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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之人,能打探到虞子文藏人的地點又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了人,似乎也都順理成章了。玄樂有些拿不定注意,系統在耳邊滴地提醒:【系統:有新的后臺更新程序】哦,對了,還有這茬來著。玄樂選擇了系統更新,然后就被自動彈出了系統內部。【友情提示:版本CH3.5升級期間,魂魄將無法登陸系統,系統升級時間為24小時,如給您造成不便我們非常抱歉】玄樂:“……”玄樂閉眼睜眼,睜眼閉眼,果然怎么也無法登錄系統了。……還是洗洗睡吧。翌日,玄樂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頭昏腦漲,渾身無力。睜眼的時候季餉已經一臉擔憂地站在了旁邊。“皇上,您感覺如何?”“……???”玄樂一張口瞬間愣住,喉嚨嘶啞得不成樣子,仿佛干裂的老樹皮一樣還發出奇怪的嘶嘶聲。“皇上別說話?!奔攫A趕忙道:“太醫已經看過了,皇上恐染風寒,有些發熱?!?/br>“……”玄樂無言以對,還能說什么呢?這該死的不中用的身體!不過是吹了一會兒冷風而已??!“水?!毙窋[擺手,這一動彈只覺得腦子里好像裝了七八個木槌,敲得乒乓作響。季餉小心將他扶起來,玄樂臉色慘白,捂著腦袋叫喚:“頭疼!”季餉喂他喝了水,又小心將他放下,心疼地給他揉太陽xue,“皇上本就體弱,這藥一時半會兒還煎不好,皇上且忍忍?!?/br>玄樂簡直想抱著腦袋打滾,又覺得昨晚那種焦躁難安的感覺再次涌上心頭,一時間甚至覺得要無法呼吸了,臉色灰敗得嚇人。“皇上?!”季餉被嚇了一跳,一時顧不得君臣有別,伸手在他臉上身上摸來摸去,“皇上是哪里不舒服?來人!快傳太醫!”仇太醫和胡太醫匆匆趕來,后面還跟著茗妃和珞妃。珞妃收到消息,比茗妃早一步到水殃宮門口,兩人遠遠撞上,面色都是古怪非常。茗妃放慢腳步,胡太醫和仇太醫相繼對她行禮,然后才對珞妃行禮。珞妃臉色不善,卻也沒多說什么。宮里就是這樣,有勢的時候誰都將你捧著供著,現在顧家失利,宮里的人也很是會見風使舵,她與茗妃的上下之別立刻便顯現出來。珞妃目光與仇太醫不期然地對上,仇太醫微微一笑,珞妃面無表情別開了目光。這點小動靜其他人看不出來,茗妃卻是早早就注意到了。仇太醫是太醫房目前最年輕就獲得太醫職位之人,其他同他差不多年紀的人都還是學徒而已,尋常也就給宮人看看病,幫著太醫煎藥,抓藥罷了,遠遠不夠給后宮妃子,甚至是皇上看病的資格。而仇太醫據說是年紀輕輕就有得一手好醫術,又與太醫房經歷三代王朝的老太醫,胡太醫有所淵源。于是由胡太醫引薦,皇上便準了仇太醫的資格,之后一直在給一些后宮妃子看病,給皇上問診,這還是第一次。仇太醫模樣不差,后宮許多宮人都對他傾慕有加,還有謠言說他與后宮某妃子有不正當關系??蓚髀劗吘怪皇莻髀?,無憑無據,仇太醫后來甚少出入后宮,只幫胡太醫等老太醫看藥方和抓藥,這消息便也不攻自破。到得最近,茗妃收到消息,說珞妃與仇太醫走得極近。珞妃最近一直說自己身體不適,幾乎是整個后宮都知道的事情。之前茗妃想與皇上商量繼承人之事,中途還被她壞了事情,據說那時候給她看病的也是仇太醫。皇上似乎還問過仇太醫關于懷孕之藥的事。茗妃也借口身體不適,將仇太醫找來問過診。仇太醫看上去規規矩矩,半點無禮之處也沒有,心思細膩,對自己也很是關懷體貼。茗妃明探暗探,硬是沒有找出絲毫破綻來。這讓她的直覺反而更傾向珞妃與仇太醫之間,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關系。女人的直覺就是這樣,在宮里這么多年,哪些人做了什么,想做什么,只要你有心,總歸是能看出端倪的。而那些沒有心的女人,大多已經不在這后宮中了。之后茗妃就一直派了藥房的小學徒盯著仇太醫,這么久以來卻也沒得到什么有用的線索。二人跟著太醫進了水殃宮,被季餉擋在了內室門外。“皇上不舒服,先讓太醫看過再請兩位主子進屋吧?!痹谒陮m季餉是說一不二的主,哪怕是最得寵的妃子也不敢跟他杠上,此番自然是點頭應是,坐于外室等著。外室的氣氛陡然跌至冰點,宮人走路都小心翼翼,生怕驚動兩位主子,讓自己無端背了黑鍋。兩杯熱茶,兩盤點心。茗妃一手端茶,慢條斯理地道:“今日瞧珞妃氣色不錯啊?!?/br>珞妃笑了笑,“謝jiejie關心?!?/br>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眼里都是不言而喻地嘲諷。茗妃比珞妃小一歲,兩人雖是同時入宮,可眼下按地位算,茗妃自然成了jiejie。珞妃以前則是高高在上,哪怕是比她年紀大的妃子也得叫她一聲jiejie,那時候她還不愛聽得很,嫌棄把自己叫老了。如今二人卻是反了過來。珞妃一聲“jiejie”叫得陰陽怪氣,茗妃卻是昂起下巴,受得理所當然。珞妃心中反而堵得難受,偏又是自己要叫的,也怪不了別人。“這幾日總聽說你不舒服,本宮問過仇太醫,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避朴频溃骸暗降资窃趺椿厥履??”“不過是一些小毛病,這邊好了那邊又犯了,反而說不清楚?!辩箦捌饓K糕點,優雅地咬了一口,正想贊嘆一下水殃宮的點心味道就是不一樣,季餉教導有方什么的,就聽對面茗妃開口道:“聽說……皇上這回換的新藥,是由仇太醫負責的?”珞妃抬起頭,笑容緩緩沉了下來。……刑部牢房。吳承站在牢房外面,蕭風在里頭。冰冷的牢房里架著木架,上頭綁了一人,披頭散發渾身是血。蕭風手里的鞭子揮出了嗖嗖風聲,從男人結實的身體上抽下去,立刻又是一條血印。那人悶哼一聲,腦袋晃了晃,嘴里發出咯咯地笑聲。“你們……就是打死我……我也什么都不會……說?!?/br>蕭風捏住他的下巴,逼迫他與自己對視,道:“說不說是你的事,打不打是我的事,你愛說不說,我愛打不打?!?/br>說完便又是一鞭子,狠辣得讓旁人目瞪口呆。吳承在刑部這么久,卻從未親自參與過審案,更別提看到這種審案方法了。一時有些接受不了,道:“蕭大人,這若是屈打成招……”“我什么都沒說,他怎么知道要招得是什么?”蕭風抬頭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