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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小小的犄角,背后有黑色的翅膀忽扇忽扇,是童話本里跳出來的小惡魔,邪惡又純真。他大概做錯了,不應該不聽話。畫畫沒什么不好,他想要畫畫。許皎白重新拿起畫筆,手臂抬起的同時疼痛伴隨而來,指尖一顫鉛筆掉在地上。鉛斷了。孟媛發現了。……女人不敢碰他,傷口因為一段時間的遮掩已經潰爛了,丑陋落在鎖骨處,她一邊哭一邊問他這是怎么回事。許皎白沒說話。不敢說。因為他很奇怪,所以沒有人愿意和他玩。“他們說……我總是沒有表情,想讓我露出一點別的表情?!?/br>在醫院里女人哭得幾乎要斷氣,想抱他又怕弄疼他,拼命問他:“你疼不疼?你疼為什么不和我說,是不是特別疼?”疼。第一天的晚上疼得睡不著覺,疼得掉眼淚。但是他什么都沒說,不敢讓女人更傷心。許皎白伸出手捧住母親的臉,笨拙地擦掉她眼角的淚,“……對不起,我沒關系,對不起?!?/br>他向mama道歉,不該讓她這么傷心的,都是他不聽話。他以后會乖乖聽話。初三整整一年許皎白都在家修養,孟媛對他百依百順,連高中都是他自己選的,離家很遠,沒有以前的同學,誰都不認識他。這次能交上朋友嗎?許皎白沒再想,他已經學會不去期待了。休學那段時間許皎白過得很安逸,沒有人再用好奇的目光打量他,他坐在書房,一坐就是一下午,面對著畫板,畫什么都不厭倦。孟媛常常站在門口悄悄看他,看著看著不知怎么就哭了。傷口有些嚴重,偶爾會流膿,說實在的有點惡心,后來慢慢結痂,落在少年瘦弱的軀體上還是丑丑的。每當家教老師來上課,他都默默把高領的襯衫找出來,扣子系到最上面,蓋住鎖骨和丑陋的傷疤。他自己也覺得不好看,不想露出來,有點自卑。這期間許皎白的父親來看望過,他和孟媛是相親認識,沒有感情基礎,受不了孟媛的強勢作為,許皎白七歲剛剛上一年級,夫妻倆就離婚了。他來探望許皎白,兩個人又在客廳里吵起來,男人質問女人是怎么照顧孩子的,孟媛開始還反駁幾句,最后邊哭邊說:“我也不想啊,你以為我好受?!可是他什么都不說,一個人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也……沒辦法?!?/br>許皎白知道,如果他能多說一句話,能夠不把什么事情都悶在心里,或許不會成為現在這樣。是他的錯。可是他也不知道怎么改。他已經開始害怕和別人交談。男人臨走前塞給許皎白一點錢,“以后有什么事記得找爸?!?/br>他已經再婚了,有個兩歲的女兒,一家和睦。許皎白心里明白,嘴上應著:“好?!?/br>從此父子倆再也沒見過面。孟媛在外學了些廚藝,變著花樣的做飯,做營養餐,盡可能做到色香味俱全,許皎白終于開始長個子,悶在屋子里不出門膚色變得更白,因為害怕和別人長時間對視,目光從不停在某個人身上,長成稍微成熟的少年模樣,竟有些冷漠疏離的味道。暑假時許皎白找到了除畫畫以外可以干的事——看電視劇,看別人談戀愛、接吻、告白,甜甜的戀愛劇,坐在沙發上一看一下午,困了就倒下睡,蜷縮起來,手掌不自覺護在脖子上,掩蓋住傷疤。#看到那道淺淡的疤,季橫什么都沒問,也說不出什么話來,他猜到這是因為什么留下來的。太陽底下無鮮事,他們都要在陽光里腐爛。許皎白想了想說:“因為很丑就不想露出來,后來習慣了,不是故意遮住的……”說到末了沒什么底氣,不敢看季橫。那段記憶對他來講已經很模糊,因為不愿回想,它們僅作為一小片陰影留了下來。盡管煙疤淡得幾乎看不到,他也知道沒人會注意卻還是把襯衫的扣子系到最上面。他沒有安全感,怕袒露出傷口。對于別人的靠近,既期待又害怕,想和別人說話又不想和別人說話。是他自己的原因導致沒人敢上前和他搭話。他知道。可是沒辦法。他不想再那么疼了。畫室里太靜了,許皎白有些坐立難安,想抬頭看看季橫的表情又害怕看到。季橫的手指忽然滑動,順著鎖骨撫摸那道疤,指腹粗糙的紋路按著細膩的皮膚。許皎白感到渾身發燙,不敢躲,只是顫。“疼嗎?”季橫忽然問。許皎白張張口:“……已經不疼了?!痹浐芴?,現在已經不疼了。季橫不再說話,看著他,模樣很認真,只看著他,眼睛落在他身上就沒在移開。許皎白怔住,無法忽視按在傷口的那只手,他應該表現的再排斥一點,就連許母都不太能見到他解開紐扣的樣子。季橫怎么能直接上手呢?季橫就是可以。許皎白默認了,還特慫地不敢讓他把手拿開。季橫的手離開他的鎖骨,轉而摸他的腦袋,把頭發揉亂,扯過椅子坐在他旁邊,手臂挨著手臂,給予對方熱量。季橫停了停,好像在猶豫,但是沒有猶豫多久,“我有個小名?!?/br>“嗯?”“叫季一一?!?/br>名字不太符合季橫氣質,許皎白絞盡腦汁回:“挺、挺可愛的?!?/br>“想笑就笑?!?/br>“沒有?!痹趺锤?。“那你叫一聲?!?/br>“?”“叫一聲我聽聽?!?/br>哪有逼迫別人叫自己小名的,季橫太霸道了。“……一一?!备杏X在叫女孩子,許皎白不敢講。季橫忽然打了個響指,清脆響在落塵的畫室,露出既溫柔又陽光的笑,“那這樣就算交換秘密了?!?/br>許皎白抬頭對上季橫的眼睛。“這名字除了我媽以外,就你知道?!奔緳M說,“可以隨便叫?!?/br>誰會想叫???許皎白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忽然得到一個擁抱,季橫的雙臂很用力的勒緊他。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季橫說:“收了我的糖就是我的人了,以后我護著你?!?/br>其實沒什么好怕的。傷口已經愈合,淡得幾乎看不見,他收到許多顆糖果也交到了朋友。許皎白推了推季橫,“太熱了,你起來吧?!?/br>季橫:“……”許皎白有些心虛,摸摸自己脖子。他不敢說,季橫的懷抱太熱了,熱到心臟都要燒起來。他想明白這是什么了,像看過的電視劇一樣,男主要吻女主,他每次都正襟危坐仔細瞅。他想要談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