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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高位,給整個大清的安危都留下隱患?!?/br> 那可是黃金家族血脈,有鐵木真血脈的蒙古人! 當年他們老祖宗單槍匹馬都能闖下萬里河山,更何況他這還有一個部落呢? 自家先祖就是十三副鎧甲起的兵,康熙可太明白防微杜漸的重要性了。很腦補了一番讓阿木爾繼續蟄伏可能會出現的種種后果后,康熙點頭:“若如此,寶格楚確實也算有些微功?!?/br> “是!”胤禛拱手:“皇阿瑪所言甚是。而且這有功是一件,再有就是皇阿瑪也知。那阿木爾不但伙同其額娘殺父奪權,還盡數殺害了所有異母兄弟?,F如今,寶格楚已經是其父唯一在世的骨血了?!?/br> 弄死他,那可憐的前臺吉可就真香煙滅絕了。 玉錄玳:…… 所以,自家俊侍衛不但不用給那畜生償命,還陰差陽錯的,成了科爾沁左翼札薩克的二等臺吉? 這反轉來得如此迅速如此猛,她都有點接受不來。 不過千里搭帳篷,沒有不散的宴席。能留在蒙古做臺吉,總好過被流放寧古塔甚至被康熙咔嚓掉。 分分鐘自我開解成功,玉錄玳這臉上就掛滿了燦爛的笑。 看得康熙直咳嗦:“你,你給朕收斂點兒,別一副胸有成竹,萬事不愁的樣子。準備一下,必須蔫頭蔫腦甚至眼角泛紅地出去?!?/br> 玉錄玳:…… 好吧! 皇子阿哥派人深入蒙古腹地,去查人家臺吉什么的。也確實得緊緊捂好,不能走露一絲風聲。 否則影響滿蒙關系事小,影響了四阿哥名聲、寶格楚小命事兒大??! 呸!說反了。 玉錄玳撓頭,狠狠揉了揉眼睛,幾下子就眼角泛紅。再把帕子往臉上半遮半掩地一擋,可不就滿滿的傷心難過? 一看就是求情未果! 叫早暗戳戳注意她的各路人等眉開眼笑,紛紛加大了火力。恨不得馬上把寶格楚參死,順手把這個所謂的襄格格給拽進水里。 為將這傷心難過表現得更形象些,玉錄玳閉門不出,茶飯不思。 連最好的朋友八福晉登門,都給懨懨的拒了。 就怕自己戲精程度不達標,再被八福晉給看出端倪來??瓤?,倒不是前腳才說把人家當密友,后腳就當敵人防備著。而是八福晉對她絕對真心實意,但八阿哥卻不是己方陣營??! 事關俊侍衛性命,玉錄玳不想冒險。 而被她惦記的寶格楚,則在守衛森嚴的蒙古包里無奈苦笑。 身為女奴的兒子,他一度被阿布視為恥辱。為叫自己跟額莫過得好一點,他拼命讀書習武。因為某次阿布氣極,說阿木爾不堪大用,比寶格楚都差遠了,就叫那對母子動了殺心。 認定了他額吉魅惑了阿布,生生殺死了她! 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寶格楚這么多年來,最大的愿望就是手刃了那對母子。如今阿木爾斃命于他手上,那狠心的大福晉也必定如被摘了心肝一樣。 他也算大仇得報。 哪怕即刻殞命,也沒什么好遺憾的。 這么想的同時,自家格格的音容笑貌卻總不由出現在腦海:‘出身是無法選擇的,但以后的路怎么走卻可以。好好努力,騎奴未必不能成為將軍。驕傲自滿,將軍也沒準兒成為戰俘。跟著我不說有多大的前途,但我保證,我不會,也盡我所能不叫誰印尼的出身而輕視、踐踏你!’ ‘下次再有類似事件,記得保護自己為先。榛雞湯、錦雞rou再美味也不過區區食材,可比不過我們俊侍衛的安危。你格格寧可一輩子吃素,也不愿你再遭遇這般危險,知道么?’ ‘好叫你知道,本格格除了能求和離圣旨,如男兒般建功立業外,還尤其護短,容不得任何阿貓阿狗在我的人面前嘰嘰歪歪……’ 不嫌棄他的出身,愿意平等跟他交流的格格;呵護他,不愿他遭遇危險的格格;還有保護他,跟阿木爾放話的格格。 一幅幅畫面如刀劈斧鑿般,牢牢鐫刻在他腦海中。 只想一想,就打心里往外地泛著絲絲縷縷的甜??上敲春玫母窀?,他以后……怕是沒有資格留在她身邊了。 正傷心欲絕著,就聽著門簾子被揭開,看守他的侍衛走進來:“皇上有旨,傳博爾濟吉特·寶格楚覲見!” 承諾 該來的總歸要來, 寶格楚慘笑,恭敬跪地:“臣博爾濟吉特·寶格楚領旨?!?/br> 真是,跟自家格格待久了, 他也格外不喜歡奴才來, 奴才去的了呢! 他,只想做格格一個人的卑下。 關押他的小帳篷離行帳很有一段距離,足夠寶格楚靜靜地,將他隨在玉錄玳身邊這段時間細細回憶了個遍。 越想,越覺得不舍。 等又在人群中見到那抹熟悉的倩影時, 寶格楚這目光中除了刻骨的思念外還有nongnong的不舍。就好像要永別的人, 極力盯著自己摯愛的人或物, 想將之深深鐫刻在腦海中一樣。 看得玉錄玳臉上一燙,繼而心下一咯噔:果然, 榮華富貴動人心么? 都能當臺吉了,誰還愿意繼續當個籍籍無名的侍衛呢! 人往高處走嘛! 合情合理,合情合理。換做是她,也妥妥眉開眼笑接旨, 做個高高在上的札薩克。然而再怎么反復來回的勸慰自己, 當這一天真的到來時,玉錄玳心里還是酸酸的。 就有種自己精心養了好久的狗子, 為塊rou骨頭就頭也不回跟別人走了的悲傷。 到底皇上面前,寶格楚只看了自家格格幾眼就趕緊收回了目光。對著康熙恭恭敬敬跪下,三呼萬歲。 康熙也沒叫起, 只嚴肅臉問:“博爾濟吉特·寶格楚,你以護駕之名行泄憤之實, 御前殺死嫡兄博爾濟吉特·阿木爾,你可認罪?” 被問到當面, 寶格楚依然一片淡然,毫不意外自己跟阿木爾母子之間的舊恨被查出來。他只恭恭敬敬叩首:“回萬歲爺的話,臣確與阿木爾有殺母之仇。也曾發過誓,必須手刃他,以慰亡母在天之靈。但……” “亡母臨終前曾給臣留下血書,囑臣忘掉舊恨,好生過活。不許找嫡兄嫡母報仇,否則她死不瞑目。臣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