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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了。店員小jiejie站在一旁吃吃地笑:“真難選。長得帥,身材好,穿哪套都好看?!?/br>最后,謝昭給蔣天遙選了一套深灰偏黑的西裝,白色收腰襯衣,和一條星空藍混著絮狀銀條的領帶。“就這身吧,你全換上試試?!?/br>蔣天遙抱著早死早超生的態度,閃身進更衣間胡亂換上,結果剛掀開簾子,又被謝昭逼了進去:“怎么回事?領帶都不會系?”謝昭跟著他走進試衣間,一把扯下了他的領帶。蔣天遙下意識后退一步,背卻撞上了隔板,而身前男人的壓迫感讓他胸口一窒。更衣間里塞兩個大男人,實在是有點太小了。——你干嘛呀,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蔣天遙在心底掙扎著,但出于一些隱秘的期待,他并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謝昭雙手攤開,把領帶平舉至他的眼前:“看好了,這個結要這么打?!?/br>蔣天遙只覺得對方溫熱的呼吸就打在自己臉上,微涼的指骨擦過脖子周圍的敏感皮膚,引起一陣極為輕微的戰栗。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點缺氧。這更衣室是不是太小了?還是商場的空調壞了......蔣天遙迷迷糊糊的,沒太看清謝昭手上的動作,只知道他在系完領帶后,又立起自己的衣領,拍平了西裝下擺,然后把他推搡到了外頭落地鏡前。直到店員小jiejie發出一聲花癡的驚呼,蔣天遙這才回過神來,望向鏡子里的自己。到底人靠衣裝,這會兒自己看起來,竟然還真人模狗樣的。謝昭站在蔣天遙身后,高了小孩兒半個腦袋。他雙手平搭在蔣天遙肩上,對這身裝扮終于心滿意足:“你剛成年那會兒,我爸就想送你一套西裝?!?/br>他頓了頓,低聲道:“他說每個男孩子長大都應該有一套西裝?!?/br>蔣天遙一想起謝叔叔,眉眼頓時一黯,悶聲答道:“結果我還耍脾氣沒要?!?/br>小孩兒自然是對西裝不感冒的。他當時求著謝昭,如果一定要送禮物的話,還不如換成一雙球鞋呢。因為某年新年,他室友寒假回來,穿了一雙亮瞎眼的球鞋,天天在他眼前晃來晃去。一說起那雙鞋,室友就昂首挺胸:“這是阿迪達斯的鞋,我爸爸送的!”蔣天遙從來都不是一個物質的小孩,對名牌也沒什么追求,但那句“我爸爸送的”,卻成了籠罩他一整個高中的求而不得。所以,當年謝昭帶他去試鞋的時候,蔣天遙也固執地選了一雙明黃色的阿迪,上面還有一閃一閃的小星星。那雙鞋,蔣天遙一直都小心翼翼地藏著不舍得穿,后來卻陪他踏遍了非洲的窮山惡水。再后來,那雙鞋褪色、掉亮片、再到磨出了洞,他也沒舍得丟掉。一念及此,蔣天遙摸了摸自己身上順滑的衣料,莫名百感交集。而謝昭往他肩上用力一按,垂眸含笑:“遲到的西裝,就當是爸爸送你的?!?/br>......第二天,GxBio商賽最終輪,在公司辦公層樓下四十四層的大會議室里舉行。GxBio對這次商賽頗為看中,來了好幾個高管,還有來自北美的合伙人,有的不方便飛來,是視頻遠程接入的。地產商出于迷信,恒昌廣場商務樓的電梯上是不顯示四十四樓的,只能從四十五樓往下走樓梯。這不,蔣天遙一個基礎醫學的學妹,正踩著一雙七厘米高跟鞋,戰戰兢兢搖搖晃晃地下臺階。作為一只常年蝸居于實驗室的科研狗,她平時一年也穿不上一次高跟鞋,而現在墊著腳一臉痛苦,就和踩刀尖的小美人魚似的。蔣天遙慢吞吞地跟在她身后,憋著笑:“這位同學,你可以脫鞋下樓梯的?!?/br>小姑娘眼看著隔壁MBAjiejie把高跟鞋踏得步步生風,又羞又惱,回頭瞪了蔣天遙一眼:“不!我要穿著走下去!”偏偏就這分神的功夫,她下一腳就崴了。女生一聲驚呼,要不是被蔣天遙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差點整個人都摔了下去。“你沒事吧?臥槽——”蔣天遙被她往下拽的力道一帶,右手咖啡竟有半杯潑在了胸前。“謝謝,我沒事?!毙」媚镄挠杏嗉碌卣径?,一回頭,卻見蔣天遙胸前暈開的深褐色液漬,頓時臉上一紅,“對不起?。?!”她手忙腳亂地從包里拿出幾片紙巾:“不好意思,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學長你燙著沒有?”現下燙著皮膚倒是其次,眼看著會議室里觀眾與評委都已陸續入座,自己肯定不能頂著半身咖啡漬上臺。蔣天遙心想還好自己嫌熱,沒披西裝外套,所以只臟了一件襯衣。但是,賽場助理正在前面揮手喊他們去抽簽決定演講順序。“你幫我說一下,我不抽了,最后剩下的那根簽給我?!笔Y天遙在走廊里左顧右盼了一番,然后就打算轉身上樓,“我去換件衣服!”蔣天遙并沒有衣服,但他知道謝昭肯定有。很多時候大家會通宵工作,第二天一早就在公司洗澡換衣服,像謝昭這種潔癖強迫癥,一定屯著備用襯衫。蔣天遙也來不及和人打招呼了,飛速地往謝昭辦公室跑去。還好這是一個周末,樓上辦公層人不多,零星幾個都忙著低頭看電腦,也沒人攔著蔣天遙。做賊這種事,一不能慌,二不能急。蔣天遙故作面色如常,大步流星地走進合伙人辦公室,轉身虛掩上了門。可他打開柜子一看,屋漏偏逢連夜雨,謝昭今天的衣架上竟然是空的,下面只團了一件換下來的白襯衫。估摸著是一周剛好把衣服給用完了,秘書還沒給他換上。蔣天遙:“......”他眼角抽了抽,有些猶豫拿起那團衣服,放到自己鼻子底下聞了聞。一股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倒還怪好聞的。襯衫背上稍微有點皺,但蔣天遙上臺前,外面還會披西裝,所以只要領口露出來的地方平整就行。蔣天遙看了一眼時間,也顧不得那么多了,直接脫下自己身上被咖啡潑過的襯衫,換上了謝昭的。可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吱呀”一聲——蔣天遙背后一涼,觸電似的轉身。周末,這個點,誰會在老板不在的時候,不敲門進合伙人辦公室?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你要不要”的小劇場——謝昭:要不要我?遙遙:不要。謝昭:真的不要?遙遙:不要!謝昭:一些不可描述的行為遙遙:QAQ?!謝昭(寵溺):說出來。你要什么?遙遙:@¥%…….........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