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
寒冬的跑來跑去怪凍人……對了,這次院試你可有把握?”吳子初一臉關切的問。 靳磊看他一眼答:“十拿九穩?!?/br> 吳子初面上的關切微有了絲裂痕,很快恢復,“那就好,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來問我,我一定會知無不言?!?/br> “多謝吳公子?!苯诠笆忠灰?。 吳子初見他客套卻透著疏離,心里不得勁,他都這般示好了靳磊不應該對他信任有加,全心依賴嗎? “我娘約了嬸子去玉峰寺上香,到時我也會去,你要不要一塊去?” 靳磊答:“去的?!?/br> 吳子初笑道:“那好,到時就坐我家的馬車去,我去接你們?!?/br> “那就多謝了?!苯陧馕㈤W,應道。 吳子初看著遠去的少年背影,嘴角浮現一絲冷笑,神童嗎?也是風光得夠久了吧? 大河村顧名思義有條大河,此時不少婦人蹲在河岸上洗衣衫,楊蘭芝也在其中。 “磊子媳婦,你家磊子就要去考秀才了吧?”一個中年婦人一邊洗衣衫一邊和旁邊的楊蘭芝說話。 冬日河水冰冷刺骨,但她們下慣了冷水,也不覺得有多冷,快速而熟練的洗著衣衫。 楊蘭芝答道:“周嬸子,是的,開了春就要動身去府城了?!?/br> “要是這次磊子中了秀才,你可就體面了?!敝軏鹱幼≡诮腋舯?,兩家人關系不錯,她很喜歡楊蘭芝這樣賢惠的姑娘,懂事也省心,因此是真心希望靳磊能考中秀才。 楊蘭芝正要出聲,周嬸子另一側一個年輕婦人陰陽怪氣的開口了:“這秀才哪是那么好中的?” 農家人大部分人都樸實善良,但也有小部分愛拈酸吃醋的,那年輕婦人就是那小部分人中的一個。 年輕婦人姓柳,是隔壁紅山村新嫁過來的,她嫁給大河村一個姓林的屠戶的小兒子,林家家境比旁人要寬裕,她又是紅山村長相最好的姑娘,因此洋洋得意。 誰知見了楊蘭芝才知道,楊蘭芝比她好看多了,此后她便處處看楊蘭芝不順眼,總想與楊蘭芝比較,聽到周嬸子夸贊楊蘭芝,她心里就不痛快了。 楊蘭芝洗衣衫的動作一頓,擰了擰眉,心中不喜柳氏,但并不想與她爭辯惹人來笑話。 周嬸子也不是喜歡與人爭辯吵嘴的人,也沒答話。 柳氏見她們不出聲,氣焰更盛了,“退一步說,就算她相公中了秀才,她成了秀才娘子又咋樣兒?還不是個不得婆母和相公喜歡的人?!?/br> 一旁與柳氏交好的婦人也道:“就是,身份再體面,還不是一樣不受婆家待見,咱們女人吶,還是得會生孩子才是正理兒?!?/br> 在他們這樣的莊戶人家,有文化的人本就不多,能得功名的就更少了,像楊蘭芝這樣娘家是秀才公,夫家也是讀書人的更是少之又少,光憑這兩點,楊蘭芝就比她們這樣泥腿子人家出來的要體面得多。 楊蘭芝成親那一年,靳家待她不錯,她們就是不舒服也不敢當著楊蘭芝的面說酸話,可是近兩年楊蘭芝的處境越來越糟糕,她們也就沒什么顧忌了,在身份上她們是比不過楊蘭芝了,但酸一酸楊蘭芝,讓她不好受能讓她們心里舒服些。 “余家嫂子,你這又懷第三胎了是吧?”柳氏看了楊蘭芝一眼,故意問幫她擠兌楊蘭芝的婦人。 