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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的東西。他彎下腰去,拍了拍它的頭,看見掌心里多了一枚子彈。他瞇起眼,反復看了幾秒,確認這并不屬于約書亞拿的那把獵槍。第55章當弗蘭從醫院回到博納羅蒂家居所時,天已經暗了下來,但綿延芝加哥河沿岸的濃霧還未散去。這座享有風城美譽的城市似乎也在工業廢料的污染中遭了殃??蛇@對于他而言,實在是絕佳的運氣。弗拉靠在車座上,看著窗外模糊的城景,緩慢地呼出一口煙圈,將抽完的雪茄隨手扔了出去,像個真正的少爺一樣。他的心情異常好,但絕對算不上放松。一日無法找到約書亞的尸體,他就一日不能放松警惕。他要確保自己的地位能在約書亞離開后更加穩固,并且更上一層,能夠享有更大的博納羅蒂帝國的版圖,為此,他必須讓他的王進一步感受到他的忠心,更加欣賞他。他的野心不算太大,也不奢求太多,不需要他像寵愛約書亞一樣,他沒有那個小子可愛的外表與天然的誘惑力,他只要維持更安全的距離,做他最親近的寵臣就已足夠。當然,假如能進一步,成為情人,那也是不錯的選擇。誠然,做為一個從小就有戀父情結的同性戀,他怎么可能沒有被洛倫佐這樣富有魅力的成熟男人吸引呢?在下車前,弗蘭摸了摸中指上那顆象征地位的戒指,像親吻洛倫佐戴的那枚一樣,低下頭,用嘴唇虔誠的觸碰了一下,微微彎起了唇角。他由人攙扶著走進屋子的大門,被露比徑直領到了洛倫佐的書房。洛倫佐坐在桌子后面,正在翻閱一沓電報,負責處理博納羅蒂家在芝加哥的產業的幾個副手站在一旁,向他匯報生意的賬目。一切如常。除了那個礙眼的小寵物不見了以外。弗蘭覺得神清氣爽,他扶了扶眼鏡,恭敬地走到洛倫佐面前,一只手捂著自己尚在疼痛的肩膀,默不作聲地旁聽著。但洛倫佐揮了揮手,命令其他幾個人出去了。弗蘭的心狂跳起來。他想起昨天的情景。從公司里出來,洛倫佐坐車回來時喝了不少酒,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對他態度格外曖昧,尤其是后來他們倆在客廳里獨處的時候,還允許他用手替他“服務”。如果不是約書亞那小子不識趣的話,他與洛倫佐的關系一定會更近一層。門被輕輕地帶上了,洛倫佐才放下電報,戒指在桌面上發出“叩”的一聲,像擊打在弗蘭的神經上。他端起桌上盛著龍舌蘭酒的高腳杯晃了一晃,啜了一口,才抬起眼皮:“噢,弗蘭,你回來了。傷怎么樣?”弗蘭的眼皮跳了一下:“沒什么大問題……當時距離很遠?!?/br>“是嗎?過來,陪我喝一杯?!甭鍌愖魹樗沽吮?。弗蘭有點緊張,但仍然順從地走了過去。昨夜他已經找機會將身上的槍傷偽造成了獵槍傷——他觀察過那把獵槍,是一把來復槍,如果從遠距離射擊,造成的傷勢并不算太嚴重,跟手槍差不多,只是周圍會多一些灼傷的痕跡,他輕而易舉地在盥洗室里就制造出了那種傷痕。當他走到桌子跟前時,洛倫佐示意他坐到旁邊的沙發上,拿著兩個酒杯坐到了他身邊。弗蘭受寵若驚,漆黑的眼睛大睜著,臉上泛起一絲紅暈,連那典型的猶太血統的鼻子上的雀斑都活潑起來。“很柔軟吧,這張鹿皮是那小子獵的?!甭鍌愖魮崦艘幌律嘲l上鋪的鹿皮地毯,“可惜不太完美,在最顯眼的地方留了個瑕疵?!?/br>弗蘭的目光滑過去,聚在那塊獵槍留下的彈孔處,即使他自認為傷痕仿造的非常逼真,也不由一陣心虛。他下意識地接嘴道:“真可惜。不過我該慶幸他的槍法沒那么好?!?/br>洛倫佐的掌心拂過鹿皮上的毛,感覺約書亞似乎還趴在自己身下,他手把手地教他打獵的情景。他似乎還能嗅到男孩身上的氣息,他的笑聲還猶在耳畔,回憶起來就像一場美好而虛幻的夢。為什么明明是一場騙局,他還能記得這么刻骨銘心呢?他收回手,抬起弗蘭的下巴,對方猝不及防地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又反應很快的握住了他的,低眉順眼地笑了笑:“大人。那只手滑下去,落到他的襯衫領口,弗蘭僵了一下。“讓我看看你的傷勢?!?/br>洛倫佐盯著他的眼睛,溫和而不容置喙的下令。弗蘭聰明地避開了他的視線,忍著并非假裝的疼痛將扣子解了開來,露出包扎得很嚴實的肩膀。他的余光看見那修長優美的手落到他的肩頭,一種被他所信仰的上帝——撒旦親吻的興奮感油然而生,令他幾乎顫栗起來。然而男人的動作并不曖昧,他捏住他覆蓋在傷口上紗布邊緣,將它連著繃帶一起掀了起來,弗蘭疼得打了個激靈。呈現在洛倫佐面前的是一處典型的來復槍遠程射擊造成的傷勢,除了已縫針了的彈疤附近有巴掌面積大的灼痕,與鹿皮上的如出一轍。要想確定到底是不是他送給約書亞的那把,只有看看中彈的傷口內部。見對方瞇著眼,指尖在那彈疤上徘徊,關節微微屈起,似乎有挖開傷口看看的意思,一瞬間弗蘭被嚇得牙關打架。察覺到洛倫佐在懷疑自己,他決定先發制人:“大人,有件事我必須向您坦白,昨晚上……我和另一個人交火了……是除了少爺以外的另一個人。我猜那就是阿爾瑟,他們……應該是早有計劃的?!?/br>洛倫佐蹙了蹙眉,指尖在那里逗留了一秒,放下了紗布。這個答案十分合理,能解釋那顆子彈的出現。再者,他一點也不懷疑阿爾瑟一直在附近游蕩,像條聞到rou味的喪家之犬。那個家伙相當固執,對約書亞仿佛懷著某種執念。假如確如弗蘭所說,那么約書亞一定還活著。緊繃到扭曲的神經稍微松弛了一點,洛倫佐拿起桌上的酒杯,慢慢地吞了一口醇烈的龍舌蘭酒,試圖緩解自己胸口那種撕裂般的感受。早就計劃好的?他在腦海里過濾了一遍昨晚的情形。約書亞用什么打開了他的那扇門?一把不明來源的鑰匙。而約書亞是怎么弄到它的,他竟然完全沒有察覺到。幾個月以來他們幾乎形影不離,顯然小匹諾曹已經深諳如何欺騙他,麻痹他了。他一點一點的拉近他的距離,都被他鍛造成了扎進他心口的利刃。洛倫佐想著,指骨發緊,戒指壓著玻璃酒杯,使之發出了一絲破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