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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徐天賜道:“會一點,但靳磊說我能行,我就試試看,反正改不好就當是寫著玩了?!?/br> “對對,就當寫著玩,不必當真?!毙靻T外贊同道。 他心中對靳磊又感激了一分,還是靳磊有法子,能讓兒子重新拿起筆寫字,同時也對吳子初多了一分不喜。 “嘔——”熟睡中的楊蘭芝突然坐了起來,捂著嘴一陣干嘔。 靳磊大步走向前將放在床邊的痰盂拿出來放在她面前,而后一手扶著她,一手輕輕拍著她的背,疼惜問:“是不是很難受?” “還好?!睏钐m芝吐了一場,胃里舒服多了,她朝丈夫搖搖頭,不愿讓他擔憂。 靳磊給她倒了杯熱水讓她漱了口,又將痰盂拿出去倒掉,再去廚房端了江氏熱在鍋里的包子來,“還熱呼著,吃一點再睡,免得胃里空著難受?!?/br> “相公也吃?!睏钐m芝見書桌前的燭火燃了大半截,顯然相公還在寫話本,相公白天要溫書,晚上還要寫話本賺錢,又得照顧她,她真的很心疼相公。 靳磊沒有拂她的好意,拿了一個包子吃。 夫妻倆一人吃了一個包子就飽了,靳磊扶楊蘭芝睡下,給她掖上被角,“安心睡吧?!?/br> “相公,你也早點睡,天這么冷,可別受寒?!睏钐m芝臉上滿滿的關懷。 靳磊點點頭,“還有一點就結局了,我寫完再睡?!?/br> “反正我也不困了,要不我陪你吧?!睏钐m芝作勢就要起身。 雖然她幫不上什么忙,但有個人陪著總比一個人強。 靳磊將她按回去,“聽話,你先睡,我馬上就來?!彼州p輕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寶寶乖,別折騰你娘了?!?/br> 面對這般溫柔體貼的丈夫,楊蘭芝說不出拒絕的話來,乖乖躺好,但不忘叮囑,“那相公你快些,我在床上等你?!?/br> “好?!苯诜碓谒~上印上一吻。 她眉眼生得極好,水潤的大眼睛中布滿對他的心疼和關懷,因這段時間調養得好,她臉色也紅潤不少,越發水靈動人,讓靳磊忍不住想疼惜她。 楊蘭芝抬手撫了撫額頭上被丈夫親吻過的地方,心里像吃了蜜糖一般甜。 ☆、8、寒門狀元8 “天賜,沒想到你修改得這么好,你的文筆比我都強上幾分?!苯诳催^徐天賜改好的情節后,夸贊道。 徐天賜心中一喜,面上卻十分謙虛,道:“我的文筆哪比得過你,我這是關門面前耍大刀,班門弄斧罷了?!?/br> “比得過,你文字功底比我強,詞匯豐富,但又不過于華麗,你寫的文章讀起來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苯谛涞?。 徐天賜面上也露了喜色,但仍有些不自信,“真的?” “我何時誆過你?”靳磊說著將寫好的稿子拿出來遞給他,“這是最后的內容了,這個話本完結了?!?/br> 徐天賜接過驚訝道:“這么快就完結了?我還沒看夠呢?!?/br> “這只是十萬字的短篇,你要看長的我下次就寫長篇,收你一樣多的銀子?!苯谂乱鸩槐匾恼`會,還是解釋了一句。 徐天賜聞言笑出聲來,“是銀子的事兒嗎?明明是你寫得太好了,讓我覺得看多長都不夠?!?/br> “哈哈……”靳磊也的笑了。 兩個少年爽朗的笑聲傳出屋子,被正好過來的徐員外聽見,徐員外老眼彎成了月牙,他在屋外停了片刻,朝管家道:“走吧?!?/br> “老爺不進去看少爺了?”管家問。 徐員外道:“晚些再來,讓他們年輕人多說說話,也吩咐下去,靳公子在的時候任何人不要來打擾少爺?!?/br> “是,老爺?!?/br> “靳磊,我這無事了,你且先回去忙吧,新話本的事情不急,你先溫書要緊,等考完院試再寫,我等你?!毙焯熨n朝靳磊道。 他要幫靳磊將話本印刷出來販賣,到時候靳磊手頭寬裕了就可以不用分用溫書的時間來寫話本賺錢養家了。 “不急,我再坐會兒?!苯诙似鹂樟说谋K朝一旁侯立的兩名下人道:“四書,麻煩幫我加盞茶,五經,我有些餓了,能拿些糕點來嗎?” 叫四書的下人喜笑向前接過杯盞:“好的,靳公子?!?/br> “我立即就去拿靳公子最愛吃的玫瑰酥來?!蔽褰浺残?。 他們本是徐天賜的書童,親眼目睹自家少爺從一個優秀前景光明的兒郎變成頹敗的廢人,他們也很希望少爺能夠振作起來,不說像以前一樣,至少能開開心心的活著。三年了,少爺終于被靳磊帶出陰霾,變得與正常人一般了,他們對靳磊也是感激不盡,因此對靳磊的話沒有不聽的。 見兩人這般聽靳磊的話,徐天賜酸溜溜道:“不知曉的還以為他們是你的人?!?/br> “哈哈,那你得小心了,搞不好他們倆真會被我拐走?!苯诼牫鏊室膺@樣說,也玩笑道。 徐天賜開懷一笑,擺手,“帶走帶走,整日在我眼前晃,著實礙眼?!?/br> 去而復返的四書五經聞言對視一眼,將東西放下,撲到徐天賜腳邊假哭了起來。 “少爺,您可不能不要我啊?!?/br> “我舍不得您啊少爺?!?/br> 徐天賜被二人弄得哭笑不得,“起來起來,當著客人的面,像話么?” “少爺答應不把我們送人我們就起來?!彼臅褰浱痤^,眼里根本沒有半絲眼淚。 徐天賜嫌棄他們演技差,拍了他們的頭一下威脅,“再鬧就真的將你們送人了?!?/br> “我們不鬧了?!眱扇肆⒓凑玖似饋?,規規矩矩的站好,好似先前什么也沒發生過一樣。 靳磊忍俊不禁,端起茶來慢悠悠的喝。 徐天賜見他一副不急不緩的樣子,奇怪問:“你今日無事?” 靳磊哪次來不是急著回去,特別是得知他媳婦有孕后,他更是坐都不坐了,交完稿子就走,今日竟然不急了? “你讓我暫時不用寫話本,我時間自然是寬松一些了?!苯诘?。 徐天賜哦了一聲,始終覺得他今日與往日不同,但又不知他因何原因,遂不再管他,獨自看起話本來。 “吳公子,我家少爺正在宴客,不方便見你?!?/br> “宴客?宴的是何人?”吳子初不悅問。 他今日帶了自己釣的魚過來,準備親自交給徐員外,好消除徐員外先前對他的不滿,下人卻說徐員外出門未歸,他便想去見見徐天賜,哪知徐天賜在宴客,不愿見他,是什么樣的客人比他這個救命恩人還重要? “是靳磊公子?!?/br> “靳磊?他又來了?” “是的,靳公子現在是咱們府上的貴客,我家老爺吩咐了,靳公子在的時候,任何人不許去打擾少爺,吳公子還是下次再來吧?!?/br> 吳子初袖中的手握成拳,慢慢露了白,好你個靳磊,短短幾日竟成了徐家的貴客,連他這個徐家的大恩人都得靠邊站了,他絕不會讓靳磊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