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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舍的?!?/br> 劉福祿忙去了,徒翀這才往東宮而行,收斂了身上的寒意,才抬步進了黛玉的寢宮。 尚服和內務府的人正讓黛玉試一試皇后衣飾,聽著徒翀來了,黛玉忙道:“等等在進來,等我把衣服換下來?!?/br> 徒翀便真的停下腳步了,在外面等著。 尚服還是見著徒翀和黛玉之間的情形,竟然如此,心里對黛玉更加恭敬了。 黛玉換好衣服,從內室出來后就和徒翀解釋:“我想給你留個驚喜,等日后大日子在看,現在看了就沒意思了?!?/br> 許是因為賈敏常來東宮看她,許是徒翀對她百依百順,許是因為兩人有了孩子,黛玉似是比往日更加嬌俏,仿佛未出嫁姑娘偶爾有幾分嬌蠻,與徒翀態度上也更加親昵。 徒翀很是喜歡這樣的黛玉,在他面前不遮掩情緒的黛玉。 “你從母后哪里回來么?”兩人在臨窗大坑上坐下后,黛玉給徒翀倒了杯茶問道,“先暖暖手?!彪S手把自己的手爐塞給了徒翀。 徒翀順勢摸了摸她的手,見她雙手溫熱,才接過手爐,和黛玉說了太后的情形。 “怪不得她那么安分,原來是怕離開東宮回到坤寧宮?!摈煊竦?。 “待會就知道為什么了?!边@個時候劉福祿已經在詢問薛寶釵了。 薛寶釵在東宮待下的時候,心里就有逃過一劫的感覺,等之后,又是期盼禱告又是忐忑不安,待在東宮里,她很害怕,怕自己回到坤寧宮。 她原來每日都想著和東宮搭上線,可是太后看得緊,那日許是上天可憐她,太后竟然派她來了,后來竟然將她軟禁在東宮,她心里很是欣喜。 如今更為欣喜的是,徒翀派了劉福祿來詢問她。 薛寶釵說道:“是有緣故的,只是此事事關重大,我只能當面向皇上稟告?!敝蟊阋Ьo牙關,不發一言。 劉福祿無奈去回稟了徒翀,徒翀將手里的茶杯往桌子上隨意一放,說道:“不愿意說,就送她回去吧?!?/br> 劉福祿有些問難看向黛玉,黛玉思忖一下說道:“你和她說,皇上與我一同見她,若是她來,就帶來,若不肯,在送回坤寧宮?!?/br> 劉福祿又看向徒翀,見徒翀微微點頭,這才出去,這次薛寶釵過來了。 第158章 薛寶釵不是輕易認輸的性子, 她提前見徒翀是抱有一份期望,可是徒翀不吃這一套。聽到劉福祿傳的話,她明白了這是她唯一的機會了, 對于徒翀而言, 她不過是路邊的石子而言, 平時不屑一顧, 一旦惹到了他,只需隨意踢一下, 便消失了。 薛寶釵靜默無語跟在劉福祿后面進了黛玉的寢宮,這是她第二次踏入,殿內的人還是那些人,可是流露的出來的神情卻已然不一樣了,因為他們伺候的主子要成為這個王朝最為尊貴的女子了, 而曾經的那位,她伺候過的人那位卻輸了, 被困在坤寧宮。 云泥之別。 徒翀和黛玉正在討論詩書,薛寶釵木然的跟著劉福祿行了禮,若說她之前還有一絲妄想,可是見著徒翀和黛玉之間的情態, 薛寶釵就死心了, 她自詡容貌、才情都不亞于黛玉,可是徒翀看向黛玉的目光是帶著柔情和愛意的,或許之后會慢慢消失,可是現在正是情濃的時候, 她是插不進去的, 若是她年歲小,她還可以等, 可是她年歲一日日大了,等不起了。 “薛女史是有什么話要說么?”黛玉等了一會,見徒翀沒有開口的意思,便開口問道。 