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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當得知傅家庇護了他們后,家里便開始花大價錢讓她學習上即使是上流貴族也很少能接觸到的鋼琴。父母對她寄予厚望,阮緲也愿苦下心來一天練習十幾個小時,直到手指被磨出泡。她知道父母是希望自己能利用一手高超的鋼琴技巧打入上流階層,同時結識貴族少爺們,借此讓全家榮登富貴。但阮緲明白自己苦練鋼琴的真正理由。她曾在多年前聽過一則流傳……說是傅家少爺喜歡聽鋼琴曲,更欣賞出色的演奏者。于是之后每彈奏出一個音符,阮緲就感覺自己離那人更近了一些。直到那天在學校的琴房看見那副場景。那天她興沖沖的捧著好不容易得來的琴譜,正要推門時,卻發現此時里面已經有人了。那人彈的是入門級別的曲子,簡單的曲調卻被他彈錯了好幾次。阮緲好奇探頭,里面的人居然是借住她家的受氣包表哥。那個受氣包大概是聽到她平時在家練琴的聲音,耳濡目染才會跟著彈上幾次。她心中暗諷,鋼琴連一些高高在上的貴族都彈不順,技藝高超的鋼琴演奏者如同砂礫中的金子一樣稀少。何況是現在這個只聽過幾次的慫包。一首曲子果真彈的慘不忍聞,宛如車禍現場。阮緲在門外聽著忍不住嗤笑。一曲畢了,卻聽見琴房內意料之外的鼓掌聲。“很棒?!?/br>那聲音好聽的幾乎讓阮緲心中一顫,同時還帶著無比熟悉的感覺。她瞪大了眼睛,正好看見琴房里被擋住的另一個人此時正側過頭來。……居然是傅謹。傅謹這時正抬眸看著身邊的人,俯身時眼中似有淡淡溫柔。而她的慫包表哥此時正緊張的抿住嘴唇……他并沒有拒絕那個蜻蜓點水般的吻。室內氣氛無限曖昧。琴房外的阮緲卻緩緩蹲下,她的手指此時正深深的掐進手心。嘴里幾乎能嘗到一股nongnong的腥味。那個卑微的寄人籬下,就連受欺負時也沉默寡言的少年。此時卻讓阮緲有生以來第一次體會到了什么叫做屈辱。她滿懷著心意刻苦練琴,結果卻比不過別人隨手彈出的幾個音節!……而在看見那張眼鏡下的臉時,她的屈辱感也隨之到達了極點。阮緲幾乎被酒精和憤怒沖昏了頭腦。“我今天就要讓你明白在這個家中的地位……看你還敢不敢仗著這幅樣子勾引傅謹學長!”阮曦剛穿好衣服,不由得一陣頭大。他低估了自己冷白的皮膚在這個世界中代表的重要意義,同時也低估了阮緲的戰斗力。可當看見阮緲把自己的右手使勁撞向帶有豁口的玻璃時,阮曦伸手阻止卻為時已晚。阮緲笑的癲狂,右手指尖血流如注。“如果爸媽知道你毀了我這雙彈鋼琴的手,你覺得他們會怎么對你!”阮曦皺著眉頭問道。“……鋼琴?”他倒是頭一次知道這個世界里也存在著鋼琴,只是不知和他前世彈的那個鋼琴是不是一種。現在的阮緲頭發亂蓬蓬,右手的血摸得到處都是,簡直像剛從病院里跑出來。可是她語氣中分明有掩飾不住的得意。“事到如今還在裝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個鋼琴演奏者在上流社會的意義。這可是很多貴族都用不好的樂器。世界上的鋼琴演奏家屈指可數,家里更是花了大價讓我跟著最好的老師去學……可你現在毀了我的手,一個鋼琴演奏者的手!”阮曦看著形似癲狂的女人,沉著反駁道。“是你自己毀的?!?/br>“你以為他們是誰的爸媽,你認為他們會信你的話……”阮緲話鋒一轉,語調充溢著無限惡意。“等著吧,他們活活把你打死!”她的話沒頭沒尾,毫無邏輯性可言,聽著十分可笑。阮曦只當她在放屁,忍不住反諷道。“所以你就用這只會彈鋼琴的手來威脅我?”阮曦記得他在前世的鋼琴老師畢業于柯蒂斯音樂學院,曾經在□□舉辦過數場演奏會,世界舉辦的大大小小賽事里拿金獎拿到手軟,周圍朋友全是頂尖的音樂圈名流。……也沒見誰因為會彈一手鋼琴就囂張跋扈,和阮緲一樣傷了一只手就以為會有人為她要死要活。可是當門咔噠一聲打開,那對進門的夫婦發出殺豬般的慘叫。一時間圍著阮緲噓寒問暖,又是拿藥又是包扎,簡直把她供成了祖宗。阮緲狀似柔弱的抽泣了一下,隨后顫巍巍的往他這個方向一指,夫婦倆頓時黑下臉。豈止是黑,簡直都快冒煙了……阮曦開始認真思考。難道在這個世界里會彈鋼琴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墨染啊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秋風畫冊5瓶;感謝,請您牢記:玫瑰網☆、第8章第八章姑母被那攤血嚇得都快暈過去了,她急促道。“先把緲緲送到醫院去……快叫救護車,現在應該還能治?!?/br>“沒什么大事……只是不小心傷到了,養幾天就好了?!?/br>縮在后面的阮緲狀似柔弱道。她此刻正怯懦的縮在姑母的身后,活脫脫一朵小白花。而在那對夫婦看不見的地方,那雙眼睛中分明淬著濃郁毒汁。而姑父額頭則青筋根根鼓起,顯得極度狂怒。“我們不在家的時候,你就是這么對緲緲的?”那吐沫星子幾乎快噴到他臉上了。這家人不分青紅皂白的一頓指責,讓阮曦的火氣也上來了。就憑他現在寄人籬下,所以就活該被這么對待?就活該去背黑鍋,承擔那些本不應該承擔的責任?也太搞笑了吧。阮曦退后一步,語氣嘲諷。“如果是我弄的,使這么大勁握她的手腕肯定會留下痕跡,你們看看上面有沒有紅印就知道了?!?/br>他從來不是任人肆意揉捏的軟柿子,但平時更習慣以理服人。那邊縮著的阮緲顫抖了一下,悄悄蓋住了她的手腕。“那你的意思是這傷是緲緲自己故意往玻璃碴上撞的?”姑姑上來撕扯,聲淚俱下。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扯著阮曦的衣領,已是泣不成聲。“你怎么能這么誣陷她,緲緲可是以后要成為演奏家的啊,這孩子之前為了練琴吃了那么多苦,她怎么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