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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那般地折磨著,自己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沒有辦法伸出一絲一毫的援手之力。只能被困在這具身體里,無助地看著“自己”一點一點地折磨著昔日被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疼寵的小徒弟,那個野魂,又會有多么的自責崩潰呢?“林君竹”舔了舔嘴唇,神情一陣興奮的扭曲。到時候,他們兩個人崩潰的模樣一定美味極了!光是想想到時候的景象,“林君竹”就激動地渾身顫抖。露出了一個扭曲地笑容,他向著識海中那一大片身體的最終控制權沖了過去。只要將這里全部占據,這具身體,就歸他所有了!“林君竹”壯志滿懷地沖了過去,卻被一陣柔和的白光彈了出來。那白光雖然光芒并不是十分的耀眼,但是其中卻蘊含著一股磅礴澎湃的力量。“什么東西?給我滾開!”從最開始滿打滿算地覺得自己輕而易舉地就能奪回身體的控制權,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不斷地阻撓的“林君竹”怒了。看著眼前那陣一吞一吐,有自我意識地閃爍著的白光,他憤怒地說道,“你這不知道打哪里來的蠢東西,還看不懂眼前的形式嗎?!我掌管這具身體,拯救整個修仙界已經是大勢所歸,是暗合了天道之舉!你又是哪里來的東西,竟敢忤逆天道?!”他的挑釁話語剛落,對面的白光就猛地爆發出了一陣刺眼的光輝。一股澎湃威嚴的力量從那股白光身上洶涌地爆發出來,以山岳傾塌之勢朝著“林君竹”浩瀚地壓了過去。在“林君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神識所化的身體就已經下意識地跪伏了下去。趴在識??臻g中,“林君竹”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著。爬伏在地上喘息了好一會兒,“林君竹”被瞎蒙了的大腦終于后知后覺地開始恢復了思考。“你,你是天道?!”感受著那陣白光中的浩瀚與威嚴,“林君竹”崩潰地喊道,“不可能,如果你真的是天道的話,那為什么會站在那個野鬼的那邊!”抬起了自己的頭,“林君竹”對著那陣白光,話語中聲聲泣血。“天道在上,您要明鑒??!”掙扎了好一會兒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卻最終仍是沒能成功的“林君竹”不甘地趴在地上,神情扭曲地吶喊道,“那個野鬼,根本不是我們這方世界的存在。他是入侵的,他是外來者,他的居心不軌??!而我,才是這方世界原有的居民,我才是你真正的子民!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啊,我才是你應該庇護的存在!”他的吶喊與掙扎并沒有什么效果。在他的吶喊聲中,“林君竹”絕望地發現自己之前占據著的身體掌控權正在被那陣白光一點一點,不容置疑地排出去。照這個趨勢來看,很快,他就要徹底地失去這具身體的掌控權,被天道從身體中清掃出去。“你憑什么這么做,憑什么???!”不甘,扭曲,絕望,質疑。被天道牢牢地壓制在那里,動彈不得的“林君竹”凄厲地說道,“是因為我身上的魔氣嗎?亦或是我之前哪里的不當之舉?!這明明是我的身體,你憑什么,憑什么這么對我??!”但是不管他是如何的不甘,如何地怨憤,他都只能無助地趴在那里,眼睜睜地看著那道白光一點一點地將他的神識從識海中清掃出去,動作是那般地不容置疑。趴伏在地上,向來以欺辱他人為樂的“林君竹”,在他漫長的人生中頭一次地感覺到了如此透徹心緋的無助與惶恐。他怕了,他真的怕了。就這么被清掃出去,渾身滿是魔氣的魂體在修真界的地盤中會過得多么艱難,他無比清楚。就在“林君竹”開口想要求饒賣慘之際,他卻絕望地發現,自己已經在那道愈發強勢的浩瀚威壓的壓迫之下無法開口。不甘地將嘴角大張,“林君竹”扭曲著一張臉,卻始終無法發出一絲半縷的聲音。就這么著,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原本應該向著他的天道,一點一點地清掃了出去。與此同時,在“林君竹”的記憶中,林君竹也差不多經歷到了記憶的最后部分。看著那個人渣一路欺壓大罵墨涵鈺,最后演化到了喪心病狂地沖著莫云宗的下一代下手,偷偷地斷掉了他們的根基,直接讓他們這輩子都沒有了晉級的希望,親手斷送掉了莫云宗的未來之后,林君竹心如死寂。就在他以為“林君竹”這個人渣已經做不出什么再讓他震驚的事情的時候,這個狗比就身體力行地告訴了他,什么叫沒有最渣,只有更渣。“小師弟,我已經研究出了更高級的抗魔丹,以后只需要涵鈺的一點血,就能煉制出威力更勝以往的強力丹藥。這段時間苦了涵鈺那孩子了,這是大師兄從庫房里摳出來的補品,你快些給涵鈺送過去吧?!?/br>看著陳寒疲憊中帶著喜意的臉龐,感受著這具身體內心的怨恨,不知為何,林君竹心中突然發冷。明明他已經見識到了這個人渣在每天只需要一碗血的情況下,仍將墨涵鈺鎖在屋子里每天連抽三大桶血。還黑心地克扣掉了莫云宗送過來的大量補品,只定期往墨涵鈺的嘴里塞一顆辟谷丹。硬生生地將墨涵鈺給耗得干瘦,從原本的健碩熬成了皮包骨頭的那副慘樣。但是不知為何,看著“自己”一步一步地往他關押著墨涵鈺的小地牢那里走去,林君竹心慌不已。呼——原本漆黑一片的地牢在“林君竹”走進來的那一瞬間陣法自動開啟,室內亮起了一片昏暗朦朧的燈光。但是縱使這些燈光十分的昏暗,對于已經長期生活在黑暗中的墨涵鈺來說仍是刺眼極了。“林君竹”站在小地牢的門口,看著墨涵鈺蜷縮在角落里那瞇著眼睛難受的模樣,露出了一個發自內心的暢快笑容。隨后,或許是想到了之前陳寒一臉“涵鈺真是辛苦了,為了全天下付出了甚多”的表情,“林君竹”心里又一陣地扭曲。走上前去,“林君竹”頂著墨涵鈺警惕厭惡的目光,一把掐住了他的下顎,獰笑著說道,“看什么看,你這個有娘生沒娘養的小廢物,流淌著骯臟血脈的小雜種?;钪裟阋粭l狗命都已經是本尊莫大的仁慈了,竟然還不知道對我感恩戴德,真是一個狼心狗肺的白眼狼!”墨涵鈺在他的手中虛弱地掙扎了幾下之后便放棄了,靜靜地低垂下自己的眼瞼,不再遞給“林君竹”一絲的眼神。但是他這幅默默抵抗的樣子又刺激到了“林君竹”敏感脆弱的神經。嘴角猛地抽了抽,“林君竹”伸手扯著墨涵鈺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