徒翀見著薛寶釵進來,只是依在臨窗大炕的迎枕上看書,未看一眼,對薛寶釵毫不感興趣。 “是有要事,娘娘可否先讓身邊伺候的人在外面候著?”薛寶釵話音落下,屋子里靜悄悄的,就只聽到徒翀嘩啦嘩啦翻書聲。 黛玉看了一眼徒翀,很是無奈從徒翀手里抽出書,徒翀也不惱,任由她。 “除了劉福祿和竹光,其余的人都先下去吧?!摈煊穹愿赖?,又對著薛寶釵和聲細語道:“現在可以說了么?” “奴婢手里有太后娘娘賣爵鬻官的證據?!毖氣O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 聽到這么說,黛玉倒是倒吸一口氣,下意識去看徒翀。徒翀眼里的柔情已經瞬間消失的干干靜靜,只剩下冷意。 她只聽到徒翀寒聲問道:“什么證據?”他這么問,而不是質疑薛寶釵的話,是相信了太后確實這樣做了。 “奴婢有本名冊?!毖氣O細說著,“薛家是做生意的,因先父過世早,家兄不爭氣,對外其他幾家皇商虎視眈眈想要瓜分薛家份額,對內薛家族人不滿家兄為族長,薛家為了自保就通過奴婢向太后娘娘投誠,希望太后娘娘能庇護,后來,薛家在太后娘娘授意下在京城里籌建了華儀閣,專門做富貴人家的首飾生意。這門生意賬目上流水大、利潤高,而且出入官員勛貴家中不惹人矚目。太后娘娘就借華儀閣受賄行賄,例如本來是普通金釵,可賣給那些官員卻是按照嵌寶石的價格,或是金釵賣出銀釵的價格?!?/br> “既然如此隱蔽,為何你手里會有名冊?” “太后娘娘對送入宮里的賬冊不放心,也不放心讓別人看,只讓奴婢看,奴婢便看出了端倪,再者是薛家籌備得華儀閣,不可能所有的人都是太后娘娘的人,那些工匠們也有薛家的,只要多家留意,就知道出產了多少首飾,賣出了什么虛假的首飾,日積月累,也差不多知道幫太后娘娘聯絡做事的是那些人,也大概知道太后娘娘曾賄賂的人?!?/br> 黛玉未出閣的時候,很是喜歡華儀閣的首飾,家里的父兄出門的時候總會給她捎帶一兩件,沒想到竟然是太后的行不軌事的工具。 徒翀冷著一張臉聽完薛寶釵的話,他早就知道太后攥著華儀閣,太后嫁妝不豐,置辦產業也是情理之中,便沒有細究,只是他萬分沒想到,她膽子那么大,手深得那么深,擾亂朝政。 “名冊在哪里?”徒翀壓抑著自己的怒意,咬牙問道。 “奴婢藏在衣服里,貼身收著?!毖氣O答道。 “竹光你帶著她下去取了來?!蓖搅堄行┎荒蜔┓愿懒艘痪?。 帶竹光領著薛寶釵出去,徒翀才將桌上的茶杯摔到了地上,劉福祿被嚇得差點沒跳起來。 “陛下?!摈煊裆焓秩ノ兆⊥搅埖氖?,輕聲說道,“有了名冊,陛下可更好大刀闊斧的整頓朝綱,肅清風氣?!?/br> 徒翀沉默片刻,壓下心里的怒意,對黛玉說道:“剛嚇到你了吧?!?/br> “我才沒那么膽小呢?!币娡搅埳裆昧艘恍?,黛玉莞爾燦然一笑,打趣起劉福祿起來,“倒是劉公公,腦門差點沒碰到旁邊的架子?!?/br> “奴婢不經嚇?!眲⒏5撚靡滦洳亮瞬令~頭的汗,他還未見過徒翀那么生氣,想要把人吃了似的。 饒是有準備,可是看著手里的冊子,徒翀怒意仍又上來了。 黛玉等人不敢吭聲。 許久,徒翀才平靜開口說道:“你的功勞,朕記下了,你想要什么樣的賞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