目的事情我會和我爸提?!?/br> “謝謝靳少,謝謝謝謝?!睂O志遠高興得一疊聲的道謝。 孫家是一家規模不大的公司,作為老板的孫志遠卻有著比公司規模還大的野心,他費勁心思才得以和靳磊搭上線,討好了幾個月終于能在他面前混個臉熟,他覺得時機成熟了,就找了一個欠他錢的人家的女兒來獻給靳磊,以求攀附上靳氏這棵大樹。 要是靳家采納了公司的項目,那他今年就不用愁單子的事了。 靳氏就是隨便扣一角下來也夠他吃一年了。 料理了孫志遠,靳磊也不想在這烏煙瘴氣的地方待下去,他和眾人打了個招呼就帶著陳熏然離開了包間。 出得包間,靳磊覺得空氣清新了許多,忙做了幾個深呼吸將肺里的污濁之氣排出去,這才輕松舒服了。 陳熏然卻并不覺得輕松,她猜想靳磊一定是要帶她去開房,孫志遠對她說了,要她伺候好靳磊,不能惹靳磊不高興,所以靳磊要對她做什么她都不能拒絕反抗,哪怕她不情愿。 為了家人,她是自愿來的,可是她也是真的怕,她才剛成年,因為讀書晚,現在還在讀高三,還有兩個月就要高考了,她希望考上大學,而不是早早的就失身于一個陌生男人。 哪怕這個男人長得好看,也是她喜歡的類型。 靳磊去提了車出來,開到陳熏然身邊,打下車玻璃,朝她說:“上車?!?/br> 陳熏然捏了捏手指,咬著唇上了車。 車子快速開出去,車窗開著,夜風習習,吹得人精神起來,陳熏然卻覺得有些冷,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 靳磊開著車繞了一大圈,然后問:“家住哪?” “北區雨花胡同?!标愌淮?。 B市分劃了四個區域,東南西北,東南區屬于最好的地段,發展也是最好的,是富人的聚集地,那里大多住著豪門大財團和富商名人,西區低一等,小富商之類的人居住,北區則是平民區,大多都是剛達到小□□活的群眾。 聽到她說住北區靳磊也沒多驚訝,要是條件好的也不會被孫志遠當成禮物送到他這來。 調轉方向,靳磊朝北區開去。 走了半路陳熏然才發覺靳磊是要送她回家,心中歡喜起來,想到孫志遠的話她又黯然傷神,要是不能讓靳磊喜歡她,孫志遠就要讓父親去坐牢,她家的房子已經抵了出去,現在是租的房子,要是父親再去坐牢,他和mamameimei該怎么辦? 或者孫志遠覺著她沒用,讓meimei來討好靳磊,meimei才十二,剛上初中,她怎么能讓meimei做這種事? 想到這,她按住了靳磊搭在方向盤上的手,眼神帶著哀求,“不要送我回家,我們去開房吧?!?/br> 靳磊一個急剎車,險些沒將自己和陳熏然撞到擋風玻璃上,他直愣愣的看著陳熏然,詫異不已,“你說什么?” 他本以為陳熏然是被逼的,他鐵了心要保護她,沒成想她竟然主動提著要給他睡?感情他先前做的事都白做了? “我、我不能回去,我要是回去,我爸就要去坐牢了,我meimei才十二,我不想她出事,靳少,求求你了,就當行行好,帶我去開房吧,我、我什么都能做的?!?/br> 看著她著急又羞愧的模樣,靳磊明白了,陳熏然確實是被逼的,但是自愿被逼。 他問:“你家欠了孫家錢?” 這種情況必是欠了錢還不上才讓人拿了女兒抵債,雖是現代,這樣的事也不少。 陳熏然點點頭。 “欠了多少?”靳磊再問。 陳熏然眼眶就紅了,聲音帶了哭腔,“六十萬?!?/br> 她家的房子是很多年前的老房子,兩居室,在胡同里,光線也不好,只值四十萬,抵給了孫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