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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皺眉,這才剛見面,居然就趕自己走?他目光往馬車后看了一眼,壓根不關心單彬如今是什么模樣,不悅道:“因為他?他和你什么關系?”他沒控制住,目光又朝玄樂脖頸一側瞄了一眼。那紅痕已經淡了不少,快看不出痕跡了。玄樂來不及解釋,“總之你們先走,一會兒他姐夫來了就麻煩了。這事之后我慢慢解釋給你聽,現在先聽我的,去找個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安頓下來,再給我消息,我會去找你?!?/br>玄樂快速道:“我在武昌戲班,記住我叫季小冬?!?/br>說完也不管虞子文什么表情,將他一推,竟是將最近偷偷學著紫青的唱腔凄凄慘慘哎哎呀呀一唱,沖到單彬面前道:“三爺?。?!你怎么變成這樣了三爺??!”虞子文:“……”張康:“……”張康跳上馬車,拿起馬鞭駕了一聲,馬車慢悠悠往前,虞子文最后看了玄樂一眼,那小子居然還裝得像模像樣,壓根沒回頭看自己一下。心里有些惱火,可更多的卻是連自己都沒發覺的欣喜。那張昏迷時死氣沉沉的臉,此時又開始豐富多彩起來,讓人光是看著,就沒來由想跟著一起笑。他轉頭,一步跨上馬車,頭也不回地走了。玄樂估計得沒錯,馬車剛走了不久,單彬他姐夫就氣勢洶洶地趕到了。為了給自己meimei留面子,他沒帶人手,自己一人拖著把大刀踩著滾滾黃塵而來,到得近前又被哭哭啼啼的玄樂嚇了一跳。“你怎么……?。?!”他眉頭一跳,撲到單彬跟前,“妹夫??!他這是怎么了??!”玄樂道:“方才遇到歹人,三爺同對方打了起來……”鐘捕頭一聲怒喝,將妹夫一把抱了起來,匆匆忙忙就朝醫館奔去,還道:“你可看清對方什么模樣!往哪兒去了!”“我嚇得不清,哪里能看得清楚?!毙肺嬷?,哽咽道:“太慘了,太慘了啊……”也不知道張康到底下了多狠的手,那之前還威風凜凜的單三爺現在是徹底歇菜了,老大夫看了半天,戰戰兢兢搖頭,“估計,估計是腦袋受了傷,這能不能醒還不知道……”“必須給我治好他!”鐘捕頭大吼一聲,然后提著玄樂又踩著滾滾黃塵去衙門通緝犯人。經過玄樂一席話的“修飾”,那畫像上的二人真能被找到才是見了鬼。玄樂口若懸河,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最后被鐘捕頭放了時,鐘捕頭還道:“我定會抓住那兩個歹人!”玄樂點頭,一個勁重復,“太慘了,太慘了啊……”等玄樂提著胭脂回武昌戲班,那班主一見他就跑了出來。“小冬!沒事嗎?”班主膽戰心驚,“我剛聽說前頭出了事,三爺他……?”“唉?!毙窊u頭,“三爺運氣不好?!?/br>班主倒抽一口氣,捂著小心口愣了半天,呆呆道:“人生在世果然事事不可預料,三爺雖蠻橫霸道一些,卻也是照顧我們這些小生意的,三爺……三爺……”班主長長抽了口氣,“三爺你死得冤……”一句話沒說完,玄樂提著胭脂與他擦肩而過,“還沒死呢?!?/br>班主這一口氣頓時噎住了。玄樂心情大好,臉上笑也多了起來,一路進門跟人打招呼,讓一干人等莫名其妙。不過這個眉目俊俏的少年郎愿意跟他們笑,是個人都覺得身心舒暢,自然沒什么不滿。玄樂幾步上了樓,敲響紫青的門。好一會兒,紫青才來開門,懶洋洋靠在門上看他。“你的胭脂?!毙穼|西遞過去,紫青沒接,只是看著他打量。“心情不錯,遇到好事了?”紫青說話柔柔的,嗓音也格外好聽,如果是靠在你耳邊說話,足夠讓你渾身起雞皮疙瘩。玄樂摸了摸臉,心說有這么明顯?邊道:“沒什么?!?/br>紫青看了他片刻,將胭脂接過來,細繩掛在纖細的食指上,說:“聽說單彬出事了?”玄樂眨巴一下眼,“遇到歹徒,失手了?!?/br>“所以這么開心?”紫青勾唇一笑,伸手抬起玄樂下巴,瞇著細長的鳳目說:“你這人太好懂了,知道嗎?”作者有話要說: 重感冒了,頭痛喉嚨痛感覺噴嚏快把腦髓打出來了……歡迎各種指正bug,咱清醒點會來改的qwq☆、第四十一章第四十一章【認主】紫青一下離得這么近,身上若隱若現的淡雅香氣游離于鼻尖下方,若是定力稍差些的人恐怕都要把持不住。懶洋洋的氣質卻莫名有一種致命的性-感,連玄樂都忍不住動了動喉嚨,目光流連在他臉上。就算是這么近的距離看,紫青的面容也半點瑕疵也無,細膩光潔的肌膚,就是姑娘家恐怕也難以比擬。“呃……”玄樂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什、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你自己明白?!弊锨嗨坪跤X得他反應有趣,手指搭上玄樂肩膀,圍著他慢搖搖轉了一圈,貼著他耳朵后面道:“你不喜歡單彬,是嗎?跟我說說,他之前是不是欺負你了?”之前明明沒有搭理過自己,為什么這時候這么好心了?玄樂下意識覺得不對,可這個想法也是很快晃過,并未追究。畢竟紫青的性格一向難以捉摸,旁人輕易近不了他的身,可他若愿意了,又可以陪客人一整天也不要對方一分錢。班主哪怕覺得可惜,可紫青是頭牌,他心里再不樂意也不會多言。或許實在是因為自己太不會掩藏情緒了。玄樂低下頭,調整了一下情緒才道:“前輩,我畢竟是被賣來的。我若是喜歡三爺……那才是奇怪了不是?”玄樂笑得無辜,紫青打量他片刻,終于離開了他身邊朝屋里走去,“不要叫我前輩,說了多少次了。得了,謝謝你幫我帶胭脂,回頭給你加賞錢?!?/br>“謝前輩?!毙窂澭?,紫青回身關門,門后再無其他動靜。玄樂轉身下樓,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等單彬醒了自己還得解釋這件事,這會兒可不能得意忘形了,不過那家伙被揍得半死不活,想下床找自己理論或許還得等一段時間。他得找機會先跟虞子文見上面,他相信虞子文還有許多事要問自己,而自己也是同樣。就這么懷著忐忑又興奮的心情到了晚上,觀眾多了起來。茶香和煙葉、炒花生和烈酒的氣息彼此繚繞,形成了武昌戲班獨有的氛圍。若是再晚些時候上三樓去,走在那些隔開的小房間外頭,總能聽到曖昧的呻-吟此起彼伏,玄樂的靈魂也好歹是個成年人,可就算這樣他每次上三樓送茶水總會臉紅心跳不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