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
色,續道:「如果還有一個人,嘴里說著喜歡你,實際上卻帶了一幫人來殺你,你信不信他?」「不是……我其實……」林躍心頭痛得厲害,拼命地想要解釋,卻又不知說什么才好。徐情所言的全是事實。但又分明只是一場誤會。他要如何告訴徐情,自己從來都是一片癡心?林躍急得臉色發白,徐情卻只是勾了勾嘴角,放聲大笑起來。他越笑越開心,最后連嗓子都啞了,才漸漸止住笑,輕輕吐出兩個字來:「我信?!?/br>「欸?」「我從前……」他目光溫柔似水,面容卻是猙獰可怕,一字一頓地說:「確實信過這么一個人?!?/br>話落,手指輕輕撫上林躍的臉頰,目光茫茫然然的,似乎透過他望向遙遠的某處。林躍呆了呆,這才后知后覺地想起從前聽過的傳聞。據說,教主就是因為被情人背叛,才會性情大變,成為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如此一來,想要徐情相信自己,真是難上加難了。林躍心中暗暗叫苦,卻仍舊不肯放棄,掙扎著解釋道:「我千方百計地混進魔教,為的是救我爹出去,更加沒有串通別人騙你?!?/br>他結結巴巴地說了一大堆,徐情卻仿佛聽而不聞,仍是那樣望過來,啞聲道:「我弟弟若是還活著的話,也該跟你差不多年紀了,他小時候特別可愛,總喜歡粘著我不放。我爹娘也都是極和善的人,平日里總是吩咐找好好練武……」說著說著,徐情臉上的迷茫之色逐漸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越來越扭曲的冰冷神情,咬牙切齒地喃:「鬼迷心竅的人是我,引狼入室的人也是我,為什么死的卻偏偏是他們?為什么……不干脆殺了我……」說話間,手指一點一點纏上林躍的頸子,慢慢收緊。林躍被他掐得喘不過氣來,只覺此刻的徐情異??膳拢且浑p眼眸里滿是血絲,表情既不像哭也不像笑,簡直就是個瘋了。但是,依然喜歡他。比起死亡來,更加擔心的是,如何將徐情從這痛苦中救出來?真的,光是瞧見他皺眉頭,就已覺得心疼了。疼痛別無以復加,只能張了張嘴,輕輕地喚:「徐情……」徐情聽見這氣若游絲的聲音后,全身猛地一震,好似突然從迷夢中清醒過來一般,立刻松開了雙手。「小躍!」他望一眼林躍頸上的瘀青,脫口就叫,但隨即臉色大變,急急轉開了頭去,劇烈咳嗽起來。林躍好不容易撿回了一條性命,感覺整個人昏昏沉沉的,視線一片模糊。只隱約瞧見徐情的身體不斷發抖,一邊咳嗽,一邊低低地念:「不要信他不要信他不要信他……」笨蛋,我對你是真心的啊。林躍心里這樣叫,卻偏偏什么聲音也發不出來,只能睜大眼睛望著他。片刻后,一直站在角落里的程雙銀慢慢走上前來,摸索著抓住了徐情的手臂,柔聲道:「夠了,教主。你是打算死在這地方嗎?」「咳咳,」徐情抬手抹下抹嘴角,似乎又在吐血了,滿不在乎地應:「死了最好?!?/br>程雙銀偏頭淺笑,嗓音又輕又軟:「你死了,我怎么辦?」這么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將徐情的激動情緒壓了下去。只見原本咳個不停的男子漸漸平復了呼吸,臉上的猙獰表情也收斂許多,淡淡掃了林躍一眼后,起身就走。程雙銀緊緊挽住他的胳膊,亦步亦趨。林躍眼見他們兩人如此親昵,胸口自是刺痛不已,張嘴,終于叫出了聲:「徐情!」徐情腳步一窒,卻沒有回頭。反倒是程雙銀轉回了頭來,準確無誤地朝向他這一邊,意味深長地笑一笑。而后就是「砰」的關門聲。林躍咬了咬牙,感覺胸口酸酸澀澀的,悶得厲害??v使剛才被掐住脖子的時候,也及不上此刻痛苦。明明不該吃醋的。他跟徐情的誤會都尚未解開呢。但就是忍不住牙根泛酸,氣得要命。把他當成從前的舊情人對待,死活不肯信他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還跟個男寵糾纏不清,實在可惡!林躍本就受了內傷,剛才又差點被活活掐死,生了一會兒氣之后,便覺困意來襲,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后來是被一陣怪聲吵醒的。轉頭望望窗外,天仍是黑的,似乎正是半夜時分。而他的雙手也依舊被鐵鏈鎖著,動彈不得,只能聽那怪聲越變越響,逐漸清晰起來--似乎是某種壓抑著的低微呻吟,斷斷續續的,既似痛苦至極,又似歡愉萬分。而那又輕又軟的嗓音也很特殊,聽過一遍就絕不會忘記。是程雙銀!林躍心頭一跳,掌心里滲出了冷汗。他雖然遲鈍了些,卻并非笨蛋,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那聲音近在隔壁,分明就是故意叫給他聽的。原來,徐情竟是打算這樣折磨他。曖昧的聲響不斷傳進耳里,林躍失神地蹬大眼睛,面容慘白,全身發冷。他一心一意地喜歡徐情,認定總有一日能將誤會解釋清楚,無論被怎樣對待也不害怕,唯有這種酷刑……絕對無法忍受。「啊……啊……」隔壁的聲音越來越高昂,仿佛近在咫尺。林躍死死咬住下唇,拼命扯動被鐵鏈鎖住的雙手。只差一點點,便能捂住耳朵了,但他竟連這么簡單的事也辦不到。胸口一下下抽搐著,這么疼。所謂萬箭穿心,恐怕也不過如此。他什么也不愿聽,什么也不愿想,腦海里卻偏偏浮現出許多回憶來。徐情微笑的樣子,徐情蹙眉的樣子,徐情笑著說喜歡的樣子。徐情徐情徐情。早在數日之前,徐情才跟自己歡愛纏綿過,可是現在……從前的柔情蜜意,到了此刻,竟成穿腸毒藥。林躍閉了閉眼睛,恍恍惚惚地想,徐情當真是喜歡自己的嗎?他若曾動過真情,怎么舍得如此折磨自己?他定是恨他入骨,才想得出這么惡毒的法子來。臉頰上冰涼冰涼的,全是水漬。手腕已被鐵鏈磨破了皮,滲出殷紅的血來,嘴里更是又苦又澀,彌漫著nongnong的血味。而那可怕的聲響卻仍在繼續。林躍忍無可忍,終于高聲大叫起來,拿自己的聲音蓋住隔壁的曖昧呻吟。他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