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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樂也是破罐子破摔了,收拾了玄赦,本身就讓他松了口氣,加上這些天來高度緊繃的神經,上半身現在又無法動彈,除了睡覺似乎并沒有別的事可做。虞子文這個白送上門的靠枕,不用白不用。他睡得香沉,腦袋歪到一邊,微微咧開了嘴就差沒流哈喇子。紫青閉目養神,玄赦目光復雜地看了這個弟弟半響后也閉上了眼睛。對于玄樂不按常理出牌的行為,玄赦有再多的氣也莫名其妙地發不出來了,沒了外在的那些情緒,沉下臉閉著眼的他說實話確實比玄樂更有威懾力。冷酷的面容,微微皺起的眉頭,如果不是被封了xue道,戴著鎖鏈,看上去還真像那么回事。虞子文觀察了他和紫青二人片刻,垂下目光又看著玄樂。手指輕輕撫過他的眉眼,順著鼻梁滑下,落到顏色淺淡的唇瓣上。那雙唇是什么滋味他還記得,拇指輕輕摩挲,逐漸變為帶有情-欲意味的揉按,虞子文眼底藏著光,身體的溫度也漸漸熱了起來。玄樂皺起眉,不舒服地呻-吟一聲,腦袋往旁邊偏了偏。虞子文忍不住勾起嘴角,露出連自己也沒察覺到的溫柔神態。他強壓下內心欲-望,將手拿開了,察覺到有人看著自己,他一臉無所謂地抬起頭來,對上了那雙目光。紫青顯然是明白了什么,目光在虞子文和玄樂身上轉了一圈,眼底不難發現震驚的神情,隨即又改為了nongnong的疑惑。若是再早些時候,如果告訴虞子文他會對原本鄙視的人產生好感,甚至產生了欲-望,他是半點也不會相信的,可事實就是如此,虞子文也沒打算遮遮掩掩,反而大大方方地任由紫青看。待紫青回過神來,察覺自己的目光太過直接,趕忙低下了頭,眉頭卻皺了起來。虞子文不想去考慮紫青在想什么,他望向窗外,瞇起眼說:“張康?!?/br>“是?!睆埧碉@然知道他要說什么,突然催促馬兒加快腳步,整個車廂一顛,紫青和玄赦都朝外看去。只有玄樂依然睡得人事不省。虞子文將他換了個方向小心摟著,確保他不會因為顛簸而不舒服或者撞到腦袋,這才單手握住了放在身邊的劍,像一頭隨時入定的野狼,定定地盯著窗外。片刻后,張康驚喜道:“是你!”蕭風出現在半道上,這讓張康和虞子文都很驚訝,他們一直以為罪士官這次派出的人手被玄赦等人黃雀在后了,卻沒想到竟然無事!蕭風聲音沙啞地嗯了一聲,“爺呢?”“在里面,那廢帝也帶回來了,放心沒事?!?/br>蕭風又嗯了一聲,似乎有些遲疑,“這里頭……”“還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是白嘯?!睆埧祰K了一聲,“事情復雜得很,暫時說不明白,其他人馬呢?”“我沒找著?!笔掞L咳嗽了兩聲,聽聲音似乎是受傷未愈,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和虛弱,“我們走散了,之前因為白嘯……”他頓了頓,又道:“說實話我不知道他們還是不是活著?!?/br>“那你……跟我們回去還是?”外面一片寂靜,半響之后蕭風的聲音道:“我再找找,你回去后想辦法報個信,讓人來支援?!?/br>“行?!睆埧翟趹阎蟹鲆粋€小錦囊,“里面有碎銀和藥?!?/br>“謝了?!笔掞L低低地應了一聲,待馬車經過時他單膝跪地,對著車窗說了一句,“恭迎陛下,屬下護主不利之后會自行前來領罰?!?/br>虞子文沒有掀開車窗,只是隔著車廂說了一句,“保護好自己?!?/br>雖然玄赦和紫青并沒有看到外面的人長什么樣子,可聽這一段對話也多少猜出了一些東西。玄赦冷笑,“不愧是虞皇,居然在罪士官里也安插了細作,估計我這笨蛋弟弟還什么都不知道吧?”“該讓他知道的,他自然會知道的?!庇葑游穆冻鲆粋€寵溺的笑臉,似乎只是在陪著玄樂玩過家家游戲般,輕描淡寫道:“只要他玩得高興就好?!?/br>玄赦皺起眉,冷冷盯著虞子文,半響哼了一聲轉開了腦袋。虞子文看著他,倒是有些意外,“不打算告密?”“為何?”“按照他所說,以后這位置可是你的,不擔心我深入玄國太深,以后要拔除反而難上加難?”玄赦沉默片刻,漠然道:“他那番話到底是真是假還未可知,我還沒蠢到只憑他一家之言就相信的地步?!?/br>“也是……”虞子文點點頭,“這天底下誰的話都能信,除了天子?!?/br>玄赦渾身一僵,垂下眼眸,旁人再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這一路玄樂成了個被伺候的主,整整兩天過去了,他還是只能躺著繼續扮演半身不遂。虞子文問過原因,玄樂也很茫然,只能說:“傷得太重,沒死就算好的了,你還指望我滿血滿狀態原地復活???”虞子文沒聽懂后半截,不過大意明白了,想想也有道理,哪怕是神跡也總得有點代價。況且玄樂不能動彈只能任由自己為所欲為這一點還是很讓他滿意的,所以他也不急著讓玄樂趕緊恢復了。可玄樂很不滿。現在連上個廁所都必須讓虞子文抱著,因為上半身除了脖子和腦袋其他部位都不能動,于是解腰帶,脫褲子和握住那啥……都必須由虞子文來搞定。張康曾覺得這是侮-辱自家主子,想要代勞,卻被虞子文趕走了。第四天清晨,玄樂睡醒了要尿-尿。這幾天他都與虞子文同吃同睡,虞子文摟著他,在他醒的一瞬間也醒了。“早?!庇葑游奈橇宋撬念~頭,起身掀開被子熟門熟路幫他上廁所。玄樂一臉復雜表情,這人基本已經摸清了自己的生活習慣甚至是生理習慣……被一個大男人了解這些玄樂絲毫不覺得這值得開心。晨-勃的跡象還很明顯,虞子文手指惡劣地在上面彈了彈,玄樂一張臉憋得通紅差點就要咆哮出聲,虞子文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不要吵醒別人?!?/br>玄樂一肚子的罵詞從喉嚨上打了個滾,又憋屈地咽了回去。等晨-勃逐漸消散,虞子文摟著他站在木桶前,一手扶著玄樂的小丁丁讓他解手。玄樂別開眼不去看,耳朵漲得通紅,雖然這么多天都是這么過來的,可……他依然無法視為理所當然,尷尬一天多過一天,他現在已經盡量少吃少喝,除非憋不下去他才會要求幫忙。解決完生理需求,虞子文洗了手又叫小二打熱水來。虞子文有睡覺前洗澡和睡醒了洗澡的習慣,這些天只要住的店不太差都會如此。天氣已經逐漸熱起來了,也就早上還剩一點涼意。虞子文等水好了,先幫玄樂脫了衣服,然后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