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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縮,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恭喜娘娘,馬上就要成為貴妃了?!鼻锴僖贿吔o如妃取下發上的珠釵,一邊笑著恭賀。 如妃臉上并無一絲喜色,輕輕梳著黑順的長發,道:“什么貴妃,什么管理后宮之權不過是皇上對熙兒的彌補罷了,皇上心里清楚,要毒害熙兒的并不是陳緒,而是太子,但皇上舍不得太子,另一方面又覺得愧對本宮和熙兒,這才要晉本宮的位份,讓本宮管理后宮,權當彌補?!?/br> “既然娘娘心里都清楚,為何要一聲不吭的受下呢?”秋琴為自家主子不平。 如妃笑了,“本宮雖進宮短短幾年,卻比誰都了解皇上,要是本宮不受下,去找皇上鬧,就等于逆了皇上的意,到時候別說貴妃和掌管后宮之權,就是昔日的恩寵都不復存在,本宮心里的委屈皇上都知道,皇上自會多疼惜本宮一分,若事事都要強出頭,得不償失?!?/br> “要是皇后有娘娘一半聰慧,也不會有今日?!鼻锴僖残α?。 如妃道:“皇后生來就比旁人高貴,榮華富貴,萬千寵愛著長大,又嫁得大安國權勢最大的男人,是大安國最最高貴的女人,她的驕傲那是入骨入髓的,她從來就不知道服軟和低頭,亦受不得半絲委屈,本宮分了她的寵,又在她眼皮子底下育大八皇子,她早就視本宮為眼中釘了,在旁的事情上還好說,在本宮的事上,她是半分也不會相讓的?!?/br> “那這次皇上晉娘娘的位份,還讓娘娘掌管后宮,皇后會甘心嗎?”秋琴將取下的發釵小心翼翼的放進匣子里,擔憂問。 如妃勾了勾嘴角,“本宮要的就是她的不甘心?!?/br> 靳磊帶著肖奇來到死牢,讓人打開牢門,他獨自進了牢房,蹲在了陳緒面前,道:“陳公公一心為主的確令人敬佩,只是不知道你這份忠心到底值不值當呢?” 陳緒一臉視死如歸,聞言頭也沒抬。 靳磊也不在意,問道:“你可知你的meimei是如何死的?” “你……”陳緒臉上的平靜裂了道口子,他抬頭看向靳磊,他怎知meimei之事? 靳磊也不管他,自顧自道:“當初你進宮站穩腳根后,就將meimei接進宮來當宮女,想著兄妹倆個能日日在一處,互相照應,只是你沒想到,你meimei進宮不到三個月就失足落水身亡?!?/br> “當初是錦衣衛接手的此案,說你meimei是意外落水,你痛失唯一的meimei,一病不起,太子請了太醫來給你治病,還賜了不少藥材吃食,你很感動,病好之后決定要誓死效忠太子?!?/br> “可是陳緒,你有沒有想過,你當時不過是東宮一個三等太監,太子為什么會對你如此照顧?” 陳緒道:“當然是太子宅心仁厚了,太子對奴才恩重如山,所以奴才才會為了太子做下如此錯事,都督不用說了,奴才還是那句話,毒是奴才讓人下的,一切都是奴才做的,奴才認罪受死,絕不牽連旁人?!?/br> “太子年紀不大,做人的確圓滑世故,這點本都督是佩服的?!苯谡f著嘆息一聲道:“是啊,暗地里做壞事,明面上做好人,的確能神不知鬼不覺,還能為自己營芨一個好形象,何樂不為?” 陳緒聽不懂他的話,問道:“靳都督究竟想說什么?” “林耿死后,我們東廠查封林耿的家,在他的書房里找到一件東西?!苯谡f著向肖奇伸手。 肖奇將一個匣子遞給了靳磊,“都督?!?/br> 靳磊接過后打開,從里面拿出一封信,慢慢展開,念道:“哥哥,我覺得我命不久矣,只能用這樣的方式與你告別,太子他是個畜牲,他強占了meimei清白的身子,還不讓meimei說出去,可是meimei可能懷了身孕,太子無意間知道了此事,很是不喜……” 陳緒沒等他將信念完,猛的一把將信奪了過去,看到信上熟悉的字跡后,整個人都驚呆了。 這是meimei的字跡,是meimei在臨死之前給他留下的信,他竟然沒有看到! 可是不可能的,太子怎么會那樣對meimei?太子不會那樣對meimei的! “我不信,這信是假的,我不會信半個字?!标惥w猛的將信扔了出去,蹬著腿坐退了好幾步,好像那封信是猛獸一般。 靳磊看了被他扔在地上的信一眼,嘆道:“陳緒,這信是真是假只有你一人知道,你meimei死之時本都督還未進宮,你meimei的字跡本都督并不知,這信根本造不了假,你清楚的?!?/br> “殺你meimei的人就是太子,他奪了你meimei的清白,讓你meimei懷了身孕,又怕事情傳到皇上耳中,影響到他良好的形象,所以他暗中殺了你meimei,又讓錦衣衛告訴你meimei假的死因,另一方面他心中對你有所虧欠,所以對你略施恩德,卻不料被你當成天大的恩情,造就了你的忠心不二?!?/br> “陳緒啊陳緒,把一個殺害meimei的仇人當主子,對他忠心耿耿,甚至連自己的性命也不要,你可曾想過你meimei在九泉之下能否安息?” “不要說了!”陳緒嘶聲怒喝,“你不要說了,我不信,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不信,太子宅心仁厚,不是你說的那種無恥之人,你不過是弄了封假信來哄騙我,想讓我誣陷太子,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如愿的!” 靳磊無奈搖頭,站起身道:“既然你執迷不悟,本都督也無話可說,等你到了地府自可向你meimei問清一切,只是陳緒,到時候你可會后悔今日的堅持?” 陳緒拽緊拳頭,一臉鐵青。 靳磊不再多言,轉身離開。 陳緒愣了許久,才爬向前,伸手去拿那封信,可是手伸出去半響他都沒下得手去拿,直到他的手都發酸發痛,他才猛的將信抓起來,縮到角落里,拿著信一字一字的看著,越看他雙眼越紅,最后將信按在胸口,失聲痛哭。 “娘娘,八皇子已經歇下了,有東廠的高手守著,不會有事,您也早些歇息吧?!鼻锴偎藕蛉珏逶⊥?,一邊扶著她往床榻去一邊道。 如妃的確是累了,揉了揉太陽xue坐在床榻,想到什么問:“小豆子怎么樣了?” “仍是沒醒?!鼻锴倩?。 太醫去得及時,小豆子的命是救下了,可是因為他年紀太小,中毒太深,怕是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了。 如妃重重嘆息,“小豆子也是個命苦的孩子,當初本宮就是瞧著他身世可憐,父母都是老實本分的人,這才選了他作為熙兒的玩伴,沒想到這次竟替熙兒擋了一劫,你吩咐下去,一定要醫治好小豆子,不惜一切代價?!?/br> “是,娘娘?!鼻锴賾?,給她脫下外衫,正要去屏風后的架子上放,突然一道人影閃過,她猛的一驚,轉頭看去那人影揮著把劍就朝如妃刺了過去,她失聲大喊,“娘娘,小心!” 如妃得了秋琴的提醒,往前一爬躲過了刺客的致命一劍,她敏捷的爬起來就朝門口跑去,“來人啊,有刺客!” 刺客武功高強,一個輕功就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