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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青珧一驚,連忙俯身叩首道:“青珧與他,并無私情,不過是在送雪鷺血時,多聊幾句罷了?!?/br>白宴卻忽然笑了:“我還沒告訴你沈知秋是誰,你怎么就知道了?”青珧這才明白,白宴是在試探她,而她竟然乖乖中計了,頓時咬牙不語,內心惶恐之至。“抬頭?!卑籽绶愿绖傁?,青珧便緩緩地仰起了臉頰,只見白宴對她展顏道:“一路上你便常常尋他說話,我觀察你表情,便覺你大抵是對他有意,罷了,你若真的喜歡他,我便成全你?!?/br>成全我?青珧徹底懵了。莫非教主要將她配給沈知秋?白宴卻沒有再就此事說下去,只是扔給她一個精致的白玉小盒:“便以此物賀你成年?!?/br>青珧接了過來,打開一看,里頭竟是一管口脂,顏色有如桃花殷殷,鮮艷欲滴,湊近一聞,卻無半點花香之氣。“謝教主賞賜?!?/br>說罷,她以指尖輕拈那抹胭脂,輕柔地點到了唇上。第40章暗涌入夜過后,韓璧領著沈知秋再次入了鳳鸞臺。仍是一片鶯歌燕舞歌舞升平的景象,來尋歡作樂的男人已經換了一輪,可惜飲酒的、賭錢的、狎妓的比比皆是,愣是沒看到一個正人君子。韓璧暗自打量,只覺這扶鸞教詭異非常,能如此深入地植根于南方,背后定然有貴人相幫,可是這幕后黑手到底是誰,他迄今沒有太多頭緒。兩人徑直去尋了朱蘅。朱蘅這次是在房中迎接他們的,關上門后便隔絕了外頭的yin詞浪語,這終于叫沈知秋自在了不少,韓璧見他松了一口氣的模樣,也是樂了,貼近他低聲打趣道:“早就叫你不要跟來,你偏偏不聽?!?/br>沈知秋正色道:“我要保護你?!?/br>韓璧:“你擔心她們會把我吃掉了不成?”沈知秋點了點頭。韓璧笑道:“你還是先擔心自己吧?!?/br>沈知秋疑惑道:“她們對我,并無興趣?!狈鳆[教看重的一直都是韓璧的身家背景。韓璧語焉不詳道:“我又不是說她們?!?/br>沈知秋更疑惑了,卻發現朱蘅倚在一旁的木榻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倆,頓時莫名語塞。“韓公子這般人品氣度引人心折,可惜我高攀不起?!闭f罷,朱蘅裊裊婷婷地下了榻,雖是眉眼處藏著一點憂色,仍難掩體態風流。“說正事吧?!彼C然道。沈知秋便把青珧愿意離去之事告知于她:“她若愿意拜入墨奕,便是最好不過?!?/br>朱蘅雖然一直待在鳳鸞臺中,但是多年來她身邊的人來來往往,消息反而更為流通,她對外頭的世界也并非一無所知,笑道:“墨奕是在京城么?”“正是?!?/br>“雖是遠了點,可是能離開這里,總是好的?!彼p柔嘆道。沈知秋問:“你呢?”朱蘅搖了搖頭,沒有答他。韓璧明白朱蘅這番沉默的其中意味,心中也難免一陣嘆息,片刻后才開口問道:“朱蘅姑娘,我有一件事需要詳細問你?!?/br>“何事?”“玉露胭的藥性?!?/br>玉露胭,是被白宴制成口脂的一種毒藥,灼灼似海棠含羞,呈石榴紅色,無味,涂抹于女子唇上,在與其親熱時便會不知不覺落入陷阱。此毒看似柔和,實則霸道,服下此藥后一開始并無大礙,但是一旦與人交合,或是妄動真氣,便會催發玉露胭的毒性,令人身陷幻覺之中,飄飄欲仙,如登極樂,幻覺消失過后則會全身發軟,酥麻無力,漸生萎靡之態。因此,白宴在鳳鸞臺中時常燃點催情香,置有美女成群,為得就是誘惑來人在中毒之后與人交合,耽于情欲與幻覺共同構筑成的仙境之中,不能自拔,即使過后身體虛弱,也會被認為是宿醉貪歡所致。此毒若是服用久了,則漸漸使人成癮,欲罷不能,為了來鳳鸞臺縱享歡愉,有的人選擇一擲千金,或是直接就加入扶鸞教中,任白宴予取予求。“玉露胭的下毒手法如此隱秘,令人防不勝防,何況,能被他邀來鳳鸞臺的客人均是些貪花好色之徒,催情香又如此霸道,除了你們,我竟沒再見過一個幸免于難的正人君子?!敝燹枯p聲嘆道。韓璧當初因不知道雪鷺丹發作的癥狀,一開始沒有發現沈知秋竟是中了毒,從而吃了白宴好大一個虧,如今自然是吃一塹長一智,仔細問清了朱蘅,才點頭道:“原來如此?!?/br>朱蘅捏住掌心,似是忍耐著什么,咬牙道:“鳳鸞臺里的女子,無一不是服食慣了玉露胭的,久而久之,也成了癮,忘了當初受辱的痛苦,越發麻木,也越發離不開它了?!?/br>沈知秋在一旁聽著,自然也明白朱蘅說離不開的人里頭,也包括她自己。怪不得她只求他們帶青珧走,卻半句沒有提及自己的安危,只因為她雖然心智堅韌,保持了神志清明,不致成為玉露胭的奴隸,卻也清楚明白自己的身體早已經離不開它。韓璧又問:“玉露胭除了直接服用,還有何種下毒方式?”當初的雪鷺丹便是被青珧混在為沈知秋止血的傷藥之中的。朱蘅思忖了會兒,答道:“我并不知……只是,我曾一時憤懣,把玉露胭扔進火盆之中,它焚燒過后,煙霧雖然無味,但仍有毒性,我不知如何才能把它徹底銷毀,只好認命?!?/br>韓璧:“你如何得知仍有毒性?”朱蘅:“我那時不想再受玉露胭的控制,雖然心癢難耐,百爪撓心,仍是狠著心把它丟進了火盆里去,可是當我無意間嗅了那煙霧過后,心癮竟漸漸被我壓了下來,我便知道那煙霧里頭定有毒性?!?/br>韓璧:“既然如此,白宴為何不以焚香下毒?玉露胭的煙霧沒有特殊氣味,再是適合不過了?!?/br>朱蘅想了想道:“許是那樣太慢了吧,當時我雖是吸入了煙霧,但也只能緩解一時,不如直接服用來得效果更快?!?/br>片刻以后,韓璧問道:“朱蘅姑娘,你如今還有辦法出入白宴的住處嗎?”朱蘅:“名義上我仍是他的妻子,替他管理鳳鸞臺,想要見他還是容易的,那時他便會讓青珧在他身邊服侍,也算是讓我見meimei一面,可是畢竟有他在場,我們說不到幾句話,我也不愿讓她擔憂?!彼现?,眉間是刻骨的仇恨,“我每時每刻都想取他的命,只可惜我不會武功,若不是沒有把握,我寧可跟他同歸于盡?!?/br>韓璧又問:“白宴的住處里布置如何?你仔細說明,越詳細越好?!?/br>朱蘅回憶一番,把自己想得起的東西全數告知了韓璧。韓璧若有所思。然而就在此時,有人倏然推門而入。沈知秋反應極快,在他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