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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近——就當蔣天遙的手落在門把手上的時候,他感到后腦勺被一個冰冷的東西無聲抵住。“咔噠”一聲,子|彈上膛的聲音回蕩在倉庫里,顯得格外空靈。那一瞬間,蔣天遙只覺得背后汗毛倒豎,靈魂出竅。而那個聲音又好像開鎖一樣,讓他后知后覺地想起了那個分子式到底是個什么東西。麻|黃|堿。前腳逃出火坑,后腳栽進賊窩。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艾滋村的原型的確是中國當年的非法采血,但2007年之后,國家大力整治,現在這個行業已經非常規范了,大家不要擔心~ps我那個編輯不讓寫的主角總算上線了喵哈哈哈(...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蘇浮沉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狐非言5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Chapter38蔣天遙很配合地舉起了雙手。“什么人?”蔣天遙知道這一帶毒|品猖獗。然而,猖獗到原料倉庫都不上鎖,蔣天遙是沒想到的。這些人,和隔壁血漿加工廠的,是一伙人嗎?最開始的驚恐退去之后,蔣天遙冷靜了下來,大腦開始高速旋轉,分析利弊。他不能激怒這些人。他需要拖住時間。那么,自己應該怎么說呢?要不就實話實說算了?自己只是路過的小醫生?安全無害的那種?不行。這些人都是刀尖上舔血的亡命徒。如果他表示自己只是一個與他們毫無干系的路人,那么,既然他撞破了這里的秘密,被隨手殺掉拋尸山野也有可能。實話實說的話,他就沒有任何與人討價還價的余地。這些人在大山里的窩點,多得如同兔子的洞,隨隨便便就能逃去下一家。那他MediCorp的定位,恐怕就是用來給他收尸的了。不能說實話!蔣天遙心想,他需要一個與這些人有利益關系的身份,但又在短期內無法證明。這樣,他們會看在利益關系上留他一命,給他爭取更多的時間。“我是來幫人驗貨的,但我沒找到我的線人?!?/br>......不一會兒,蔣天遙就被人綁進了一個房間,按在地上。他周圍圍了四個人,都會講中文,但瞅著相貌,兩個緬人,兩個國人。由于他的突然出現,這群人開始爭論不休。因為最近并沒有哪個買家約了人來驗貨。抓到蔣天遙的那個男人皮膚黝黑,個子很矮,但四肢粗壯,蔣同學在心底給他起了個綽號叫短粗黑。他把小孩兒提到了一個男人面前:“麟哥,三號倉庫里抓到的,鬼鬼祟祟的,不知道什么人?!?/br>蔣天遙一路緘口不言,卻又配合聽話。這會兒,他終于偷偷抬起頭,只見面前一雙沾著泥與血的馬丁靴,再上去是一條軍綠迷彩褲。椅子上的男人光著膀子,正有些吃力地扭著頭,在處理背上的傷口。蔣天遙一眼就注意到,男人身體左半邊紋著一只繁復的黑鳳凰,在漂亮的肌rou紋理下,它就好像活的一樣。而此刻,鳳凰身上血跡斑斑,還咧開了深紅色的一長道口子。“哐當”一聲,染血的鑷子與酒精棉球一起掉進不銹鋼碗。坐在椅子上的男人面無表情地抬起眼,不動聲色地打量了蔣天遙一眼。隨著一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那個短粗黑把蔣天遙口袋里搜出來的東西全部扔在了地上。椅子上的男人低頭掃了一圈——一串鑰匙,一個皮夾,一小包紙巾,一個小藥盒,還有一部手機。“沒武裝?”“沒槍,也沒有利器?!倍檀趾趽u頭,點了點蔣天遙皮夾里的東西,“幾張毛爺爺,燕安市公交卡,麟哥,是個中國人?!?/br>另外一個人向蔣天遙遞過他的手機:“解鎖?!?/br>被抓的小醫生很聽話地就輸入了密碼。“嗨喲,艸他娘刪得真干凈?!蹦侨朔艘蝗?,又把手機丟在了地上,“太干凈了。我覺得這人很可疑?!?/br>蔣天遙頭也不抬,冷冷說道:“就憑你們這樣的待客之道,我認為第一次見面時,防備很有必要?!?/br>那人咂咂嘴:“你說來驗貨吧,但你又說不出對接的人是誰,你讓我們怎么信你?”蔣天遙眼底不屑又冷漠:“如果你們不知道,那就代表不管你們的事?!?/br>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屏幕不合時宜地亮了起來。顯示來電——“A大哥”。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了。蔣天遙心中一動。現在是七點多,平時吃晚飯的時候,蔣天遙都會和謝昭聊幾句。顯然,對方是打不通自己的微信,這會兒直接打了個國際長途過來。眼看著那個短粗黑就要把電話按掉。蔣天遙盯著一震一震的手機,拼命壓下眼底的迫切,故作平靜地說道:“這個電話我得接?!?/br>“是我大哥找我?!?/br>一群人看向他們的小頭目,而那個被稱為“麟哥”的男人一揚下巴,算是默認了。那個短粗黑亮出一把小刀,抵在了蔣天遙脖子上,低聲威脅:“不該說的別說?!?/br>另外一個人上前按下了“免提”鍵。冰冷的刀鋒擦過皮膚,蔣天遙與生俱來的那點小聰明,在生死瞬間及時上線。他不等謝昭說出任何會暴露自己的話,就扯著嗓子吼了一聲“大哥”。“我現在在他們的化學加工廠,沒見到接頭的?!笔Y天遙語速飛快地喊道,“全是二號三號,壓根就沒四號,‘十五’那個賤人特么框我呢!”短粗黑聞言瞠圓了雙目,怒道:“最近查得那么緊,誰還和你們四號!”謝昭把一句“寶貝兒”咽了下去,頓時沉默了。他本能地感到事情不對勁,但無論自己回復什么,似乎都有犯錯的可能。他只能讓蔣天遙盡可能地給他更多的線索。半晌,電話那頭傳來了男人毫無情緒波動的聲音,冷得像冰:“還有呢?”蔣天遙咽了一口唾沫:“另外一個東西我取到了,密碼是......我爸死的那天?!?/br>短粗黑聽出了這句話里他們無法破譯的信息,頓時一皺眉頭,直接掐斷了通話:“麟哥,您剛被人下套伏擊,這邊就冒出一個陌生‘線人’,我覺得恐怕不是巧合?!?/br>他眼底閃過一絲狠厲:“要我讓這人開口么?”麟哥卻沒有看他。他一直盯著地上的那串鑰匙。蔣天遙突然心道不好。因為他的鑰匙扣上,掛著一個MediCorp鑰匙串。雖說沒有文字說明,但那個小掛墜正好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