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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入京,大人你也給我們點準備的時間啊。小女從未出過遠門?!?/br> 左夫人拿了一袋金葉子往領頭的大將手里塞,“大人可否透漏一二,小女這是犯了什么事?” 她第一反應就是左云裳又惹了大禍,但她想破頭也想不出左云裳頂多在懷明城中轉一轉還能惹出什么樣的大禍要勞動白令騎千里迢迢來抓人入京。 這種規格待遇不是謀逆便也只能是刺王殺駕了,左夫人想到這里心頭一慌,她想起不久前太子在熙州遇刺的事情??偛粫@寶貝貴女真認識什么殺手跟著摻和了一腳吧?懷明城中別家的小姐決計是不可能的,但她家云娘好像自小便沒有什么不能做不敢做的。 將軍沒收金葉子,“不是什么壞事。二位放心,人我就帶走了?!?/br> 撂下這句話和圣旨,這群人來的匆忙去的也十分匆忙。 不知誰問了她一句,“會騎馬嗎?” 左云裳點了點頭,還沒說什么便有人給她牽來了一匹馬。 她稀里糊涂的上了馬,“不是,你們這真要讓我去京城?為什么呀?我不去行不行?” 領頭那位將軍年紀看起來不算太大,但眼神卻很兇,掃來一眼都讓人膽戰心驚的。 他揚手抽了左云裳的馬一鞭子,蠻橫道:“不行,哪有那么多為什么,你跟著我們走就是了?!?/br> 左云裳好懸沒讓突然跑起來的馬給甩下去,她手忙腳亂的又是扯韁繩又俯下身緊緊的貼著馬匹,過了好一陣才終于控制住了吃痛的馬。 這些人的馬匹與她家中養的不同,馬鞍韁繩乃至于馬蹄鐵還有馬匹的狀態一看就是精心培育出的軍馬。 自從上一次偷跑去沙漠搞得塞亞缺水死掉之后,父親兄長為了給她教訓也對那一次的沙漠之行心有余悸,根本不肯再讓她碰馬匹。更不用說再給她一匹好馬。 左云裳起初有些氣惱,控住了馬匹撫摸著紅馬的鬃毛策馬奔馳,這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望著街邊躲閃的路人很快開心了起來。 當街縱馬她這可是第一次,她心中暗暗說道,做個惡少的感覺可真好。 一位年紀輕一些的將士跟在她身側笑道:“不錯,有兩把刷子?!?/br> 馬上坐著的小姑娘驕傲的揚了揚下巴,半點不謙虛的應了下來,“那是。算你有眼光?!?/br> 那小將對著她一笑,露出兩排整齊的白牙,“我倒是第一次見到你這樣的人,小姑娘,我們把你這么抓了出來,你不怕嗎?” 左云裳詫異的看了一眼這人,“我說我怕的要死,你們又不會放我回去。那干嘛要怕。你很想讓我害怕嗎?那你不如給我講清楚到底要去京城做什么好了?!?/br> “既然你問了,那我” 領頭的將領轉過身來吼了一聲打斷了小將的話,“錦淮!” 被叫做錦淮的年輕小將咽下了嘴里的話,對她聳了聳肩,“沒辦法,不讓講啊。等你到了京城自己就知道了。好好一個小姑娘怎么還會套話呢?!?/br> 一行人就這么出了城,左云裳跟著他們策馬走了一整日,眼見著太陽完全落了下去,領頭的將領竟隨便找了一處荒郊野地讓他們下馬休整。 那些將士倒像是早已經習慣了的樣子,沒有一個人說不行。 左云裳一整日就喝了幾口水,吃了兩塊餅,一路上她找人說話沒說兩句那領頭的將領就要回頭瞪人,搞得沒一個人敢跟她說話。 她剛出城時縱馬奔馳在山野間只覺得快意,但漸漸的看多了那些山林藍天,便覺得沒什么好看的。生出許多的無聊來,偏偏沒一個人搭理她。她憋了一肚子話的想說,真是越憋越氣。 此時見到這個男人居然要讓她在野地中過夜,她新仇舊恨一起浮上了心頭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憤懣。 她提著馬鞭氣勢洶洶的殺到那領頭的將領面前,用鞭子指著他,質問道:“喂,你今天晚上要讓我睡野地嗎?” 一旁的將士們面面相覷,臉上都有驚訝的神色,他們沒想到這嬌小姐竟有這么大的膽子竟敢這么跟將軍說話。 那人正蹲在地上搭建帳篷,聽到她的話抬眸瞥了她一眼,糾正道:“是睡帳篷?!?/br> 左云裳倒是不太在意睡什么地方,真的睡野地里也不是沒有過,她之前在沙漠中睡了好幾天的沙子呢。 她就是生氣這個人不讓其他人跟她講話,這讓她有一種自己被孤立的憋屈感覺。 她這人一心情不好就喜歡無理取鬧,張嘴便開始瞎講,“我不睡帳篷,我要睡床,得墊上三層褥子那種才行。太硬了本小姐睡不了?!?/br> “你不愛睡帳篷,可以,”那人點了點頭,“你愛睡哪睡哪。三層褥子的床還是五層都可以,只要你能找得到。實在不行,左小姐還能睡到樹枝上去?!?/br> 旁邊聽著的將士哄然大笑,左云裳感覺更憋屈了,她憤憤的看了一眼這老男人,“你叫什么名字?” 徐琛一下下的將釘子錘進土里,看都沒看她一眼,“左小姐可記好了,我是白令騎的偏將,徐琛?!?/br> “好,徐琛,我記住你了?!?/br>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準備現在開始記小賬。 這一路上左云裳就沒有個消停的時候,她發現底下的將士沒有一個肯搭理她,索性就整日跟在徐琛的身邊,跟的比他幾個親衛都緊,從不管人搭不搭理她有沒有好臉,只管自己說自己的。 徐琛除了瞪她兩眼,別的也做不了什么??偛荒芤粋€大男人真的對小女孩動手。 左云裳剛開始兩日摸不清楚底線還稍稍有些收斂,后面摸清楚了徐琛不會揍她之后就越發的有恃無恐,成日的滿口瞎話sao擾對方,聽的徐琛一個頭兩個大。 徐涯瞧著不遠處那抹顯眼的亮色,嘆服道:“我要是五叔,此時怕是已經崩潰了。五叔這份修養實在勝我良多?!?/br> “真不知道這左家的小姐是怎么養出來的,我看景陽樓的那個張瞎子舌頭都沒她利索。你說說她一個嬌小姐,這都多少天了,怎么就沒個消停的時候。一天天精神頭比我們還大?!?/br> “就這精力要是個男孩肯定是從軍的好材料?!?/br> 這般走了數日,他們總算趕回了京城。 左云裳在宮門前下馬一看眼前的宮門便怔住了,她在皇宮中住了好幾年,八個宮門分別通向那里她是清楚的。眼前這分明就是通向東宮的朱鳳門。 太子身邊兩位自小伺候的大太監懷夢武安此時都立在這朱鳳門前,她下了馬要去那里不言而喻。 她往后退了一步,拔腿就想跑。 徐琛定定的看了她一眼,伸出手一把拎住了她的后衣領,將人硬生生扯了回來拎進了宮門。 這姑娘只到他胸口,拎起來實在沒比貓貓狗狗重多少。 他一只手抓著左云裳的后衣領,對懷夢武安頷首道: