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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感覺。“而且你也是第一個能堅持這么久的執行者,你真的很厲害?!鼻嗄晷Σ[瞇地,說著對于安明晦而言算是相當不得了的話,“在你之前的每一個都在第一個世界就已經失敗,他們中有一部分被我救下了,但大多數還是被他直接處置掉了?!?/br>安明晦:“……謝謝夸獎?”他有很多問題想要問面前這個人,但是在他第一個問題說出口之前,就感覺到一陣眩暈,眼前迅速地黑了下來,在失去意識之前聽見最后的聲音是一個陌生的聲音用陰森森的語氣質問道:“你真是膽子很大,是覺得我不敢徹底殺了你嗎?”第90章陰與陽(10)那次被送回到任務世界后,安明晦后來還是忍不住主動試著對著空氣詢問:“你還在生我的氣嗎?”他不確定開發者能不能聽到,又會不會回復,只是姑且試試而已,想不到對方還真的回話了。開發者寄語:真讓人發愁,到了現在也還是沒有自知之明嗎?如果我真的生氣的話,你又怎么會能活到現在呢?安明晦一向是個體貼的人,可是開發者的脾氣是真的非常古怪,讓人很難捉摸到他的真實情緒,所以難得覺得自己心里有了幾分把握,即使是他也沒能忍住那一點使壞捉弄人的沖動。他無辜地道:“可是我之前見到的那位先生說你氣了十年?!?/br>開發者寄語:像那樣膽大妄為又頭腦不靈光的廢物,你竟然相信他說出的話,看來我到底還是高估了你安明晦忍不住笑了一下,不知怎么的有種逗弄小孩子的感覺:“那么你究竟有沒有生氣?如果生氣了,又想讓我怎么哄你呢?”對面又不回復了,可能是感覺到了自己正在被一個渺小的執行者當猴耍。意識到自己玩得有點過火了的安老師:……他別又氣十年吧?***幾月后,當得知皇帝駕崩,由七皇子陸庭深繼位的消息時,安明晦正安穩地坐在自己的小屋里,給窗臺上的那盆不知是花還是草的植物澆水。這小玩意他養了也有十年了,他自認還算上心,這盆植株也從一開始與雜草完全沒有區別的模樣變得像樣了許多,但始終不曾開花,而且看起來依然有幾分像是……雜草。他也懷疑過這是不是真的只是一盆草,但仔細看看這植物的莖葉,只見葉脈清晰繁復,葉形修長似劍,葉片邊緣也生長著細密的鋸齒,稍不注意就可能被劃破手指,安明晦這些年下來已經被劃到過許多次了。總之看著既不像是雜草也不像是什么正經盆栽,也不知道陸庭深當初是從哪拎回來的。“初二,你好像一點也不驚訝?”安哥哥這樣說著,拉開桌前的椅子坐下,一雙眼睛依然望著站在窗邊照料植物的弟弟。安明晦放下手里的水壺,轉過身打著手語回答:形勢如此,本是理所應當。“那他登上了皇位,你覺得欣喜嗎?”安哥哥一只手撐著頭,又接著追問道。明明是在講著當今圣上的事,卻聽不出分毫尊敬之意,要是被旁人聽見保不齊要被抓了把柄。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有此一問,不過安明晦還是耐心地回答:的確,不過朝堂之事,向來與我沒什么關聯。得了這樣的回復,安哥哥的心情又好上了許多——是了,他的弟弟向來和那個朝堂沒有什么關系,這幾年來他二人相處融洽,因為安家如今已經呈現頹勢不宜再露鋒芒,所以他也只是在吏部當了個閑差,平日上朝時并不會帶著初二一起。其實安明晦一直覺得自己近幾年的日子過得似乎有點過于清閑了,除了前些時日安父的那一次臨危受命,他每天也就是養養花看看書,除了面上還要戴著面具和不能出聲之外,就跟進入了隱居生活也差不多。不過細細想來,他每一次來到古時的世界似乎都是這樣悠閑度日,偶爾有些什么事情也都被別人搶去做了。“初二,你知道的,我與那陸庭深一向合不來,我不喜歡他總盯著我的眼睛看?!卑哺绺缯A苏Q劬?,這才慢悠悠地說出了自己今天真正想說的內容,“而且當初安家早早就站錯了隊。如今他做了皇帝,自然是難以容下我,我想著這幾天就找個時候辭去官職,然后你我二人一起去云游天下可好?”聞言,安明晦不由得愣了一下,頭腦中不知道怎么的,就回想起十年前陸庭深說過的那一句:終有一日我要這江山為我所有,我要你為我所有,什么行俠仗義四海為家,你想都不要想。當初尚且形容狼狽的少年說出這話時的語氣里有七成的勢在必得,還有兩成霸道以及一成的惶恐不安。如今這話最難以置信于人的一半已經被實現了,即使那只是十年前憑著少年意氣說下的話,但安明晦依然直覺認為陸庭深不可能忘了自己還有剩下的一半要去實現。也就是說自家兄長的這個愿望八成是實現不了了。他輕咳一聲,委婉地回道:安大人不會同意的。“父親當初有辦法讓你同意去替我擋災消難,我自然也有辦法讓他同意我們離家遠游?!卑哺绺缱谧肋吙粗约业艿軐W⒌卣樟现桥杩床怀銎贩N的草,忍不住皺起眉,站起身來到安明晦身邊,抬手拉住了對方的手腕,止住了那給盆栽修剪枝葉的動作,“這盆東西你也養了有十年了,連一朵花都開不出,至今還長得像個雜草似的,不如就扔了吧。你喜歡花草,我再去給你尋些奇花異草回來養著就是了,何必守著這么一盆東西?!?/br>安哥哥看這盆草不喜很久了,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因為這是陸庭深送來的東西。被抓著手沒法再比出手語,安明晦無奈地嘆了口氣,只能低聲道:“我曾答應過七殿下會好好照顧它,況且即使沒有這么一層承諾,養了十年的花草怎么也是有些感情的,怎么能說扔就扔了?”安哥哥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些什么,卻被門外傳來的尖利嗓音給打斷了話頭。“圣旨到——安相之子安明晦安公子速速出門領旨!”“圣旨?”安哥哥略一皺眉,大概是想不通在這新帝剛剛登基的時候本該正忙得焦頭爛額,怎么會有功夫來自己這邊頒下圣旨,但他還是對安明晦笑了笑,安撫道,“沒關系,我出去看一看,也許是他自己等不及,想要提前撤了我的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