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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頓地說:「那個人……是教主大人的男寵?!?/br>「喔,原來如此?!沽周S恍然大悟地點點頭,但隨即又蹙起眉來,問:「為什么教主的男寵這么厲害?」「臭小子,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張峰忍不住又敲了敲林躍的額頭,道:「當然是因為教主醋勁很大,不準任何人接近他的男寵。誰若是瞧見了林中那人,就只有死路一條?!?/br>林躍本就恨魔教之人抓了自家老爹,此刻更是心中有氣,不禁脫口道:「那教主實在欺人太甚了!」「???小躍,你又在胡說什么?」「呃……」林躍這才醒悟到說錯了話,連忙啃一口手中的饅頭,道:「沒有啊,我什么也沒說?!?/br>「教主大人心狠手辣、殺人如麻,你可千萬不要亂來?!箯埛迳裆殴值赝肆周S幾眼,特意加一句:「尤其別踏進那片樹林?!?/br>「嗯,我明白?!?/br>林躍連連點頭,眼前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水鬼」的艷麗容顏——漆黑如墨的眼瞳,毫無血色的薄唇,確實是俊俏得很。難怪教主這么寶貝他,連瞧也不讓別人瞧一眼。早知道那人不是鬼怪的話,就該多在那林子里磨蹭一會兒,多跟他說幾句話的。林躍一邊想,一邊抬眸朝西面的樹林望了望,然后飛快地紅了臉,低著頭繼續啃饅頭。吃過午飯之后,他原是想換個地方掃地的,但猛然想起自己把掃帚扔在了那片樹林里,根本干不了活。怎么辦?要不要回去???答案其實清楚得很。林躍卻好似受了某種魔力的吸引,東張西望一番之后,再次悄悄邁開雙腳,一步步走進了那片樹林。行到碧潭前一看,只見那「水鬼」已從池中走了出來,身上裹一件黑色的長衫,頭發仍舊濕漉漉地滴著水,鬼氣逼人。林躍便覺胸口再次狂跳起來,明明害怕得要命,視線卻完全黏在了那個人身上,無論如何也挪不開去。而那人見著他后,臉上卻絲毫沒有驚訝之色,只冷冷問一句:「你怎么又來了?」「我……」林躍臉色微紅,又結巴了好一會兒,才沖過去撿起地上的掃帚,像抓著救命稻草似地緊緊抱住?!肝沂莵頁爝@個的!」聞言,那人淡淡掃他一眼,始終面無表情?!讣热粨斓搅?,那就快走吧?!?/br>「喔?!?/br>林躍嘴上應得爽快,雙腿卻偏偏動不了,掙扎許久,才終于轉過了身去。但剛走出兩步,便又不管不顧地折了回去,鼓足勇氣念出一長串話來:「我剛來這里半個月,是專門在園子里掃地的,大伙都叫我小躍。你……你叫什么名字?」「……」那人定定望著他看,不答話。林躍于是嘆了口氣,將懷里的掃帚抱得更緊一些,戀戀不舍地轉身離去。哪知他走了幾步之后,忽聽背后傳來一陣壓抑的咳嗽聲,緊接著又聽見那聲響越來越嚇人,好像隨時都會斷氣一般。林躍吃了一驚,回頭一望,才發現那黑衣男子竟已跪倒在地上,雙手緊捂著胸口,面容因痛苦而扭曲起來,模樣極為恐怖。「喂,你怎么啦?」林躍連忙沖過去扶住他的肩膀,問:「身體不舒服?要不要進屋休息?還是應該去請大夫?」那黑衣男子垂著頭,劇烈咳嗽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有氣無力地說:「不要碰我?!?/br>「???」「你難道不曉得……我是什么人嗎?」他抬了抬手,卻使不出力氣來,費了好大的功夫,也只推了林躍一把,聲音嘶啞地問。林躍的臉便又紅了,訥訥地應:「當然知道?!?/br>「那還不快放手?」「你病得這么厲害,我怎么能丟下不管?我當然知道你是教主的男寵,也知道教主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凡是見過你的人全都只有死路一條,可是……」林躍說著說著,竟有些語無倫次起來,聲音更是微不可聞?!缚墒?,我一見到你心里就覺得喜歡,忍不住想跟你親近?!?/br>林躍這番話說得沒頭沒腦,那黑衣男子卻聽得極為驚訝,略有些錯愕地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瞧。隔了許久,方才閉一閉眼睛,恢復成那冷若冰霜的模樣,輕輕地說:「扶我到潭邊去?!?/br>「啊,好?!沽周S雖不明白他為何改變主意,心中卻是一喜,連忙動手將人拉了起來,小心翼翼地走至潭邊。那黑衣男子這回倒沒有直接跳進水里,僅是彎了腰,慢慢俯下身去,將整張臉都沉進了水中。林躍在旁看得心驚rou跳,心想真正的水鬼也不至于如此恐怖,幾次猶豫想逃,卻還是硬生生地忍住了,乖乖在旁等著。片刻后,只聽水聲嘩啦一響,那人終于抬起了頭來,大口喘氣。他滿臉都是水漬,面容依舊慘白,眼眸更是幽幽暗暗的,鬼氣森然。林躍嚇得冷汗直流,既是驚愕又是恐懼,雙腿發軟、動彈不得。他先前是舍不得逃,現在卻是想逃也逃不動,只得干笑幾下,顫聲問:「你……你究竟是人是鬼?」他眼睛眨啊眨的,眸底含了水霧,一副怕得要命的表情,模樣實在可笑。那黑衣男子瞧得呆了呆,果然嘴角一彎,微微笑了起來。「你不是想問我的名字嗎?」「呃,是啊?!?/br>「我姓徐,」他抬手將頰邊的亂發撥至耳后,嗓音低低啞啞的,眼角眉梢盡是妖冶之色,緩緩吐出兩個字來:「徐情?!?/br>林躍心頭一跳,幾乎看癡了過去。半晌才回過神來,偷覷徐情幾眼,喃喃低語道:「這名字很好聽?!?/br>頓了頓,又面紅耳赤地加一句:「你笑起來真是好看?!?/br>他話一說完,徐情便收斂了笑容,眼底泛起寒意,涼涼說一句:「你可以走了?!?/br>林躍也覺得自己不該在此地久留,但雙腿軟綿綿的,完全不聽使喚,視線更是牢牢黏在面前的男子身上,根本舍不得移開。所以他非但沒有聽話地離去,反而更往前湊了湊,張嘴問道:「你剛才為什么把頭埋進水里?」聞言,徐情僅是冷冷睨了林躍一眼,抬手擦拭臉上的水漬,分明懶得搭理他。林躍便又覺心口狂跳起來,身體一陣發抖,喃喃自語道:「難道是水鬼的某種儀式,吃人前先洗一把臉?我皮粗rou厚的,真的一點也不好吃啊?!?/br>徐情聽了他這一番話,當真是哭笑不得,忍不住又勾動嘴角,輕輕哼道:「哪個說過要吃你了?唯有這寒潭里的水,方能壓下我體內的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