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3
“舊相好”殼子的并不存在的人。但既然做出了承諾,封棲松就不會反悔,他撐著床沿一點一點站起來,沉悶的雷聲正在逐漸遠去,封棲松聽見了門外急促的腳步聲。是千山。封棲松松了一口氣。不是白鶴眠就好。正是這口松掉的氣讓他差點跌跪回去。“二爺!”千山沖進來,扶住了封棲松的手臂,手里的手電筒照亮了地上模糊的血跡,“您這又是何苦……”封棲松勉強站起,語氣前所未有地輕快:“無妨,去給我準備洗澡水,我要陪鶴眠歇下了?!?/br>“小少爺早就吩咐過了,熱水一直燒著,沒斷?!鼻脚路舛斚ドw上的傷口惡化,焦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我這就去找荀老爺子,讓他來幫您看看?!?/br>“不許去?!狈鈼商裘嫉秃?,“現在是什么時候,你不知道嗎?我剛對外宣布腿傷痊愈,你半夜就把荀老爺子接進封宅,是怕他們不知道我還沒好嗎?”“可是……”“去吧,我答應鶴眠要陪他,去遲了,他會生氣的?!狈鈼煞鲋鴫徚司?,很快定下心神,換了身衣服,準備洗澡的時候,千山卻死活不肯讓封二爺下水。千山心一橫:“您要是真洗,我就給您跪下?!?/br>“……二爺,您的腿哪里能泡水?您淋了雨,還跪了半宿,再泡澡,這雙腿就真的廢了!”“可我不能帶著一身血腥氣去見鶴眠?!狈鈼擅摿松弦?,隔著屏風與千山講話,“嚇到他怎么辦?”“二爺,您腿不行了,才真的會嚇到白小少爺!”“罷了,我擦一擦?!狈鈼煽偹阃讌f。他脫光衣服,拿著帕子,從結實的臂膀擦到精壯的腰,最后蹙眉將膝蓋邊的血跡仔仔細細擦凈。不是怕傷口感染,而是怕血腥氣驚到白鶴眠。封棲松擦完,穿了長褲,把雙腿遮得嚴嚴實實,趁著夜色推開了臥房的門。坐在床邊打瞌睡的白鶴眠一個激靈,差點摔下來,他抱著枕頭,迷茫地望著房門,待看清來人,軟著嗓子喚了聲:“封二哥?!闭Z氣里有自己都沒察覺的委屈。“嗯,是我?!狈鈼煞词謱⒎块T關上,走到床邊,扶住白鶴眠的腰,“怎么還不睡?”“等你?!彼姷椒鈼?,心中緊繃的弦就松了下來,“怕你不回來?!?/br>“怎么會呢?”封棲松失笑,拿走了白鶴眠懷里的枕頭。昏黃的燈光照亮了封棲松冷峻的眉眼,白鶴眠往前靠了靠,又聞到了淡淡的檀香。他稀里糊涂地想,封二哥不像是信佛的人,身上怎么總有股了卻塵事的味道?他想起空無一人的東廂房,隱約有了點模糊的猜測。“封二哥……”可惜白鶴眠太困頓,腦袋一歪,鼻尖就撞在了封棲松的胸口上。他燙得直吸氣,晃著腦袋蹭開了封棲松的衣扣,嗅著嗅著,竟把封二哥的襯衫扒開了。蜜色的胸膛剛一露出來,白鶴眠就被封棲松推開。封二爺哭笑不得地扯過襯衫,把白小少爺按在床上:“睡覺!”他眨眨眼,理智回籠:“封二哥?!?/br>“嗯?”“我要看看你的腿?!?/br>“睡吧,腿有什么好看的?”封棲松移開了視線,“不早了,再不睡,明早起不來?!?/br>“我本來也不用早起?!卑Q眠精神了不少,眼見封二哥掀開被子把腿遮起來,他立刻躥過去,鉆到被子底下,拼命往封棲松的雙腿邊拱。封棲松忍笑瞧著被子被拱起的“小山”,偷偷挪開腿。白鶴眠憋得滿面通紅,掀開被子出來透氣,再深呼吸,重新鉆進去,埋頭亂找,可惜從始至終都沒能成功掀起封二哥的褲腿。“真沒事?!狈鈼刹幌胱尠Q眠看的,說什么也不會讓他看。白鶴眠意識到封二哥的腿真的有問題,嗓音霎時啞了:“你讓我看一眼,就一眼!”話音剛落,眼前一片漆黑。封棲松為了不讓他看見腿上的傷,竟然直接把床頭燈按滅了。好不容易從被子里爬出來的白鶴眠什么也看不見,只能摸索著拱回封棲松身邊,摸摸guntang的胸肌,泄氣般翻了個身,背對著封二哥生悶氣。封棲松抬了好幾次胳膊,想要把白鶴眠摟回來,都沒能真的付諸行動。夜色寂寥,窗外的紅燈籠映亮了一排糊著紙的窗戶,白鶴眠憋了十幾分鐘,聽見封棲松的呼吸平穩了,又小心翼翼地翻身回來,抱住了封二哥的腰。然后他聽見了封棲松驟然加速的心跳聲。——怦、怦怦。他先是羞怯,后又覺得好笑。平日里沉穩鎮定的封二哥,竟然會因為他的擁抱心跳加速。他之于他,到底是怎樣的存在?白鶴眠假裝睡熟,將臉頰貼在了胸肌之上,果不其然,心跳聲越發急促,頭頂也傳來了紊亂的呼吸聲,那不斷抬起又落下的手臂終于牢牢地摟住了他的腰。白鶴眠渾身都軟下來,他屈起腿,不斷用腳尖磨蹭封棲松的腳踝。他懵懵懂懂,想親近封二哥,便這么做了,全憑本能,自己還沒怎么樣,倒是把封棲松害苦了。封二爺一邊忍著翻騰的欲望,一邊克制著急促的喘息,怕把小少爺吵醒,又實在舍不得懷里魂牽夢縈的身體。于是蹭得正歡的白鶴眠腿間忽然抵上來一團火,他怔怔,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臉騰地燒起來。白鶴眠慶幸封棲松關掉了床頭的燈,否則他裝睡的事情必然敗露,到時候如何解釋自己的所作所為?罷了,沒什么好解釋的,想摸就摸了。他將手抵在封二哥的胸前。并不柔軟,卻能給他安全感。曾經盤桓在心間的抵觸情緒土崩瓦解,白鶴眠咬著嘴唇,遲疑地扭了兩下,與封棲松貼得更緊的同時,微微分開了雙腿,虛虛地夾住了那團火。就算出生起就知道自己能生,未來注定要嫁給男人,白鶴眠也沒想過要和另外一個男人躺在一張床上,做如此親密的動作。哪怕是先前動過心的“舊相好”,他也更愿意將對方視為知己。但是封二哥不一樣。白鶴眠絞盡腦汁地思索封棲松有何不同,可惜無果,他只是遵循本心親近著封家的二哥,與他怎么親密都不會覺得惡心。白鶴眠想著想著,困了,也就忘了腿間的那團火,直到他忍不住打了個響亮的噴嚏——他眨眨眼,隔著無邊的夜色,對上了封棲松guntang的目光。打完噴嚏再裝睡,實在過于虛偽。可他還夾著封二哥,縱然可以將此舉推給昏睡時的自己,但此刻正值盛夏,不存在尋找熱源的說法。白鶴眠心中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