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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卻仍是虛弱地笑笑,努力舉起那受傷的右手來??上г嚵藥状味疾怀晒?,最后只好干脆放棄,以唇代手,在林躍頰邊親了親,問:「有沒有受傷?」笨蛋!流血的人明明是他自己,怎么竟反過來問他?林躍張了張嘴,聲音卻完全哽在了喉嚨里,只能一個勁地搖頭。徐情大口喘氣,又在林躍身邊湊近幾分,啞聲道:「小躍,還記不記得我從前說過的話?你若是想殺我的話,只需朝我胸口刺一刺,就能結束所有痛苦了?!?/br>「我怎么可能取你性命?」「我明白?!剐烨檎A苏Q劬?,繼續親吻他的臉?!肝夷菚r覺得生無可戀,無論死在誰手里都不在乎,可是現在不一樣了。除非你要我死,否則……我定會陪你一起活下去?!?/br>他雖然面容蒼白、氣息奄奄,眼底卻有光芒流轉,動人至極。林躍只覺耳邊轟地響了響,心頭大跳。他指尖微微發抖,一點點握住了徐情垂在身側的那只右手。胸口疼得厲害,呼吸間盡是刺鼻的血腥味,但卻從來沒有這樣甜蜜幸福的時刻。只要情意相通、兩心如一,還有什么樣的坎兒過不去?林躍扯動薄唇,幾乎要笑出聲來,眼角卻是一片濕潤。徐情也跟著笑,下一瞬,眸中突然光芒大盛,用內力震斷了林沉手中的長劍。林沉剛才只顧著聽他們說話,料不到有此一招,連忙后退數步,擺好了應戰的架勢。徐情則用受傷的右手攬緊林躍的腰,僅憑一只左手與林沉過招。他身受重傷,渾身上下都是血跡,模樣實在狼狽不堪,眉眼間卻偏有一股妖嬈之色,目光灼灼,氣勢逼人。數招過后,林沉已然瞧出了端倪,沉聲道:「你靠著僅存的內力逼出這一股勁道來,恐怕很快就會油盡燈枯,性命不保了?!?/br>「誰說的?」徐情長笑一聲,神色溫柔地望了望懷中之人,道:「我今日定會帶小躍離開這里,陪他長長久久地活下去,白頭偕老?!?/br>林沉聽得皺了皺眉頭,眸中波瀾起伏。一直晾在旁邊看熱鬧的李鳳來見狀,不由得展顏而笑,搖著扇子插進了他們當中。「哎呀,林大盟主,你是廢人武功廢上癮了嗎?差不多也該收手了吧?」說著,故意沖林沉眨了眨眼見,摺扇一揮,輕輕巧巧地扯住他的胳膊,順勢將人抱了個滿懷。「李鳳來,你……唔……」林沉話還沒說完,已被他的唇堵住了嘴巴。李鳳來一邊努力地親下去,一邊朝待在原地的徐情搖了搖扇子,示意他們快些逃跑。徐情與林躍對視一眼,連道謝的話都來不及說,便攜手逃出了地牢。李鳳來則牢牢將林沉摟在懷里,直吻到兩個人都喘不過氣來,才戀戀不舍地退了開去。林沉深吸幾口氣,張嘴就說:「小躍……」「已經逃了?!估铠P來伸手在他頰邊捏一把,問:「怎么?舍不得?」林沉點點頭又搖搖頭,道:「那兩人是真心相愛的,無論將來遇上什么事,肯定也難不倒他們?!?/br>李鳳來扇子一展,哀嘆道:「我好不容易才把小弟從魔教救出來,結果你又簡簡單單地把人送了回去?!?/br>「小躍的人雖然回到了這里,心卻不在此處?!沽殖劣只謴湍菧睾推届o的表情,幽幽地說:「我這個當大哥的,中呢么舍得見他難過?」「可是你剛才那出戲演得這么逼真,萬一小弟不肯再見你了怎么辦?」「這個嘛……」薄唇一抿,笑:「我自然多的是辦法?!?/br>「是是是,你想做的事情哪一樣辦不成?」嗚嗚,只可憐了他這個跑腿的。林沉與李鳳來邊說邊走出了牢房,遠遠望見沈若水一頭撲進了某個白衣男子懷中,仰起頭來笑道:「師兄,這回林盟主交代的事,我全都照辦了,是不是很厲害?」「嗯,」白衣男子拍拍他的頭,笑容中滿是寵溺?!笌煹芎霉??!?/br>「那你以后不會再教張家小姐武功了吧?」「……」第十章林沉說的沒錯,徐情確實是靠了僅存的內力才逼出那一股勁道來的,因而剛剛逃出林府,整個人就不支倒地,再也動彈不得了。他渾身是傷,右手的傷勢尤其嚴重,手臂軟軟地垂在身側,樣子極嚇人。林躍平日總是慌慌張張、笨手笨腳的,這會兒卻難得冷靜起來,連忙在附近的客棧開了個房間,一面吩咐小二去找大夫,一面動手給徐情上藥。包扎了一陣傷口之后,卻漸漸困惑起來,皺著眉頭低喃道:「奇怪,這傷雖然看起來嚴重,但為何每一劍都避開了要害?」難道是他大哥手下留情?可是大哥口口聲聲嚷著正邪之分,那模樣……可一點都不像會心軟。徐情此刻力氣用盡,身上隱隱作痛,剛閉了一會兒眼睛,就被林躍的嘀咕聲吵醒,微微喘氣道:「你大哥一定是故意的……」「欸?」「他明明多的是機會取我性命,卻偏偏等到聽見了你的腳步聲才動手,肯定是為了試探我們?!?/br>「試探什么?」「試一試……」徐情眨了眨眼睛,笑:「我們是否真心相愛?!?/br>林躍聽得呆了呆,迅速臉紅。他雖然已跟徐情心意相通,但聽見情情愛愛這幾個字時,仍舊有些不太自在。而且,他大哥素來光明磊落、胸懷坦蕩,怎么可能故意演戲騙他?哎呀,定是李鳳來那個無賴想出來的壞主意!哼,還白白被他騙去了一聲「李大哥」呢。林躍越想越覺得有道理,眼見徐情傷勢并不嚴重,自然松了口氣,有功夫去琢磨其他事情了。大哥多的是機會殺害徐情,卻偏將人活捉了回去,后來又當著自己的面廢他武功,難道當真是故意的?他思來想去,心中一片混亂,直到小二請來了大夫,方才集中精神照顧徐情。徐情雖然失血過多,卻果然沒有性命危險,治過傷之后,便沉沉睡了過去。林躍坐在床頭,一守就是整整兩夜。第三日中午,他正坐在床前發呆的時候,外頭忽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林躍以為是小二送飯菜來了,急急跑去開門,哪知見到外頭立著的那個人時,卻是愣了一愣。細長的眼、薄薄的唇,極普通的五官……怎么瞧怎么眼熟,似乎曾在何處見過。呆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這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