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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眠說過的話。既然答應了幫忙,那現在做什么都不為過。于是封二爺再次握緊了白小少爺的手,帶著他上下滑動。白鶴眠真的睡著了,除了輕微的顫抖,并無其他反應,甚至還頗為眷戀地嗅嗅封棲松的脖子,像溫馴的貓,饜足地蜷縮在了封二哥的懷里。兩個人互相幫助了一番,天色漸晚,等白鶴眠再次醒來時,病床上已經沒了封棲松的身影,只剩千山杵在病房門前,拎著一盒瞧著已經冷掉的食盒,背對著他打瞌睡。白鶴眠懶洋洋地翻身,動了動酸澀的手腕,無聲地打了個哈欠。“千山,”他慵懶地掀開被子,發覺身上衣服換了,抿唇微笑,“封二哥呢?”“小少爺,您醒了?”千山立刻跑進屋,把食盒放在床頭,并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白鶴眠眉毛一挑:“封二哥呢?”千山頓了頓:“出去辦事了?!?/br>“我什么時候能出院?”“還得再住一晚?!?/br>“封二哥什么時候回來?”千山答不上來。他心里隱約有了數,看也不看床頭的食盒,下床就往病房外跑。白鶴眠還記得自己剛睡醒的時候,醫生給了封棲松藥。“小少爺,小少爺!”千山追著白鶴眠跑出去,一邊跑,一邊試圖將他勸回病房,“您病還沒好透,千萬不能再著涼,夜里風大,您還是回去躺著吧?!?/br>白鶴眠頭也不回地往前走,路過一間病房,就耐心地站在門前等,待病房門開,立刻提高嗓音喊:“二哥!”他知道封棲松的腿傷不能讓外人知曉,所以故意不叫封棲松的姓氏。饒是這般,也把千山急得跳腳。“小少爺,您就回去吧?!鼻娇嗫谄判牡啬钸?,“您別看傷風感冒是小病,可再小的病也得老老實實地治,您燒還沒全退下去,若是反復……”白鶴眠揣著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緊閉的病房門,壓根沒把千山的話聽進心里。他面前的門吱呀一聲開了,白鶴眠一個“二”字剛喊出來,封棲松就從里面走了出來。“封二哥,”白鶴眠興沖沖地撲過去,“你看腿呢?”封棲松扶住他,沒肯定,也沒否定,反而興師問罪:“你是不是沒吃藥?”“吃、吃藥?”“嗯,我把藥放在你床頭了?!狈鈼奢p而易舉地將白鶴眠的思路帶跑,見他答不上來,眉頭微蹙,“還有一杯水……你沒吃?”“我……”他一時語塞,瞥見憋笑的千山,脫口而出,“千山沒讓我吃?!?/br>“小、小少爺?”千山的笑卡在嗓子眼里。“你把食盒放在我床頭,我哪里還能看見藥?”白鶴眠說得有理有據,“再說了,就算我看見了藥,沒封二哥在旁邊,我也不敢亂吃?!?/br>他坦坦蕩蕩,絲毫沒有強詞奪理的自覺,還頗為自得地對著封棲松眨眼。封棲松只能順著白鶴眠的話頭往下說:“的確是千山的錯,該罰?!?/br>“二爺?!”千山呆住了。“回家反思?!狈鈼身樖职亚酵频揭贿?,趁白鶴眠轉身,壓低聲音道,“看著老三?!?/br>千山立刻會意,裝作不情不愿的模樣,順著樓梯,一溜煙跑了。“行了,別瞞我了?!卑Q眠往前走了兩步,又繞回來,執著地盯著封棲松的膝蓋,“封二哥,你就告訴我,你的腿有沒有傷就行?!?/br>“怎么,有傷,就不愿意嫁給我了?”“愿意的?!卑Q眠沒聽出封棲松語氣里的調侃,反而認真地搖頭,“封二哥,你的腿如果受傷了,就請小心些?!?/br>“……你如今對外宣布舊疾痊愈,怕是不能再用輪椅了。既然不能用輪椅,你疼痛難忍的時候怎么辦?”關心則切,白鶴眠倒豆子似的說了一堆,沒有得到回應,納悶地回頭,只見封棲松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盯著鞋尖微笑,登時氣不打一處來:“封二哥!”封棲松回過神:“嗯?”“我說的你聽見了嗎?”“你關心我,我都聽見了?!狈鈼珊蜌獾亟酉略挷?,“我的腿的確有傷,卻沒你想的那么嚴重,不過是要吃藥鞏固罷了,不會影響到日常走動的?!?/br>“那你把褲管卷起給我瞧瞧?!卑Q眠不依不饒。“現在?”封棲松垂下眼簾,眼底閃過晦暗的光,“鶴眠,還是回病房……”“回就回?!卑Q眠一口答應,根本不給封棲松反悔的機會,沖進病房就往床上爬,邊爬還邊扭頭瞧,生怕封二哥中途退縮。或許是那眼神太過迫切,封棲松竟生出白鶴眠心里也有自己的錯覺,他不知不覺走到病床邊,看著抱著胳膊坐在被子上的白小少爺,哭笑不得:“鶴眠,你當真要我脫褲子?”“脫吧?!?/br>“你確定?”封棲松摘下眼鏡,捏了捏高挺的鼻梁,“你剛剛答應了幫我解決……自己卻睡著了,如今再脫褲子,怕是會嚇著你?!?/br>白鶴眠在封二哥說到“解決”二字時,眼神飄忽了。他睡前有多爽,封棲松就有多痛苦,他還記得握住時,虎口撐得酸痛,根本握不住,也不知道封二哥多久沒弄過了。白鶴眠念及此,不知為何,又開心起來,他湊到床邊,勾著封棲松的腰帶,得意揚揚:“都是男人,嚇什么嚇?”“你摸的時候,可不像是沒被嚇到的樣子?!?/br>“封二哥!”驟被揭穿,白鶴眠怒不可支地仰起頭,繼而又融進了封棲松溫柔似水的視線里。他把臉貼在封棲松的腰腹上,底氣不足地喃喃自語:“反正你喜歡我,就算嚇到我,也會哄我的,對不對?”封棲松伸手按住白鶴眠的后頸,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嘆息:“嗯,會哄你?!?/br>得到保證的白小少爺再無顧忌,他伸手捏住封棲松的褲鏈,沒有絲毫的矯情。食色性也,白鶴眠正是容易動情的年紀,再加上睡過一覺,現在勁頭上來了,估計不用手,換別的地方幫忙,也不會拒絕。而且封棲松只是瞧著冷峻,在他面前,向來溫柔體貼,連句重話都舍不得說,他又哪里會害怕呢?天時地利人和,封棲松垂眸安安靜靜地注視著白鶴眠后頸邊的紋路。枝繁葉茂的牡丹花在白皙的皮膚上綻放,透出妖冶的紅。蛇盤牡丹,百年富貴。封棲松把這句話放在舌尖上反復咀嚼,直到白小少爺把拉鏈拉開,抬頭靠近,溫熱的呼吸點燃了星星點點的火。“封二哥,我不會?!卑Q眠突然頓住,懊惱地抱怨。他說得那么直白,又那么毫無芥蒂,仿佛自己不會的不是用嘴,而是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只要封棲松教,就能迅速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