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8
話柄,怕是躲不過去的,無論我做什么,都會有人說,而我一向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她雖然是紀總拉進來的,但是項目看的還是工作態度,公事上不給力,該踢還是要踢?!?/br> 孫構點點頭:“你是個辦大事的料?!?/br> 江堰卻說:“您瞧,我前腳踢走一個,紀總后腳又介紹了另一個,里外里我也沒有傷及紀總的面子不是?” 孫構一頓:“怎么,現在的結構也是紀總介紹的?” 江堰說:“算是吧。紀總提了名字,我也有我的考核,覺得此人可以用,就同意了?!?/br> 孫構沒說話,沉默時,臉色越發的深沉了。 江堰見狀,說道:“您也知道,不是每個結構都敢做陰陽圖的,這不光需要膽子大,還需要專業過硬。這就跟財務做賬一樣,要做的滴水不露不被人看出來,這是本事。紀總在歷城做了三十年的施工,他的經驗和人脈我還是相信的,所以他介紹的人,多半也不會錯?!?/br> 江堰越是說紀懷德好壞,孫構聽著就越是不順耳。 本來么,孫構今天約江堰,為的就是攛掇他一起聯手,在紀懷德那里再坑一點利益出來,要是紀懷德不聽話,下回合作就可以把他踢出去,再換一家聽話的施工方。 其實經過前面幾檔事,孫構對紀懷德已經有些不滿,他覺得紀懷德是他一力扶植起來的,現在紀懷德賺的盆滿缽滿,就有點膨脹了,反倒忘記了,他孫構既能扶植他,就能踩死他。 所以可想而知,江堰說紀懷德一句好,孫構就要找補十句不是。 很快的,接下來那二十分鐘,孫構開始一件件編排。 他倒也沒有火力全開的控訴,這不符合大佬的作風,反而就是輕描淡寫的,說半句留半句這樣的編排,才最致命,給人以腦補空間。 孫構撿了幾件事來說,其中一件就是紀懷德攛掇結構做陰陽圖,反過來坑甲方的勾當。 這話也是在變相的提醒江堰,不要以為紀懷德這么做是為了他和甲方的共同利益,私下里指不定有多少是在為自己作打算。 江堰一聽,故意皺了皺眉,露出恍然的表情,隨即擺出虛心求教的態度問:“到底還是孫總了解紀總,若非您提醒,我還真沒想到這一層。那按照孫總的意思,紀總介紹的結構,我還是推了?” 孫構說:“這倒也不必忙,你才踢走一個,要是這么快又踢走一個,紀總那邊難免要起疑,覺得你不信任他。他那脾氣啊,要是硬和你杠,還真是挺麻煩的。這樣,他介紹的人你還是用,被摳走的利益,咱們還可以從別的地方摳回來,畢竟咱們才是甲方,要整治他一個施工方,還不容易么?” 江堰這才松了口氣,笑了:“孫總果然高招,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br> …… 那邊,孫構編排了多少紀懷德的小話。 這邊,紀懷德就有多火冒三丈。 以紀懷德的脾氣,要不是有程楓勸著,壓著,他早就掀桌沖到隔壁理論了,這也是江堰要把程楓留下來的目的。 程楓知道這里面的利害關系,口才也好,知道怎么能勸住紀懷德,換一個人,江堰還真不放心。 幸好孫構也沒打算多待,飯吃了一個小時,后面還有別的應酬,他很快就先走了。 這時間不算太長,紀懷德還沒氣死。 等江堰慢悠悠的回來時,見到紀懷德陰沉著大黑臉,先是一笑,隨即親手給紀懷德倒了杯茶,向他請罪。 “紀總,實在抱歉,我剛才實在是不得不應付孫總幾句,若是在言語上多有得罪,還請紀總見諒?!?/br> 紀懷德哪里會生江堰的氣呢? 紀懷德:“小江啊,你客氣了,你有你的難處,你又是外來的,還是晚輩,自然要處處都讓著點那個老狐貍,你啊也是受委屈了,這以后你就知道了,惡心的還在后頭,我忍了他三十年,我比誰都清楚!” 紀懷德越說越來勁兒,又吼又拍桌子。 江堰勸了兩杯茶,這才把紀懷德火氣壓下去,他又看了眼桌上的菜,讓服務員換上一碗清淡的陽春面,給根本沒吃下幾口的紀懷德換換味兒。 而紀懷德最喜歡吃的就是陽春面。 等陽春面端上來,紀懷德也抱怨的差不多了,一股腦吃了大半碗,撂下筷子,終于舒了口怨氣。 這會兒,江堰見時機已然成熟,便把話題引入正軌:“紀總,其實剛才孫總提到結構的事,我心里也有點犯嘀咕。我倒不是反對陰陽圖,只不過這做陰陽圖的確需要火候兒?,F在您介紹的人,有本事拿下這一步,可是孫總那邊又想在別的地方摳出油水,這一來一回,說實話,我已經有點擔心工程質量了……” 江堰一說,紀懷德也有些猶豫,他干施工這么多年,心里也有數,如果甲方和施工方比著摳油水,這出事的概率可就大了。 一旦出事,誰都跑不了,首當其沖的就是施工方。 這過去三十年,紀懷德也是小心翼翼,東摳摳,西摳摳,如果是遇到孫構的項目,他就少摳一點,為的就是別真弄個過分的豆腐渣出來。 其實剛才那一碗面的功夫,已經讓紀懷德下定決心,和江堰合作。 眼下主意一定,紀懷德連稱呼都變了:“那么江總,你的意思是……讓我退一步,讓著點他?” 江堰說:“退一步,固然是要的,可我也知道紀總在這上面吃了虧,將來必然會在其它項目上幫您找補回來。不過就先說眼下這個項目,要是萬一真的出了紕漏,咱們是不是還得先想好后路呢?” 紀懷德一頓:“不瞞你說,這后路還真有?!?/br> 江堰問:“哦,愿聞其詳?!?/br> 紀懷德:“這要是出了事,第一個先查的就是圖紙,一旦確定圖紙是主要問題,那么就會拿結構開刀,后面再走走關系,咱們反倒安全了?!?/br> 江堰一怔,故作不解:“可是一旦查出是陰陽圖,咱們如何脫身呢?” 紀懷德:“嗨,到時候就自然沒有陰陽圖這回事了,塞給設計一大筆錢,讓他半輩子不愁,咬死了就只有一份圖紙,沒有什么陰陽圖,所有問題就是這個圖紙的問題!” 江堰聽了心里一頓,垂下眼眉卻沒露聲色,仿佛有些遲疑。 江堰不出聲,紀懷德反倒著急了,便問:“江總,你是不是有什么顧慮?” 江堰抬眼,輕嘆道:“不瞞您說,還真有。這么做表面上看是可行的,可是咱們怎么確保到時候結構不會反口?再者,這事我也沒經手過,沒有經驗,就怕一個辦不好,再多落下一個罪名啊?!?/br> 紀懷德一聽這話,立刻拍著胸脯保證:“你放心,有我呢!這事兒啊我可不是第一次干了,而且說到經驗,不僅我有,孫構那個老狐貍更是老道,這招兒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