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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著你之前,我總覺得世事瞬息萬變,從不信什么長久之計?!?/br> “如今,我找到了我的長久?!?/br> 作者有話要說: 謝杳:我們只是…… 沈辭:你們只是一起看雪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理想。 謝杳:不是你聽我說…… 沈辭:你看今夜的月亮,圓不圓,亮不亮? 謝杳:今天是下弦月,怎么能圓亮? 沈辭:是啊,不圓亮。 感謝在2020-06-13 01:28:10~2020-06-15 01:13:5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bb_lemon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74章 清清 沈辭這幾日分外忙一些, 甚至連每日的午膳晚膳都不來陪著用了, 謝杳只在入了夜后才見得著他,晨起睜開眼時,身側的床褥倒還是熱的——他回回都會放上只湯婆子,這樣一來謝杳醒前在榻上滾來滾去的時候便不容易凍著。 眼見著又要到了晚膳的時辰, 謝杳叫廚房收拾了幾樣菜,親送到書房。 太子幾日前來那一趟, 話里話外的意思與謝杳所料的相差無幾——沈征那邊兒得的指令仍是按兵不動。按兵不動這四個字,于京城正中那座元明殿之上端坐著的人來說, 不過輕飄飄一道圣旨便能定奪下, 而于邊疆的將士而言,便是死守, 是得一層又一層的尸山才能摞的上去的。 何況沈家行軍的風格一向是大開大合, 以攻為守, 若是只這般死死守著,未免過于憋屈, 時日一長難免會消磨士氣。 謝杳在暗室時問過太子一句“殿下究竟是遵從父命, 還是遵從父愿?” 太子明白她意思, 和約至今仍未談攏一方面確是有他們的人從中作梗,另一方面也是因著突厥那邊兒半步也不肯退讓——突厥人一早便看清了大興皇室對沈家兵權的忌憚, 拿準了他們輕易不會開戰,條件自然也就獅子大開口起來。 太子知道她自始至終都是在為了沈家籌謀,可從前那些不甘在她大婚之夜竟就真消散了個七七八八,許是跳過了一回生死, 能再見得她在眼前,便不敢再奢求更多。 “與虎為鄰,割rou飼之,非孤所愿。孤向來不喜受制于人,從的,不過是皇命罷了?!?/br> 謝杳得了他這句話,顯然是松了口氣,眉眼彎了彎,說了句他沒能聽懂的話:“仔細算來,我還欠殿下一樣賀歲禮。只怕是趕不上除夕夜里了,不過借個意思。殿下收了我這份禮,這一來一回,也就算作兩清罷?!?/br> 謝杳一聲招呼都未打,徑直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去。沈辭正全神貫注地看著書案上攤開的地圖,聽見聲響抬起頭來,見到是她,皺著的眉頭都舒展開來。 “過來,”謝杳把菜從食盒里一樣樣拿到桌上,“我看著你吃完了再回去,不然這晚膳我也不用了?!?/br> 沈辭瞥了一眼正眼觀鼻鼻觀心的遲舟,終還是將地圖推開,起身走了過去。桌上果真只有一副碗筷。 沈辭欲言又止地看著謝杳,后者布了滿滿一碗菜,塞到他手里,“我可是刻意餓了一個下午,你若是忍心叫我一直這么餓著,你就不必好好吃飯?!?/br> 她這話說得臉不紅心不跳,實則一個時辰前才就著一壺碧螺春用了一小碟桂花糕。 沈辭接過來吃了一口,她就托著下巴靜靜看著他,看得他手上那雙象牙箸都差點兒脫了手。 他剛要開口,謝杳便一抬手止住,一本正經道:“不必。秀色可餐,我看著你吃,也就不餓了?!?/br> 正巧沈辭剛放進口中一塊兒辣子雞,聞言登時辣味兒便嗆到了自個兒,咳了好一會兒,接過謝杳從一旁遞過來的茶水喝了兩口才好些。 沈辭實在經不住她這么看,吃了幾口將碗筷放下輕嘆了一口氣,“好了我知道錯了,往后指定好好用膳,按時按點的,好不好?” 謝杳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又勉為其難地張口咬住了他送到嘴邊的一塊魚rou。 又添了一副碗筷上來,沈辭一面給她夾著菜,一面道:“本打算晚上同你說的,你前幾日叫我查那鄭華鈞,今日有了些眉目?!?/br> 謝杳專心致志地對付著盤中那塊魚rou上的魚刺,只“嗯”了一聲。 沈辭探手將她的盤子端過來,用筷子將魚rou挑開,魚刺一根根揀出來,又送回到她面前,“鄭華鈞這人除了對他那亡妻外,可謂是無欲無求,行事上也算得謹慎,沒什么可指摘的?!?/br> 謝杳夾著魚rou的手頓了頓,“你管鐵板一塊叫有些眉目?” 沈辭抬手敲在她額頭上,“著什么急。他雖是沒什么缺陷,可他那大女婿,卻有點兒意思?!?/br> “杜聞?” “是。此人原本就常常流連秦樓楚館,就風流一樣上,是京中排得上號的。娶了鄭華鈞亡妻所出的大女兒后,收斂了幾月,便變本加厲?!?/br> 謝杳沉吟了一會兒,終于知道了一進書房時聞到的一股子脂粉香氣是從何而來,“你今日去迎云閣了?” 沈辭微微頷首,便聽得謝杳半真半假惆悵道:“我知道像杜聞一類常日流連花叢,偏好秦樓楚館的人,京中有不少,可你與他們是不一樣的?!?/br> 他笑意還未來得及蔓延開,便又聽得她接著道:“他們只是流連,而你是自個兒開了一家,可謂是享譽京城?!?/br> 沈辭下意識地想要辯駁,話到嘴邊又默默咽了回去——單這么聽著,她所言確是沒什么錯。 沈辭清了清嗓子,努力將話題又引回到杜聞身上,“這便罷了,杜聞還有個毛病?!鄙蜣o斟酌了斟酌用詞,“他有個怪癖,喜歡施虐。光是家里的通房丫鬟,都不知死了有幾個。就連迎云閣里,若是他看上了哪個姑娘,那姑娘都得打著十二分的小心?!?/br> 謝杳臉色果然變得難看起來,低低罵了一句。 “我叫人順著往下查,這才知道鄭清清在他手里過的是什么日子?!?/br> 鄭大小姐因著自幼失母,鄭華鈞不可避免地便要更偏愛她一些——更何況她的母親才是他心心念念之人。是以鄭清清打小便是千嬌萬貴地養起來的,難免要有些小脾氣,嫁人后也依舊如此。 若是得遇良人,有些小脾氣其實無傷大雅——可惜她所托非人。 平心而論,鄭華鈞知道自己這個女兒姿容并不出眾,配上杜聞那一號的風流公子,夫妻間怕是難有真情。是以當初寧王提起這門婚事時,他是婉拒了的。 可寧王急需一個確切的紐帶,能將他和鄭華鈞綁在一處,單單是朝堂上的忠心他總覺著是差了點什么的。兼之鄭華鈞余下的一雙兒女還未到適婚的年紀,也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