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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發冰冷。謝英生幾乎絕望。“還是有辦法的?!鄙砗蠛鋈粋鱽砟凶訙貪櫟穆曇?,在這凄冷的環境里,猶如夜晚盛開的曇花。謝英生緩緩轉過身,便看見越瑢推著輪椅,而剛剛說話的秦軒,此刻卻保持著溫柔而詭異的笑容,沉默不語。“秦軒,你快救救籌歌,你和他可是青梅竹馬的戀人??!”仿佛看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中年人雙眼發亮,對了,軒閣的實力那么強,一定有辦法救籌歌的!安靜的聽著對方說完,秦軒笑容不變,“我當然可以救他,但是……”“憑什么?”謝英生笑容僵在臉上,“你這是什么意思?”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在這里求評論求收藏QAQ各位大爺行行好吧(╥ω╥`)☆、傲嬌女王受“我是什么意思,謝叔叔難道不清楚?”謝叔叔…謝英生一陣恍惚,記得在很久之前,秦軒就是這樣稱呼他的。直到,那件事發生。“你恢復記憶了?”他警惕的看著對方,唯恐男人做出對床上人不利的事情。聽到這話,秦軒還未回答,他身后的人卻先笑出了聲,“阿軒,你演技真好,這幫蠢貨居然都沒有發現呢?!?/br>發現,發現什么?謝英生額頭上豆大的汗滴滑落,突然間靈機一閃,“你根本就沒有失憶,我就說籌歌變成這樣,你為什么沒有任何難過的情緒…你個騙子,枉這段時間籌歌對你那么好!”“呵,騙子,”秦軒漫不經心的撫摸著輪椅上精致的云紋,“究竟是我這個騙子更可恨,還是你們這些恩將仇報,趨炎附勢的小人更可恨?”還有,這段時間那個謝籌歌哪里對他好了,不說那些冷嘲熱諷,明明一個好臉色他都沒看到好嗎?“我們何時恩將仇報了?那是你們秦家自己的事,我沒有義務幫你,即便淪落了也與我謝家無關!”謝英生惡狠狠的瞪著面前的家伙,“要說做錯,老夫這輩子最后悔的,就是當初把你接進謝家時,沒有直接殺了你!”“到現在還不承認啊……不過也沒關系,”安撫性的拍了拍身后人緊握著的手,俊雅的男子神色漸冷,“謝英生,你想要謝籌歌活下去嗎?”“我可以救他?!?/br>“但是你,或者他,只能留一個?!?/br>……昏迷了大半個月,謝籌歌終于醒了。他呆滯的看著頭頂繡著花紋的簾帳,一時之間還想不起來發生了什么。“籌歌,你醒啦,”床邊,神色溫潤的男子看著他,語氣柔和,“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嘴動了動,謝籌歌發現自己的聲音嘶啞的嚇人,“秦軒…我想喝水?!?/br>于是男人吩咐旁邊的下人將他一點點扶起來,遞給他一碗水。看著謝籌歌努力吞咽的樣子,秦軒仿佛剛剛想起來什么的樣子,突然開口,“對了,籌歌,你父親死了?!?/br>“節哀?!?/br>“咔擦——!”瓷碗掉在他的身上,隨后滾落到地,謝籌歌雙手仍然保持著拿碗的姿勢,嘴大張著,看起來滑稽可笑。他僵硬的扭頭,望著旁邊仍然笑容溫潤的男人,“你,你說什么?”“你這段時間昏迷不醒,不知道謝府發生了很多事,”說到這里,秦軒臉上帶著些擔憂,“你之前落水了,謝伯伯便處死了那些保護你不周的家伙??墒窃谀侵?,府里就開始鬧鬼了?!?/br>“雖然很多下人都說自己見過那些東西,但我們一開始都是不信的,鬼神之事,毫無憑據??芍x伯伯前幾天晚上出門,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我們當時只聽到了一聲短促的慘叫……”“等我們趕到時,他已經死在了那個處死下人的院子里?!?/br>“不要說了…”謝籌歌臉色慘白,渾身顫抖著,秦軒卻仿佛沒看到一樣,繼續說道,“你知道嗎,謝伯伯的死狀很慘的?!?/br>“院子里有指甲劃過的血痕,似乎是他掙扎間弄出來的。他就那么倒在院子的最中央,身上到處都是被撕咬抓撓的痕跡,血一點一點的涌出,把那身昂貴的衣服染紅了,整個院子里都是血腥味?!?/br>“他的一只耳朵被什么東西咬掉了,當時還在潺潺的流出鮮血。那只耳朵我們找了很久,卻一無所獲?!?/br>“他的眼睛始終大大的睜著,死不瞑目。他的手臂也都斷了,碎成了一塊塊……”“不要說了!”尖銳到刺耳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秦軒止住話,平靜的看著謝籌歌瀕臨崩潰的樣子,看著他緊緊抓著被子,指節用力到發白,看著他驚恐的睜大眼,眼角淚水打在床褥上,染濕了一片。“好,不說了,”他揮手示意旁邊戰戰兢兢的下人離開,溫柔的握住對方顫抖的手,“我在這里,不要怕?!?/br>半晌后,謝籌歌終于穩定了下來,就在他輕輕舒了口氣,準備說些什么的時候,男人帶著驚訝的話響起,“找了這么久,原來在這里啊?!?/br>什么東西?他奇怪的轉過頭,視線定格在男人的手中,僵住。那是一只殘缺的耳朵,撕裂處血rou模糊,隱隱可見森森白骨。……“謝伯伯的一只耳朵被什么東西咬掉了,當時還在潺潺的流出鮮血。那只耳朵我們找了很久,卻一無所獲?!?/br>“啊,原來在這里啊?!?/br>……“啊啊啊啊——?。?!”這聲慘叫聽起來撕心裂肺,在涼亭中無聊發呆的越瑢嚇得差點掉進水里。“阿軒,你真是越來越可怕了…”見四周無人,他急忙端坐好身子,維持住自己的臉面,“不過無論是怎樣的你,我都喜歡?!?/br>那個看起來溫和儒雅,內心卻冷淡漠然的男子,早在幾年前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就已經占據了他整顆心。只可惜,阿軒對他貌似沒什么意思。想到這幾年來男子對他看似溫柔寵溺實則疏離的樣子,越瑢郁悶的嘆了口氣。他已經不止一次邀請他一起洗澡,同床共枕什么的不提,日常的曖昧簡直多到數不勝數,可惜無論什么,阿軒都客氣的拒絕了,被惹煩了甚至會無視他整整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不是一刻鐘,不是一上午,是整整一個星期??!每每想起自己那一個周的難熬時光,越瑢感覺自己身上的哀怨都要化為了實質。但即便阿軒對自己再冷漠,即便自己心中愛而不得的痛楚再多,又哪里真的舍得強硬呢?……最近謝籌歌一直處于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態中,不管誰和他說話,他都只會緩緩轉過頭,用一種空洞到滲人的目光看著你。謝公子瘋了,這件事開始只是在謝府的下人間悄悄議論,然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