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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緩緩停下,開了前后門,又上來兩個乘客,在前面坐下,球球都沒看到他們的臉。“暮園站已到,請要下車的乘客盡快下賭,以免錯過時機?!币粋€清冷的女聲響起,球球本以為是喇叭,見坐在最前面的女人站在來才發現是她在說話。這是……車上工作人員?除了他們,如果剩下都是乘客的話,只有兩個了。兩個小學生抱在一起瑟瑟發抖,這是什么奇怪的車??!還要賭?!稍微前排的男人站了起來。一粒紙糊的色子從女人手里被拋出,瞬間變大,滴溜溜飛速轉動,十秒后停住,展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大寫的毛筆字“車禍”。“出車禍吧?!蹦莻€女人淡淡道,公交突然像發了狂一樣往前沖,不知撞到了什么“哐當”一聲巨響,整輛車幾乎報廢翻在地上,然而車內乘客都安然無恙,就連座位上的食物都紋絲不動,像定在了上面,只有那個站起來的男人遭了車禍,身體被擠壓到變形,腦漿鮮血腸子都混在一起糊成一團。“丟出去吧?!迸说?,車窗打開跟沒打開一樣,都是黑乎乎的,男人的尸體被無形的力量丟了出去,留下來的穢物也消失不見。球球低下頭重復默念: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坐車時不要東張西望,系好安全帶……吳起學著他閉眼豎掌默念: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誰!誰在這里念佛?!”女人突然怒喝,轉過頭瞪向吳起,球球終于看到她的臉,沒有想像中的猙獰,反倒是出奇的美艷,血紅的唇,頭發也是血紅的大波浪,穿的是同色旗袍和高跟鞋。她沒轉身時,整個人像藏在陰影中,只能辯出是個女人,此時色彩才打開。球球瞄了眼吳起,沒聽到他出聲???默念都能知道?吳起:“……”這都能發現?!女人怒氣沖沖地大步走向他們,高跟鞋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她揪住吳起領子:“老子最討厭的就是佛,你他。媽還敢念?!艸,哪里混進來的奶妖怪?!”吳起被她嚇傻了,哭出了聲:“我要回家哇!我就是想坐個公交而已!”“那你們真幸運,坐上我的車?!迸死湫?,“本來我可以看在你們是小奶妖的份上放一馬的,可你偏偏犯了我的大忌?!蹦橇I釉谒种蟹D,“賭吧?!?/br>“不賭漂亮jiejie,我們不賭?!鼻蚯螂m然害怕,但還是戰戰兢兢對上話,更不忘奉承她,“老師今天還教我們,我們是祖國的花朵,是未來的希望,長大后要為祖國的偉大建設添磚加瓦,絕不能沾上賭博這種事,賭博對我們的身心都有害……”快來人救援啊,他拖不下去了……“吵死了!”女人不耐煩道,“別逼逼,老子替你們選,都去死吧!”球球緊緊抓住吳起的手,讓他能碰到自己手上的串珠,什么事都沒發生。“這不可能!”女人詫異,盯住了球球,面露古怪,“你又是什么東西?!”球球緩了一波,見她傷不了倆人,大石頭才落了地,小心翼翼道:“那個,jiejie,你這么漂亮,不要這么生氣,實話跟你說吧,我是國寶,靈異局妖怪局還有神怪會這個時候肯定發現我不見了,派所有人來找我……”“還敢威脅我?!迸死湫?,“小奶娃還敢威脅我,神怪會算個鳥!老子今天就是有本事讓你死!”她面露狠戾,空閑的那只手上冒出赤色的火焰。為什么這些人都想吃烤熊貓呢,球球不解。***各方都查不到蛛絲馬跡,兩個家長更是急得不行,簡逸道:“難不成饕杌一直伺機行動?”“我倒有個想法?!眳莿t面色凝重,“他們會不會想坐公交回來,恰巧上了‘賭車’?”“不可能!”簡逸的心沉到了谷底,“那就,那就……”“沒有人可以找到她的……”吳則還沒說完,便覺得眼睛一刺。太陽正在西沉,光線本是溫和的,卻不知出了什么意外,天地間驟然被極為強烈的白光霸占,一時間像天上多出十個太陽,耀眼的白光嘩啦啦傾瀉而下,淹沒了每一道不可察覺到的縫隙。“還有這種方法?!焙喴莶[起眼睛喃喃道,“真是不可思議……”***球球并不覺得多害怕,他的喜怒哀樂似乎被郁子蘇一并帶走了,沒有什么可以引起他的大波動。盼了一天也沒盼到郁子蘇,就連自己危在旦夕也沒出現,他本來活躍的心又麻木起來。就算此時生命受到威脅,他想的也是快把吳起帶走,他是有父母愛的人,不像自己,親人都是沒有意識的動物,就算死了,那些口口聲聲說喜歡自己的人會有短暫的悲痛,但很快就會把注意力轉向其他小熊。他不是誰生命中的不可或缺,這個問題從他被天鵝欺騙時就頓悟了,不是人人都喜歡他,把他當寶貝,他更多扮演的角色是寵物,或者說玩物更合適。他悄悄把串珠移到驚嚇過度的吳起手上,撐不到救援也沒辦法了,可能這就是命。女人沒有絲毫猶豫,火焰掌直接拍向他的腦袋,卻在即將到達時熄滅了。“……”她疑惑地盯著球球,“那是什么?”球球低頭,看不到脖子上的玉佩,但能感應到它的氣息。是酥酥……那還是郁子蘇看電視時偶然想起來丟給他玩的,說能保他平安,但外表看上去只是塊圓石,被他纏著打磨成快芋子酥的模樣,串在自己買的金鏈子上,喜滋滋地一直掛著。女人也注意到了,剛想伸手摘掉,卻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尖叫,窗外的黑霧被強烈的白光打破,就連公交也被照化了,成了一灘黑水稀稀拉拉淋了一地,球球被身下沒了座位,一屁股坐在白光上,女人果斷收手,毫不留戀,化成一道紅光閃進還沒來得及消散的一絲黑霧之中。球球怔怔地望著漫天漫地的白光,雙手無意識地絞在了一起。他看到郁子蘇從白光中走出,蹲下身把他抱在懷里。就像上一次見到他時那樣身披白光,所不同的是,這一次的光芒如此強烈,似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