余家媳婦馬氏得意的指了指肚子,“是啊,前兩胎是個小子,大夫說這一胎十有八九也是小子,我家那口子其實是想要個丫頭的?!?/br> “不管是小子還是丫頭,總比那些啥也生不出的要好多了?!绷现S刺道。 馬氏更得意了,看了柳氏的肚子一眼道:“聽說你也有好消息了?” “不到三個月,嫂子可別張揚?!绷弦荒樀靡獾男?。 叫別人不要張揚,她聲音卻不小,都傳到河對岸去了。 孩子一直是楊蘭芝心里的痛,柳氏和馬氏的話無疑是在戳她的心窩子,她將洗好的衣衫放進木盆里,一邊起身一邊朝周嬸子道:“我洗好了,先回去了?!?/br> 周嬸子點點頭,示意她快走。 楊蘭芝剛要抬步,又聽到柳氏和馬氏開口了。 “有些人,光得了體面卻沒那好命,也著實是可憐?!?/br> “這靳童生要是中了秀才,這靳家還會要她這樣一個下不出蛋的人做媳婦嗎?” “這就不好說了,這靳家可只有靳童生一個兒子?!?/br> 楊蘭芝端著木盆的手慢慢露了白,腳下也像被定住一樣一步也邁不開了,難堪羞愧讓她無地自容。 “娘子?!眳s在這時,一道清朗的男子聲音響起。 楊蘭芝抬頭看去,俊逸挺拔的少年已到了眼前,她緊握著木盆的手也被一只溫熱的大掌握住,暖意從手傳到心頭,驅散了她身心的寒意。 靳磊握住她冰冷的手,疼惜道:“不是讓你在家休息嗎?怎的就是坐不???手這么涼,這不是成心讓我心疼嗎?” “來,衣衫給我,瞧你的手都凍傷了,我給你買了香膏,回家幫你抹手?!?/br> “周嬸子,我們先走了?!?/br> 靳磊一手端著木盆,一手拉著楊蘭芝,朝周嬸子道了別,往靳家走去。 周嬸子應了靳磊一聲,看著小倆口遠去的身影感嘆道:“磊子真是個疼媳婦的好相公?!?/br> 柳氏和馬氏一臉不敢置信,怎么可能?楊蘭芝怎么可能這么得相公疼愛?靳磊還給楊蘭芝買了香膏,那香膏可貴了,要三十文一盒,連她們的夫家都舍不得買給她們用,靳磊竟然舍得? 再說了,靳家那么窮,靳磊哪來的銀子? ☆、4、寒門狀元4 “磊、磊子,你哪來這么多銀子?”江氏見到白花花的銀錠子,說話都結巴起來。 靳磊倒了杯水邊喝邊答:“我掙的?!?/br> 江氏更結巴了,“你、你怎、怎掙的?” 兒子平日里一心念書,除了吃飯上茅廁外都是在念書,連抄書都沒抄過,怎能突然間掙這么多銀子? “我給徐家少爺寫了個話本子,他瞧著很喜歡,這些銀子是他買我話本子的?!?/br> “徐少爺?是縣里徐員外家那個斷了腿的少爺?”當年徐家的事鬧得很大,江氏也有所聽聞。 靳磊點點頭,見時間不早了,放下杯子起身往屋子里走,“娘,先不跟您說了,我還要繼續去寫話本,晚些時候還要給徐少爺送過去?!?/br> “去吧去吧?!苯铣瘍鹤訑[擺手,她拿著銀子也樂呵的進了自個的屋子。 楊蘭芝端了碗水進屋,見靳磊正在桌前認真寫著字,她笑了笑,輕步過去,“相公,喝點水休息一下再寫吧?!?/br> 靳磊已經寫了十幾張紙,胳膊確實有些酸,他接過楊蘭芝遞來的水喝了半碗,擱在了桌子上,想到什么取出一個布袋子遞給楊蘭芝。 楊蘭芝疑惑接過一看,里面是銀子,驚得說不出話來。 “我今日其實賺了十兩銀子,花了二兩給爹買了一套筆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