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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癱成一灘爛泥。 夏天晴一驚,抬手摸上他的額頭,又摸自己的。 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透過她手掌的邊緣望過來,帶著無助和可憐。 他真的很燙。 “你燒了多久了,怎么不早說?” 夏天晴皺著眉念叨,隨即從床頭柜的袋子里拿出酒精棉和溫度計,先把溫度計消毒,隨即示意江堰。 “張嘴,啊……” 江堰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卻配合的把嘴張開。 溫度計塞到他舌下,夏天晴下意識就要去找手機看時間,一回身,想起自己手機沒帶出來,就從床頭柜上拿起他的手機,點了下屏幕。 夏天晴:“我手機和鑰匙都忘了帶出來了,先用你的看,舌下五分鐘?!?/br> 江堰含著體溫計,說:“你可真……” 他的聲音模糊不清,話還沒說完就被夏天晴制止:“測體溫呢,說什么話!” 江堰老實閉嘴了,側身蜷縮在被子里,仿佛蠶蛹把自己蜷成一團,歪著頭看她。 每每這種時刻,夏天晴都覺得他像極了某種動物。 夏天晴身上穿著輕薄的居家服,齊肩的頭發有些松散,她趁著江堰試表的功夫,將發尾的皮筋摘下,理了理頭發,重新扎個小辮。 江堰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隨著她的動作上下移動,略過臉頰、脖頸、肩膀、胸脯、腰肢,最終落在那低腰的居家短褲和一雙細致的腿上。 他的床單被罩是深深的瀝青色,屋里沒開燈,窗簾合上了,一室昏暗,襯著坐在床邊的她仿佛會發光。 江堰無聲的喉結無聲的滾動了下。 直到夏天晴看過來,問:“除了發燒,咳嗽么?” 江堰搖頭。 夏天晴又問:“嗓子疼么?” 江堰仍搖頭。 夏天晴說:“我帶了幾種常備的退燒感冒藥過來,待會兒你吃了,先消炎、退燒,如果嚴重了,咱們就去醫院?!?/br> 江堰慢悠悠的翻了個白眼,將臉別開,頸部的筋rou繃緊了。 他的意思是,不去。 夏天晴堅持說:“生病了就得吃藥?!?/br> 她邊說邊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到了。 隨即傾身上前,將他嘴里的體溫計抽走,就著手機的光亮看了上面的溫度,三十八度。 夏天晴:“是低燒?!?/br> 然后,她又把藥盒上的說明書翻出來。 正要看,卻被江堰一把抓開,團成一團扔到床下。 夏天晴一愣,隨即瞪眼:“你多大了!” 江堰啞著嗓子說:“我不吃,你殺了我吧?!?/br> 簡直無賴! 夏天晴:“你怎么一生病就這么不講理,吃藥是為你好?!?/br> 江堰:“我不用為你好,你當我死了唄?!?/br> 夏天晴:“……” 夏天晴氣的一陣頭暈,閉上眼,抬手揉了揉太陽xue,不想跟一個病人置氣。 江堰見狀,語氣又軟化些:“晴晴,我真不想吃藥,你知道的,我發燒只用物理退燒的,抗生素那些從不碰的?!?/br> 一陣沉默。 夏天晴掀開眼皮,望過去。 昏暗中,他們彼此看不真切對方眼里的意味,但這房間里的溫度卻悄悄的上升了。 過去的記憶一片一片跳進腦海,有溫情的,也有旖旎的。 半晌,夏天晴垂下眼,輕聲問:“你有力氣泡熱水澡么?” 江堰虛弱的搖了搖頭:“要能泡我早去了?!?/br> 夏天晴又問:“那家里有酒精么?” 江堰應道:“有,在客廳的柜子里?!?/br> 夏天晴沒再多言,按照江堰說的地方,回到客廳,從一個暗柜里翻出來一些醫療用品,有醫用酒精也有大塊的紗布。 夏天晴又在冰箱里找到一包冰,拿著冰和酒精折回來,又在浴室找出一塊干凈的毛巾,和一個塑料盆。 她接了一盆涼水,把冰塊倒進去一些,讓水盡快降溫。 回到臥室時,江堰依然窩在被窩里,虛弱的不像話,眼神卻一直追著她。 夏天晴擰出一塊冰毛巾,遞到跟前。 江堰眨了下眼,掀開被子一角,動作緩慢的改成平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夏天晴卻沒動,只是看他。 江堰也看過來,一臉的無辜,接著又朝床邊挪了挪,還配合的把自己的睡衣掀起來。 夏天晴深深吸了口氣,有些猶豫。 江堰似乎以為她還是夠不著,又遷就的挪過來,都已經挨到床邊了。 夏天晴無奈,手上的毛巾落下,另一手去拉棉被,把他的身體罩住。 毛巾在他的睡衣里來回擦拭,尤其是腋下和腹部。 另外一塊毛巾也擰了出來,搭在他的額頭上,蓋住了一半的眼睛。 江堰透過毛巾下緣看著夏天晴的動作,唇角淡淡勾起。 直到夏天晴將擦拭的毛巾扔回盆里,洗了一遍,又擰干,再拿回來時,送到他手邊。 夏天晴:“下面你自己擦?!?/br> 要降溫的主要區域就是腹股溝。 夏天晴舉著毛巾等了好一會兒,江堰都沒動靜,直到她打算直接塞到江堰手里,他才慢吞吞的伸出一只手。 卻沒有抓毛巾,而是握住夏天晴的手腕,往棉被里帶。 夏天晴瞪圓了眼睛,想抽手躲他,可江堰的力氣卻比她大,即便發燒了也有強硬的一面。 “江堰!”夏天晴忍無可忍叫了一聲。 她的臉越發的燥熱,像是也發了燒似的。 江堰卻在此時咳嗽兩聲。 夏天晴一頓,剛要關心,手就被他拉進了棉被。 他帶著她的手,毛巾緩慢的略過腹股溝,一下又一下,反復摩擦。 有些地方已經悄悄抬起頭。 夏天晴自然感受到了,想要躲開,只能和江堰較勁兒。 兩人幾乎要貼到一起,她轉頭瞪他,卻被他的目光燙了一下,又迅速躲開。 他的呼吸越發的濃,一下一下噴在她的脖頸上。 夏天晴索性閉上眼,等到那毛巾都變溫了,才急忙拿出來,扔到水盆里。 洗毛巾的時候,那冰水滲透指尖,也讓她降了溫。 隔了好一會兒,夏天晴才轉過身來,清清嗓子,說:“你要再胡鬧,就別物理降溫了,要么吃藥,要么燒死算了?!?/br> 方才她臉熱的像是能滴出血。 這個男人雖然病著,存在感卻依然十足,空氣里都是他的氣息,致命且誘人。 她要是稍微一個走神,就會被他蹬鼻子上臉。 江堰無聲的笑了一下,開口時嗓音沙啞的不像話:“那要是我聽話,自己降溫,到明早恢復正常體溫,我有沒有獎勵???” 夏天晴瞪了他一眼:“這你還要獎勵?” 江堰卻仿佛吃定了她:“你要不給我點彩頭,那我去洗冷水澡,索性燒死算了?!?/br> 夏天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