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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張了嘴卻說不出一句話來,上次高沅唆使奴婢傳閑話,害得高沁病重,義子就提出要搬走,是她強行將他留下的,這次高沅唆使奴婢要害高沁腹中的孩子,她還有什么理由勸義子留下來? 高沅的心怎就那么狠?那可是一條活生生的性命啊,她怎么下得了手? 清河王閉了閉眼道:“你們夫妻搬出去吧,只是別忘了隨時回來看看?!?/br> 他們兩口子為了靳家殫精竭慮,希望有出息的義子能拉拔靳家,可兒子兒媳婦卻不停的搞破壞,既然如此,他們索性也不強求了。 只是他失望啊,以前覺得義子混賬紈绔,一無是處,可與親生兒子一比,義子強太多了,至少義子心胸寬廣,眼光長遠,不拘泥眼前利益啊,他開始擔憂,等他和妻子百年之后,靳家將會是什么樣的下場? 靳磊跪地叩了三個頭,站起身道:“你們放心,我仍是那句話,養育之恩終身不忘,有機會定當報答?!?/br> 靳磊帶著高沁連夜搬出了清河王府,消息很快傳遍京城,雖然清河王府封鎖了消息,靳磊夫妻也不曾透露出他們離開的真正原因,但大家似乎都猜到一定是高沅不容高沁才逼得小倆口搬走的。 一時間,大家紛紛罵高沅心胸狹隘,善妒不容人。 “你做事情之前能不能先和我商量一下?”靳焱氣得指著高沅指責道。 成親這么久,還是第一次被丈夫責罵,高沅心中很是惱火,但現在的局勢對她十分不利,她就是再不滿也得忍著,她捂著臉哭道:“我也是為了你才出此下策,你想啊,以父王母妃對靳磊和高沁的重視,要是讓高沁順利生下兒子,你我在府中還有站腳的位置嗎?” “你也知道是下策還去做?你知不知道靳磊是多有心計的人?你怎么斗得過他?”靳焱氣道。 以前他也和高沅一樣天真,以為靳磊只是個沒腦子的紈绔,可是自從他回來處處失利后,他就明白了,靳磊很有心機,城府很深,并不像外表看著那樣人畜無害,什么事情都在靳磊的掌控之中,要是不好好籌劃,不管做什么都會被靳磊反過來利用。 這次的事情就是很好的例子,明明靳磊處于劣勢,欠著他一輩子都還不清的人情,可就因高沅做的那蠢事,讓他和靳磊處于了平等的位置。 靳磊的母親害了他,而他的妻子險些害了靳磊的妻兒,表面上看雙方都有錯,可是實際上吃虧的是他,靳磊及時發現了一切,阻止了悲劇的發生,靳磊沒有損失就抵消了他母親所犯下的錯。 靳磊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卻任何人也挑不出他的錯的,誰讓靳磊精明,能洞察一切呢? “誰讓你無能,明明是親生兒子,卻讓一個義子壓得頭都抬不起來,連累我堂堂郡主要喊一個庶出的meimei為大嫂?你什么都不敢做,那就只能我來做了,如今做不好你又來怪我?”高沅忍不住心中的憋屈沖靳焱喊道。 靳焱道:“行了行了,現在事情已經這樣,怪來怪去也于事無補,你還是想想該如何面對父王母妃吧?!?/br> 他靳焱是倒了什么霉會娶一個這樣無腦的妻子,明明是她做的蠢事還要記到他頭上來,真他娘的憋屈。 “父王倒是不會說什么,母妃一心向著靳磊和高沁那小賤人,必會拿這事來讓我難堪,不過法子我已經有了?!备咩涞?。 靳焱忙問:“什么法子?” “什么?你懷孕了?”清河王妃原本叫了兒子兒媳婦到客廳準備教訓,誰知高沅竟然說她懷孕了。 高沅點點頭,“剛發現的,才一個多月?!?/br> 清河王妃看了丈夫一眼,有些不信高沅的話,朝下人命道:“去請個大夫來?!?/br> 下人忙轉身而去,一刻鐘左右帶著一個大夫回來了。 大夫給高沅診治過后也說高沅有孕了,清河王妃這才信了,也說不出什么重話來,教訓了靳焱和高沅幾句就放他們走了。 如今義子已經搬走,親兒媳婦又懷了孕,再追究也于事無補,他們就再給高沅一次機會,要是再有下次,直接讓高沅哪來哪去,就算高沅是郡主也由不得她繼續放肆了。 靳磊買了一座宅子,不是很大,但很齊整,又離張沏的候府很近,就隔了一堵墻,很多時候張沏和靳磊嫌走大門饒路麻煩,都會翻墻去找對方。 高沁很滿意這座宅子,她終于有了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家,每日心情都極好,連害喜的毛病都減輕了。 轉眼到了秋天,皇帝要舉辦一場狩獵,京中的達官顯貴都要參加。 這日,張沏翻墻到靳磊家,約他一道去皇家的林子,“收拾好了沒?趕緊的,別遲到,到時候輸了彩頭?!?/br> 靳磊正叮囑高沁不要過于cao勞,聞言回道:“來了來了,我有在輸不掉你的彩頭?!?/br> “嘿,你就得瑟吧,到時候要是輸了,我就拿你當彩頭?!睆埰愎醋∷募绨蚓屯T口去,還不忘朝高沁道:“嫂夫人且等著我們拿回彩頭,烤給你吃?!?/br> 高沁笑望著他們離去,為他們如親兄弟一般的感情高興。 兩人到了皇家園林,眾人都已經到了,高洹見二人來了,熱情的迎向前打招呼,倒是高洪看到兩人沒有立即過來,而是朝下人吩咐了幾句才慢慢走了過來。 靳磊看了那下人離去的方向一眼,未動聲色。 眾人各自吹了會都會贏得彩頭的牛后,由皇帝一聲令下開始了秋獵。 張沏自小生活在邊境,騎馬打戰是他的強項,因此他第一個沖了出去,靳磊一個走神就跟丟了。 “哈哈,彩頭是我的了?!睆埰銢_進林子后,很快找到了本次秋獵的彩頭,一只掛著紅綢花的獐子。 獐子興是被他的聲音驚到,立即林子深處跑了。 張沏勢在必得,駕馬追了上去,很快又追上了彩頭獐子,他拔了箭對準獐子,一邊奔跑著一邊要射殺,這時,他的馬突然發了狂,抬起前蹄嚎叫了幾聲,然后瘋了一般在林子里狂奔。 “吁——停下,快停下,彩頭要丟了?!睆埰氵€一心掛著彩頭,未發覺自己已經陷入危機之中。 馬兒似受了什么驚嚇,徑直奔出林子,朝一處懸崖沖去。 張沏這才意識到危機,用力勒緊韁繩,企圖讓馬停下,可是平時溫順的馬兒今日竟不受他控制,一個劇烈的顛簸就將他翻倒在地,張沏跌了個頭暈眼花,但他是武將,平日里跌滾打爬是常事,從馬上摔下來根本傷不到他,只是吃了一嘴塵土。 他吐掉口的塵土,正要爬起來,那發了瘋的馬兒竟然折身回來,抬起前蹄就朝他胸口踩踏而來。 張沏睜大雙眼,他竟然成了第一個被馬踩死的武將! 不,他不是第一個,太子才是第一個被馬踩死的人,他只能算第二,他媽的,死都不能死成第一,他不甘心??! 作者有話要說: 張沏這個鐵憨憨,死都要死成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