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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病情很急,太醫說怕是拖不了多久了,太子在加緊時間熟悉政務,怕建帝真的走了,他應付不來。 “太子器重你和駙馬爺是好事,相公也要注意身子?!睏钐m芝柔聲道。 靳磊點點頭,“我知道,家里就辛苦你了?!?/br> “爹來了,我高興,再說還有敏抒幫我,我不辛苦?!睏钐m芝笑道。 她和紀敏抒和得來,紀敏抒又聰慧,學起府中之事極快,才來幾日就已能幫她很多忙了。 妻子人緣好,靳磊很高興,也很放心。 楊蘭芝想到什么,再道:“對了,近來聽說華陽一直在牢里說瘋話,吵得牢中的犯人不得安生?!?/br> “也不盡然都是瘋話?!苯陔S口道。 楊蘭芝轉頭看他,“相公,你說什么?” “沒什么,好好在家,我進宮了?!苯谠谒樕嫌H了一下,拿著官帽走了。 楊蘭芝撫了撫被他親過的臉頰,一臉甜蜜,這么多年了,他這出門就要親她的習慣還沒變。 “靳大人,刑部侍郎趙大人請您去牢里一趟?!苯趧偝隽烁T,有人來報。 靳磊想了想,上了馬車往刑部大牢而去,到了牢中,他猶豫了片刻,還是朝一身狼狽的華陽行了個禮。 華陽身著囚服,再不復以前的風光華貴,也沒先前的瘋癲,她看著靳磊,冷聲問:“你是回來報復我的嗎?”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靳磊當然不會承認自己的真實身份。 華陽站起身,“上輩子我和吳子初誣陷你謀反,害你被斬殺于菜市口,這輩子你回來報仇了?!?/br> 靳磊聽到這,便確定華陽是重生的了,只是他不明白,既然她是重生回來的,為什么事先不知防備于他? “我原本也是不知這一切的,在荷花池,父皇說是你早早發現我和吳子初的計劃時,我看向你,腦中突然冒出了很多亂七八遭的畫面,當晚,我一夜未眠,總算將那些畫面理清,我才知道,原來我們倆在上輩子是夫妻,但我和吳子初生了情意,我聽吳子初的唆使誣陷你謀反,害你被斬首,楊氏就是那個早年與你和離的發妻,在你死后為你收尸,后又撞死在了你墓碑前?!?/br> “楊氏真是個傻女人,愛了你一輩子,也被你害了一輩子,靳磊,你說如果楊氏知道了這一切會怎么樣?她會不會怨恨你?” “我想她應該不會怨恨你,因為這輩子你讓她擁有了幸福美滿的人生,如今她兒女成雙,得丈夫婆家呵護寵愛,受人敬重,交的朋友都是勛貴,要風光有風光,要名氣有名氣,京中誰不羨慕她?” “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鄉野村婦,竟有如今的地位,這一切都離不開靳磊你啊,而我本是高高在上的金枝玉葉,落到這步田地也離不開靳磊你,我們兩個女人,成敗皆來自你手,靳磊,你當真好本事?!?/br> “我前世誣陷你謀反,害你性命,今生被你害到此地步,我們倆扯平了,誰也不欠誰,我可以輕輕松松的走了?!?/br> 華陽說完,笑著看了靳磊一眼,轉身,一頭碰在墻壁上,血濺三尺。 靳磊默了半響,終是換來一聲嘆息,抬步離開。 次日,刑部侍郎趙忠親去稟明建帝,說公主在夜里撞墻自殺,只字未提靳磊去過牢中一事,他夫人五年沒有懷孕,多虧了楊蘭芝醫術高明得了個大胖小子,這份恩情他當然要報答。 建帝聞言吐了口血,暈死過去。 經過太醫及時搶救,建帝救了回來,但無法再下地行走,來年倒春寒時沒熬過去駕崩了,在臨死前,他命人將華陽和吳子初的兒子送離了京城,給孩子找了一對樸實的農婦當父母,可謂用心良苦。 太子登基為帝,李書明封為大理寺少卿,掌刑獄。靳磊被封為一品大學士,為文官之首,江氏和楊蘭芝被封為一品誥命夫人。 一個月后,太子妃生下一對龍鳳胎,舉國歡慶。 又兩月后,青陽公主生下一位千金,李書明歡喜不已,對妻女寵愛萬分。 因徐家興已經正式拜靳磊和李書明為老師,為了能時??吹絻鹤?,徐家也搬到了京城,楊儒生也同意留在京城幫著看顧外孫外孫女,后面還與江氏結了老來伴。 一年后,紀敏抒生下一個女兒,徐員外高興得一口氣捐了大半家產接濟窮苦百姓,得了個大善人的好名聲。 靳磊和楊蘭芝只有一兒一女,但他們的兒女都教育得很成功,兒子考中了傍眼,女兒成了京城才女。 徐家興考中了狀元,尚了公主,如愿成了狀元爺和駙馬爺。 楊蘭芝在七十歲那年離世,她死前握著靳磊的手,道:“昨天晚上做了個夢,夢見我們倆有另一個悲慘的結局,醒來后我才知道那是個夢,不過就算不是夢,是真的也不在意,因為這一生,我已經擁有了很多很多,這些都是相公給我的,我的人生幸福而美滿,我沒有任何遺憾了?!?/br> 說完這些,楊蘭芝嘴角含笑的閉上了眼睛。 靳磊暗暗嘆息一聲,果真是個傻女人。 “恭喜宿主完成任務,請問是繼續下一個任務世界,還是繼續下一個任務世界?” 靳磊:“……” 他有得選擇嗎? “繼續下一個任務世界?!?/br> “好,現在進入下一個任務世界,3、2、1……” “世子,不好了,出事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入V第一天,慣例發紅包,小可愛們,謝謝你們的支持,愛你們。 ☆、24、真假世子1 靳磊睜開眼睛, 一時未能適應新的環境,愣了半響才從床上起來, 打開了被敲得怦怦直響的房門, 張嘴就罵:“何小五,大清早的你鬼哭狼嚎的干什么?是不是皮又癢了?” “世子,您快出去瞧瞧吧, 出大事了……”何小五哭喪著臉道。 靳磊已經接受完這個世界的信息和原身的記憶,知道何小五說的出事是什么事,但他不能表現出來, 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往外走,沒心沒肺道:“國喪不是剛過嗎?還能出什么大事?” 三個多月前, 當朝太子高滬狩獵時不慎墜馬身亡,年過五旬的皇帝痛失唯一的兒子, 為其舉辦三月國喪, 以表劇烈哀思。 就在前日才過了國喪期, 禁了三月的原身昨天和一群狐朋狗友玩到半夜才歸, 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以原身的脾氣,要不是何小五叫醒他估計能睡到晚上去。 這是一個名為綏國的朝代,原身靳磊是清河王爺靳廣的獨子。 清河王并不是正兒八經的皇室, 只是異姓王, 是原身的祖父靳善立下戰功得來的王位,只能承襲三代。 綏國的先-祖皇帝驍勇善戰,征戰四方終平定天下, 令北邊韃族,西邊域族,東邊疆族,南邊胡族伏首稱臣長達百年之久??删驮谙鹊鄹唢宓腔痪脮r,域族和胡族聯合動亂,在交界處清河發動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