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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愣,隨即明白過來這小子這小子他還沒來得及說什么,白漠又啞聲道“雨哥,你是不是還沒恢復精神力剛才我那樣,你都沒有還手。我現在是s級特殊系,我怕我忍不住”傅雨城哭笑不得,把手里的毛巾甩了過去“行了,知道你厲害了,晾毛巾去”“嗯?!卑啄舆^毛巾,老老實實去浴室晾了起來。這時,只聽清脆的“叮咚”一聲,房間的門鈴響了。傅雨城站起身來,走過去打開了房門。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正推著餐車,怯生生地站在門外。傅雨城吸了吸鼻子,聞到一股十分誘人的香味兒,便對她點了點頭,和顏悅色道“進來吧?!?/br>那小姑娘看了他一眼,忽然臉紅了,趕緊低頭把餐車推了進去,又把碗筷毛巾都布置好,才低聲道“客人,請用餐。餐具待會兒有人來收?!?/br>待傅雨城送走了那個小姑娘,白漠已經出來了。兩個人在落地窗旁的餐桌邊坐下,開始吃早餐。魚片粥做得很好,雪白的粳米熬得粘稠,幾片薄薄的魚rou隱約可見,還撒了幾顆碧綠的蔥花,令人食指大動。這一頓中式早餐,除了魚片粥之外,還有兩籠小小的灌湯包,以及幾樣水果和糕點,雖然種類不多,但都十分精致。傅雨城早就餓了,此時吃得十分香甜。白漠心不在焉地咬著一個灌湯包,他猶豫了一會兒,才道“雨哥,你是不是真的沒有恢復精神力剛才,你也沒有反抗”傅雨城沉默了片刻,才低聲道“嗯?!?/br>白漠看了對方一眼,無聲地垂下了眼眸。他有些為傅雨城遺憾,但心底深處,又隱隱歡喜。這種莫名其妙的卑劣情緒,讓他簡直忍不住唾棄自己。自己怎么可以這樣太卑鄙了。白漠在各種糾結中沉默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道“三年前,我剛蘇醒不久,就去黃昏帶找你。我去了颶風堡,聽宋藍說,莫子然精神力不穩,一直閉門謝客。當時我就猜測,或許他能力不夠,沒能幫你恢復精神力?!?/br>他似乎怕刺激了傅雨城,又安慰道“沒關系的,我們再想辦法。而且,還有我呢?!?/br>傅雨城只覺得陣陣心虛,垂著眼簾沒吭聲。他夾起一個灌湯包,若無其事地轉移了話題“小漠,你呢你的精神力,現在是什么情況我知道你是s級特殊系,那具體能力呢”白漠道“我在實驗室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是穩定的s級特殊系了。至于我的具體能力”他抿了抿唇,拿起一柄小巧的餐刀。那餐刀在他手中,迅速變了形,化為一串鋼珠兒在空中漂浮著,隨即又如同一群魚兒一般,在空中盤旋了一圈,最后重新凝固為一柄餐刀,回到了白漠手中。“三態轉化?!备涤瓿青?。白漠點了點頭“我可以在一定條件下,隨意轉化物質三態。只是水比較常見,我也用得最熟悉?!?/br>傅雨城點了點頭,嘆道“很厲害?!?/br>白漠眼睛微微一亮“你真的這么覺得”“嗯,比珍珠還真?!备涤瓿悄闷鸩偷?,試圖切水果,卻發現不大好使,“小漠,你變來變去,把餐刀都弄鈍了你這技術不過關啊,嘖嘖?!?/br>白漠有些不好意思“是嗎我讓他們再送一柄過來吧?!?/br>傅雨城聳了聳肩“算了,沒事兒。我用這個?!?/br>他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了旁邊矮柜上的“寂藍之月”那柄中央帝國的鎮國之寶,毫不在意地削起了蘋果皮。“寂藍之月”刀刃薄如紙張,鋒利非常。傅雨城“刷刷刷”幾下,便把蘋果削了皮,又切成幾塊。他“咔嚓”咬了一口,見白漠一直盯著自己,便叉了一塊塞進對方嘴里,一邊含含糊糊道“味道不錯,又甜又脆?!?/br>白漠盯著他手里那柄幽藍彎刀,忽然道“雨哥,之前梅念雪說,這柄刀這柄刀是皇太子榮淵的本命魂武寂藍之月。梅念雪的話,是真的嗎”傅雨城沒料到他會忽然問起這個,不由得微微一愣,而后含含糊糊道“嗯?!?/br>“榮淵怎么會把自己的本命魂武,給了你你們,你們不是仇人嗎”白漠忍了忍,還是沒忍住,終于把這個縈繞心頭多年,一直如鯁在喉的問題,當面問了出來。傅雨城有些苦惱地抓了抓頭發這個問題,他真的沒法回答。他想了半天,只得含糊道“嗯這算是某種補償吧。當初,我答應配合開顱手術,同時也提出了三個條件第一,我要去地球;第二,放過我的老師;第三,我要這柄寂藍之月?!?/br>“你要,他就給了”白漠盯著傅雨城,顯然并不相信。傅雨城敷衍道“嗯哼?!?/br>“我見過榮淵?!卑啄⑽⒁活D,神色有些復雜,“他看起來,并不是那種會把本命魂武,補償給別人的人?!?/br>傅雨城悶頭啃著蘋果“你見過他了嗯,你當然見過他,你是皇家騎士嘛?!?/br>白漠盯著對方“我只在白薔薇宮,見過他一次就是我接任暗域騎士那一次?!?/br>傅雨城淡淡道“那你覺得,他是個什么樣的人”白漠回想起那一日,他和榮淵唯一的一次碰面。那位尊貴無比的攝政皇太子,站在高高的臺階之上,向自己略微點了點頭,露出一個完美無缺的贊許笑容。但那笑容之中,那種毒針一般的冰冷惡意,雖然隱藏很深,但他能感覺到。因為自己也一樣。白漠斟酌了片刻,才輕聲道“我覺得,他很虛偽?!?/br>傅雨城看了他一眼“你還挺會看人嘛。榮淵這個人,確實城府極深,翻臉無情?!?/br>“那他為什么,把這柄刀給了你”白漠忍不住追問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追問,幾乎稱得上是咄咄逼人了,傅雨城不由得煩躁起來“對,他確實把寂藍之月給了我,那又怎樣我已經說了,只是某種補償而已反正他拿著這刀也”說到這里,他忽然頓了頓,而后無奈道“小漠,你一直揪著這件事不放,到底想問什么”白漠猶豫了許久,才極其艱難地開了口“榮淵這樣的人,竟然舍得把這么重要的東西給你。你們以前,你們到底有沒有”話才說了半截,他就說不下去了。這個如鯁在喉的疑問,就像一條噬咬心尖的毒蛇一般,折磨了白漠整整四年??墒谴藭r此刻,他卻忽然不想聽到答案了。他害怕了。他怕那個答案,不是自己想聽到的。如果,如果真的是那樣,他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會做些什么。他害怕那個答案,他也害怕自己。傅雨城明白過來對方的意思,不由得啼笑皆非。他低嘆了一聲“小漠,我和榮淵之間的事情,確實非常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