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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回答:“可是我總得試試。賀嶼他已經很努力地想要救我離開這里了,學弟他現在肯定也在拼命地想要幫上我,至少在他們看來,我現在的這條命很珍貴?!?/br>“而且你看,試試而已,怎么說都不虧吧?”開發者寄語:……傻。跑出巷子之前,安明晦先是探出頭看了看,確定外面的街道里沒有人,才快速地跑了出去,向著校園的方向跑去,同時小聲地補充了一句:“口是心非的人很容易被誤解討厭的,我覺得還是坦率一點比較好?!?/br>難得冒頭一次的開發者又不回話了,初步猜測可能是被他氣到了。逃命的過程中還能有個人陪自己閑聊幾句,這種體驗挺獨特的,勉強也能算是解壓的一種。白綾給了他十分鐘的先手時間,他以為自己如果足夠小心,至少應該是可以不被其他人發現的,但是他才剛剛跑進學校里,就在轉過一棟教學樓后迎面撞上了幾個看起來似乎正在分尸的、渾身是血跡的人。“!”當對上那幾個人的眼神時,安明晦立刻便后退了一步,毫不猶豫地轉身向著另一個方向跑去——那種眼神看起來已經完全不能算是尚存理智的人了,而且看這幾個人那分尸割rou的熟練程度,顯然也已經完全接受了這種同類相殘的境況。不管他們有沒有認出自己,都必須要逃。然而即使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當他聽見身后不知道哪一個人瘋狂地喊出了一句“是他!就是他!他是手臂上沒有標記的那個人??!”時,還是倒吸了一口冷氣。只要被第一個人認出來,那就代表著接下來他要面對的是難以計數的追殺。選擇跑到學校這邊,本來是想著學校內的地形比較復雜,總比外面的街道上要不容易被發現,沒想到反而弄巧成拙。安明晦頭也不回地奔跑著,聽著身后越發吵鬧的喧嘩聲,只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是有點倒霉,要不然沒道理這么短的時間之內就被人發現了。而且他真的不太想以這種形式死亡,想也知道如果死在這些人手里,那死相多半是凄慘到難以名狀的。死都死了,死后尸體是否美觀對于他本人似乎沒什么影響,但是對于賀嶼應該會留下非常深刻的心理陰影。如果說一開始還看不出什么的話,那么經歷過這么多個世界,安明晦再怎么樣也看得出來——自己每一次的死亡,都是對那個世界主角的極為慘痛的打擊。也許開發者和主角之間有過什么私人恩怨——他是這樣想的。他的腳步突然踉蹌了一下,因為有人從后面扔了一塊石頭過來,好巧不巧剛好打在了他的小腿上,雖然沒有痛覺,但沖擊力還是對他的動作造成了些許影響。安明晦想:必須要甩開這些人,一定要躲起來,十分鐘很快就要到了,在那之前不太可能耗光他們的體力,這么大的動靜,很容易就會被找到。他還要等著某位行蹤不明的先生來“英雄救美”呢。如果硬要說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有什么優勢的話,那大概就是在漫無邊際的黑夜中,他的感官要比尋常人要更加靈敏,也許是因為死去的人已經不再完全依靠身體的器官來感知外物了。所以安明晦選擇跑進了教學樓內,在失去供電而且地形狹窄復雜的教學樓里,總比在外面持續這種看不到邊際的追逐戰要好。教學樓的走廊總是比較狹窄的,這對于安明晦而言影響不大,但是對于追在身后的那些人就很不方便了。其實也沒那么多人,畢竟愿意在外面游蕩的人還是很少的,只是在這樣安靜的地方,而安明晦只有孤身一人,就顯得那十幾個人數量格外多了起來,鬧出的動靜也足夠引人注意。出于某些考慮,他并沒有跑得太快,而是刻意地將追在身后的人們引到了二樓,然后在跑進一間教室之后毫不猶豫地從窗口跳了下去。他一個死人,已經不會再摔死第二次了,而且二樓這樣的高度不會把他的骨骼損傷到無法行動的地步,但是對于活著的人來說,從二樓墜落的痛感也足夠阻止他們的行動了。然后他在落地的瞬間快速地站起來,在那些跑到窗口之前鉆進了一樓對應的教室里,然后又立刻跑到一樓的廁所里找了個隔間躲起來。十分鐘已經到了。安明晦躲在廁所的隔間里,等了大約五分鐘左右,確定那些人并沒有再次追到教學樓里來尋找,才輕手輕腳地打開了隔間的門,又從廁所的窗戶翻了出去。當他打算繞過這棟教學樓去往其他地方時,就聽見教學樓大門方向傳來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而且聲源離這邊不遠。猶豫了片刻之后,安明晦還是選擇稍微繞幾步路,遠遠地看上一眼那邊發生了什么,也好判斷接下來該怎么辦。這一眼,他竟然看見一個手里拿著長劍的男人站在那里,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十來個人,而那個站著的人腳下正踩著一個人。這個造型,就算太遠了看不清楚,也猜得到這人是誰。靠近之后,安明晦才看清賀嶼此時的動作,也看清了那些躺倒在地哀嚎不止的人,竟然都被砍掉了雙腳。那人腳下踩著一個中年男人,正在用手中的長劍緩緩地、一點一點地將那人手臂的蛇形印記剜下來,連帶著淋漓的鮮血和厚厚一層皮rou。他聽見賀嶼用冷靜到有些詭異的語氣說:“既然沒有這個記號就要被你們殺,那我可以幫你們一個個、全都割下來。這樣就又都是一樣的了?!?/br>看到這種場景的人,大概每一個都會認為賀嶼已經瘋了。仔細看看,他另一只手里竟然還拎著一顆血淋淋的頭顱。顯然賀嶼早就察覺到了安明晦的靠近,所以在他走到自己身邊時也毫不驚訝,只是隨手將手里拎著的頭顱扔在了地上,那顆頭滾了幾圈,沾上了泥土,也讓安明晦看清了那張臉。十幾分鐘之前,這顆頭顱還屬于那個瘋狂的、由綢帶化成人身的女孩。“使了手段讓我找不到你,就沒想過我還可以去直接殺了她,也真是沒腦子的東西?!币蚤e聊一般平靜的口吻說著這些,賀嶼將腳下男人那一塊帶著標記的皮rou徹底割了下來,繼續道,“下次再有這種事,不需要怕被這些玩意找到,喊我的名字,我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